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一直在想,今天为什么这么冲动,把身上唯一的才能显露给一个警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失。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蒋秋很讨人喜欢,或者说我很喜欢在她面前卖弄,以博取美人的瞩目。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作为一个长期以来被迫过着孤独日子的人来说,我太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肯定了,太需要自己的能力被人承认了,这才是我今天敢于在警局放肆撒野的根本原因。
至于我为什么能如此信任陈金水的清白,呵呵,这还不简单?就凭陈金水逃命时还能把装着“特效药”的书包扔给我啊!他还给我一个书包,我便还他一个清白,两不相欠!后来,蒋秋根据我的指点抓住了真凶。
而且高培林的儿子也苏醒过来给予了指认。蒋秋因为拨乱反正又力擒元凶,破获了这起天津地面上不多见的重大恶性杀人案而立功受奖,还荣获了个人三等功。
这些都是以后我再次遇到她时才听说的。蒋秋是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我很想把她弄上床,可是终因她的身份而没有实施任何行动。一时之间我也只能按捺心中对她美好肉体的渴望,把矛头集中指向沈丹了。此后的将近一个月里,我都借家教的机会细心观察沈丹的一举一动。
甚至长时间在除了家里以外的地方对她实施监视跟踪,并在掌握了她一定量的个人信息和家庭信息之下,开是谋划占有她的策略,这一天,我为了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又回到天大东湖边上的老屋。
谁承想刚来不到半小时,门口又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丫的,这真邪了,怎么我平均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却每次都有人来访呢?这次不会又是找错门认错人的了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朝外走去开门,没想到外面那人居然这么一会就等得不耐烦了。
“咣咣咣!”不是在敲门了,改成砸门了,嘴里还喊了起来:“杨子,快开门,杨子扬开门!”一口浓重的天津话。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喜,这不是阔别几近半年之久的顾振海嘛,当下立刻小跑着打开门来:“哎呀是大海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你妈的,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打电话找找我,操!”顾振海一见面就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对我这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很是不满,当下我只能胡编了一套:“哎呀别提了,你上次说电话号码说的太快了。
我手头也没纸笔,没记住啊。一直想找你来着,可就是不知道你家住哪!”其实自从和他分开,我一直很忙。先是忙着设套骗陈静上钩,后又和陈静不清不楚一顿感情纠葛。好容易从可悲的爱情阴影中摆脱出来。
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把沈丹搞到手。根本没记起这个老同学兼大哥,而且从内心深处我似乎不太喜欢和这种混世魔王接触,所以潜移默化中就在排斥。
顾振海显然还有点生气,一边向里走一边抱怨:“好么,你这一没了音信,我四下里找,要不是张春林凑巧碰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死在哪去了呢!”说着他大摇大摆进了屋四处张望:“你这狗窝也太烂了,怎么住这么个破地啊?”
这时我才知道,那个长得奇丑的家伙叫张春林,也意识到是他把我住在这的事情告诉了顾振海。
自己一回来他就来找我,说明他一直挺关注我这个朋友的,也说明他在这附近好像有眼线,不然不会这么巧。
“我平时不住这,这里只是放东西的。”想起上次三个人上门的事情,我又故意编道:“你还说呢,你那几个兄弟没等我问你的事情,就一溜烟全跑了,要不我至少一个月之前就和你联系上了!”
听我这么一说顾振海好像高兴了一些,一搂我的肩膀大声道:“走走走,别在这鬼地方呆着了,跟我吃饭去!”说着也不等我答应,就往外走。
出了学校后门,顾振海坐上了路边一辆桑塔纳,并叫我坐到他旁边,他开着车就往南京路上跑。“行啊大海,混得不错啊!这车至少也得十来万吧?”我羡慕的问道。
顾振海显然很得意,嘴里却说:“哎呀,凑合事儿吧,这是老板给的!”我十分纳闷,以顾振海天老大他老二的脾气居然也能屈居人下,不禁脱口问道:“大海,你还有老板呢?”
