童眠松了口气,恢复之前的样子,小妹妹我承认你很会推测,但是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这种主观臆想可不是推测。
白谨受教点头。
其他人惊悚看向她,怀疑她是不是被污染了。
童眠也终于发觉她的异常,狐疑警惕看着她,试探她的意识是否清醒,纪小姐,您终于想明白,要跟我了吗?
抱歉,白谨,我暂时只能克服讲道理这关。
众人甚至是童眠都齐齐松了口气。
不过我确实有些事想询问您,是否可以单独聊聊呢?白谨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他。
童眠觉得无比荒谬,眼前这个女人衣服低贱破烂,一看就是底层人,如果不是在副本,她这辈子都接触不到他这个阶级。
现在她居然用这种态度俯视他。
童眠被莫名升起的怒火支配,站起身用他在副本外常用的态度,傲慢狂妄,虽然你不符合我的审美,但我这个人最怜香惜玉,自然来者不拒。
白谨面不改色,劳驾。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梯下,白谨背靠楼梯面对水箱,童眠站在她对面,姿态傲慢,什么事情?
话音未落寒白刀光反射在他眼底,他下意识闭上眼,脖颈倏地刺痛。童眠惊骇之下猛地往后退去,等他站稳想要攻击时,却发现白谨已经收了刀,如无其事站在原地。
看来您的反应远远比不上您嘴巴的速度。白谨平静道。
童眠摸向脖颈,手上鲜红的血液让他原本就有的怒气更填一把火焰,你不知道玩家之间不能直接攻击吗?!
白谨闻言头一次露出复杂古怪的表情,现在清楚了,她重复一遍,相当深刻明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
童眠根本不明白她的行为动机是什么,如果是原陶那人,他不用猜测就知道为了一些底层人。
这个纪爱华虽然其他人都说她救人如何商量,但是童眠发现,她每一个新推测,都是从救下之人身上得到的信息。
对于他的言语挑衅,她虽然给了反抗,但她本身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个,她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
她并不是那种冲动鲁莽上头的人,童眠实在想不通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我进副本的时候,就想做一个测试,白谨掏出一张纸巾,擦拭根本没有血迹的刀,可这个测试违背我受到的教育,以及我个人的道德底线。
她扔掉那张纸,歪着头看向童眠脖颈上的血痕,极细极浅的一道,甚至在刀离开的时候,血都没出来。
好在受您跟李奇的指教,我明白人得学会变通。
童眠眯着眼睛看白谨,脸上充满愤怒跟不耐,说重点!他抬手抓了一下脖颈。
重点就是,白谨倏地抬脚踹在童眠小腹下,直接将人踹到透明墙壁上,最烦你这种又坏又自以为是的傻逼!
话音刚落,白谨听到细小的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她头皮一麻,整个人好像掉进了海水里,要窒息了。
透明墙裂了?!
她把透明墙砸裂了?!
她当初跟李与唐只是随口一吹啊!
白谨把滑落在地一会儿痛苦扭曲童眠,一会儿挠脖子的童眠拽推出去。她刚要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裂了,就听到身后传来冯微大叫,姐!墙裂了!墙裂了!
破碎的声音持续不断,透明墙上出现越来越多的蛛网裂纹,四面墙壁全都出现了裂纹!
白谨下意识往二楼冲,上到楼梯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时间【19:01】,远远不到演出时间。
到了二楼走廊,白谨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身回到跳楼者的房间。
那个女玩家眼睛已经全红了,依旧挤压贴着透明墙往房间里看。
白谨注意到旁边海洋图已经有水渗进来,深吸一口气,朝着窗帘上冲过去。
贴近窗帘的瞬间,她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了进去,眼前骤然暗下。
没有水压的压迫,也没有坠水的窒息,只有头疼欲裂,比刚苏醒时更加疼痛,耳边是重重叠叠的细碎水声,就像脑袋上被钻了洞,不停有水砸进去。
她四肢百骸都开始剧烈疼痛,像是拆掉骨头抽干血液,然后重新组装回去。
不知过去多久,这种痛苦戛然而止。
白谨像个没有骨头的玩偶瘫软在地上,双目失神,像条濒死的鱼,大张着嘴巴想要呼吸,却因为失力呼吸极其轻慢,疼痛分明已经消失,肌肉痉挛不止。
咚、咚、咚
敲门声?
白谨眼珠动了一下。
快出来啊,人鱼演出提前开始了。门外传来陌生古怪的声音,像是含着水说话。
白谨缓慢转动着眼睛,从指尖开始重新掌控这具身体。
咚、咚、咚
别催了!
同样古怪的声音就在白谨不远处!
白谨不由加快控制身体的速度。
紧接着,她听到那人趿上拖鞋,听到拖拖拉拉、黏黏糊糊的脚步渐行渐远。
忽然,脚步声停住了,嗯?房里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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