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右侧了一步,躲过古老大的脚:“第一招!”
古老大轻蔑地哼哼一声,再次起脚,对着我的腹部猛踢过来,我向后一步,再向左一闪:“第二招!”
“臭小子,只会躲吗?我看你能躲得了几招!”
古老大的双腿越来越快,我躲闪不及,被他踢中好几脚,但嘴里继续念:“第九招!第十招!”
“看你能捱多久!”古老大脚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好几次把我踢倒在地。
我奋力爬起,继续硬撑下去。
“不反击是没机会的!”
我不理睬古老大的话,咬着牙,用**之躯,挡住古老大凌厉的腿法。
“第四十八招!”我大声喊道。
“混蛋!”古老大对着我的下盘狠狠使出一个侧踢。
我躲闪不及,脚跟被他勾到,双手撑地之后,立刻反弹起来:“第四十九招!”
“好!”古老大大叫一声,对着我的胸口猛地伸出一脚。
“五十!”我紧咬牙齿,向着古老大站立的左脚狠狠踢去!
古老大没料到我最后一招反击,突然倒地。但立刻像个弹簧球一样站起来:“小子,还挺能捱打。”
我擦着脸上的汗水:“一想到善美,这点痛就算不了什么了。”
“和自己喜欢的人分开,真的那么痛苦吗?”古老大喘着气,问我。
我看着这个对感情迟钝的古老大:“就好像失去了半条命,做任何事情都有气无力。对外界的反应也变得不敏感了。”希望我不是在对牛弹琴。
古老大沉默几秒:“如果给你一个更好的女孩子,你就会忘了这种痛苦吧?”
我不解地看着古老大:“你在说什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忘记,那怎么叫感情?如果照你这么做的话,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这古老大果然是个感情白痴。
古老大愣愣地看着地板:“原来是这样。”
我拉住古老大的手:“我知道你从小疼爱善美,拜托你帮帮我们。”
古老大摇着头:“这次我也帮不了你。我担着很大的罪名,替你们瞒了孙善的事情。这次善美的爸爸知道孙善的事情之后,特地打电话给我,对我大发雷霆。我们差点撕破几十年的老交情,现在怎么可能帮你们求情。”
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不管怎么样,你要振作起来!是男人就要经历大风大雨,像你这样无精打采,善美的爸爸怎么可能把他的女儿托付给你!男人需要的是气概!来,我们认真打一场!”
古老大说的有道理,男人需要的是气概!永不服输的精神不论什么时候都需要!命运让我低头,我却偏不低头!
一霎那,我的斗志被古老大点燃:“好!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
打一场,打的满头大汗,打的酣畅淋漓,打的惊心动魄。
“臭小子,比以前厉害多了!去换衣服,我开车送你回学校。”
痛痛快快地干了一架,消极的情绪被释放掉不少,精神也好了许多。我觉得我自己“活过来”了。
从不做任何打算的我,破天荒地定下了计划:最晚到大学毕业,我一定要去韩国找善美。当着善美爸爸的面把话说清楚,把善美“夺”回来。在此之前,我要让自己成为一个自信、果断、有能力的人。
终于到了校门口,下车的时候,我向古老大真诚地道谢。从古老大这里,我不仅学会了跆拳道,还学会了勇敢和坚定。
我要进校门的时候,古老大忽然喊道:“你转告古萌,他和苏宜的事情,我不再反对。我老婆死的早,我自己又是一个粗人,对他的感情方面关注的太少。你告诉他,下个星期随便哪一天,我准备和苏宜的家长见个面。”
说完这些话,古老大像是害羞一般,开着车急速离去。
我立刻跑到古萌的办公室,把他爸爸的话转告给他,古萌满脸红光,立刻打古老大的手机:“爸爸,谢谢你!”
他不顾我在场,立刻拨通苏宜的手机,把好消息告诉了她,还约她晚上出来吃饭庆祝,商量家长会面的事情。
看到古萌表现出少有的兴奋,我也替他感到高兴,失落的心情逐渐被冲淡了些。
我笑着离开古萌的办公室,祝福古萌一切顺利。
有人说,幸福是可以传染的。当身边的人全都浸润在幸福之中时,说不定我的幸福也就来了。
嘀~嘀~嘀~~幸福还没来,电话却来了。我急忙拿出手机。
“我是苏丹青,在你们学校美术大楼的7号绘画室等你。”
苏爷爷?他找我做什么?难道又是蓉儿让他来给我鼓励?
带着疑惑,我来到7号绘画室。美术大楼是去年12月份完工的,里面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光洁的瓷砖地板和墙面,令人感到很舒适。
走进光线明亮的7号绘画室,只见苏丹青手拿一支铅笔,对着一张铺的很大的白纸在涂稿。
“我要作一幅画,需要你帮忙。愿意吗?”苏丹青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往往艺术家在生活问题上,不喜欢拐弯抹角,即便是请人帮忙也一样。
“愿意。只不过我怕自己水平不够,帮不上忙,反而影响您的创作。”
苏丹青和蔼地笑笑:“我看南城美院的学生里,也就你的水平够了。上次把你画的那幅冬季情人湾拿回去研究了一番,不论是创意还是布局,都堪称一流。你真是少有的奇才。”
“您过奖了。”
苏丹青有些不高兴:“我这人不喜欢说假话,说你好就是好。要是不好,就算是皇帝的画,我也照样说他画的不好。我查过你的学习记录,你在大学里的课程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只剩几门无关紧要的选修课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上课了,全心全意帮我的忙。”
我还想问问清楚,苏丹青打断我的话:“放心吧,我已经代你向校长请假了,接下来轮到你向家里请假了。这段时间,你就和我住在一起,我们要在两个星期之内把油画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