“哎!”顾振海先叹了口气,然后又恢复了得意的笑容:“大树底下好乘凉嘛,现在不是以前脑门子一热就不想后果的时候啦!”看来他是有难言之隐,可是不管我怎么试探他也不再说起这事,我也就没再多打听。一转眼我二人来到位于五马路上的小肥羊火锅店。顾振海把车停好后,和我一起走进去。他刚才在车里就打电话预定了一个包间,时下和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径直走了进去。
这时候正是腊月,三九天吃火锅真是不错的享受。包间里只有两个人,说话方便得很,我俩一边吃一边畅谈。
“我说,你被人给恨上了,知道吗?”吃着半截顾振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没等我问,他已经向我说明了原委,原来两个多月以前,有个长的很不错的男青年拐弯抹角找到了张春林,答应出一万块钱让张春林帮忙教训一个人。
可笑的是这小子以前好像没干过这种买凶的事情,居然并没有说出目标的名字,只提供了住址,而张春林按照地址找了好几次都没人在家,最后一次去时却碰上了我。
因为认出我是他大哥的朋友,吓得没敢动手就跑了,最后还把这事跟顾振海坦白了,所以顾振海才找到我这来。顾振海说完之后,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道:“杨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因为吗人家要整你?”
我听顾振海的描述,觉得这人很可能是李子强。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赵欣蕊的关系,只是为了陈静,不然绝不会找人打我,而是自己冲过来揍我了,当下一笑:“因为嘛?还不是因为女人嘛!”
“呵呵,你也玩开女人了!”顾振海不知道我玩的有多大,居然以老江湖自居,还调笑我,当然我不能和他说实话,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那不是玩,我们这叫搞对象!你懂吗你!”
“操,不管你把她当成对象还是女人,不都是拿来‘搞’的嘛。”说了这句流氓话,顾振海又问:“怎么样,搞上了吗?”我本来想告诉他早就搞完了。
叫他也不敢小瞧我,可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初衷:“没那,我正为这事发愁呢!”说着装出一副苦瓜相儿,凑到他面前小声问道:“大海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弄点春药什么的给我用用?”我知道道上混的人有时有些旁门左道,于是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再说。
顾振海被我问得一愣,本来想倒酒又把酒瓶子放下了,一皱眉说道:“这事你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吧,现在市面上和网上卖的那些什么春药、催情药啊什么的,那都是骗人的。
一般都是些激素加上辣椒水和出来的,吃了只能让人身体发热,你可千万别买啊,小心上当,其实天津这地界,根本没有真正的春药卖,别说天津,就连整个中国可能都没有。
你想想,要是这东西哪都能买得到,男人想肏谁肏谁,那还不天天都是强奸案了,政府能不控制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凉,原本留下的一点点希望,霎时之间荡然无存。顾振海也看出我垂头丧气来了,一笑又说:“不过你别着急,全中国没有的东西,我未必没有!”说着抄起手机拨通了对那边讲道:“小三啊,把我屋里床头柜里那个塑料袋拿到五马路的小肥羊来,快啊!”撂下电话嘿嘿一笑说:“你还记得咱班上有个张学君吗?现在他不姓张了,改姓杜了,他爸死了之后他妈嫁了个小老板,人家居然把他弄到法国留学去了,这药就是我托他从法国带回来的。”
我这些天思前想后要想搞定沈丹,最好的途径就是迷奸。一来因为她家条件好,没什么可以逼奸的破绽。二来她爸明显势力不小,要是骗奸可能会出事。三来她对我印象不好,诱奸成功率不高。
所以只能用迷奸这一条路,因为我和沈丹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多,下药不难。由此我又想到了从大连带回来的那几颗摇头丸,可是这东西刺激性太强,除了些许的性亢奋之外,更多的是行为能力不受约束,状若疯癫。要是真的用了这个,恐怕被发现的几率会很高。
所以我迫切的需要一种安全、安静又效力单一的春药。刚听顾振海一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凉,怕只怕和小美女近在咫尺却无缘赤诚相见,后来听说他竟然托人从外国带回了效力卓着的春药,不由得又是一喜。
“你现在够牛逼的,连原装进口的货都能搞到手!”我伸手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自己也倒了一点,说道:“看来你在南开区很吃的开嘛,以后我可能还真要经常请你帮忙呢!”
顾振海这人脾气直但绝不傻,可最重要一点他很吃捧,越是对他表示出钦佩和羡慕他越高兴,当下他一口把酒干了,呵呵一笑:“放心吧杨子,在这一亩三分地除了杀人放火我是干不来,其他的还都能凑合。
你有事只管找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哥们说话绝对钉是钉铆是铆!”我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扯着,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的小子敲门走了进来,正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