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惊悚的想法刚刚在脑海里面成形,就连我自己也禁的冲动,甚至差一点当时就问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这达赖表面上宽厚慈和,实际上最是精明狡诈,我这样唐突地一问,很没有理由不说,万一真的被我猜中,那么必然会让他有些警惕,之后我再行什么事情也就不方便了。
于是,我忍了忍,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到多尔和达赖一面说话一面渐渐走远之后,我这才招手,找来一个侍卫,低声吩咐道:“你去打探一下,这个准噶尔台吉的六儿子叫什么名字,注意,不要直接向他们准噶尔部的人打听,也不要声张,之后尽快来回禀。”
“嗻。”侍卫喏了一声,转身去了。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侍卫回来了,回禀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刚才已经打探到了,他叫葛尔丹。”
听到这话,我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果然被我料中了。于是,我点头道:“好,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卫走后,我一个人独自在厅堂里面坐了一阵子,默默思忖着: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次事故,我兴许就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不好,撞到了我的枪口子上,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可以任我宰割了。虽然现在历史已改,然而蒙古的格局却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说。也许二十多年后,这个葛尔丹也许依旧会如原本历史那般和达赖勾结,反叛朝廷。到那个时候,难道还要我地儿子们栉风沐雨,千里迢迢地亲自去平叛?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冷哼一声,这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祸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祸患在萌芽的状态下就及时消除。而不是睁一眼闭一眼地。放任敌人壮成长,将来酿成极大的祸事。
等我拿定主意之时,已经入夜了。我派人将陈医士传来,摒退旁人之后,直截了当地对他吩咐道:“你现在用不着全力救治准噶尔台吉的儿子了,我不想看到他再醒过来。”
陈医士诧异地看了看我,显然很是疑惑。
“具体原因。我不便说,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办就是了。要做得隐蔽些,漂亮些,不要让别人瞧出破绽来。到时候你就编一个他伤势恶化,你们全力救治也无力回天的理由就是,我自然不会让皇上如何惩处你们地。”
他略一踌躇,不过还是答应了。
等陈医士走后,我也有些怪异地情绪。也说不清是感慨还是什么。现在算算。我似乎好些年没有这样谋害他人了。草菅人命地事情我尽量不做,我暗算的,杀的人。也都是出于一定政治目的,或者说有些迫不得已的。不过饶是如此,当我再次这般吩咐时,我仍然有些难以释怀的罪恶感。这种感觉让我心意沉沉,让我惆怅不已。
今晚并没有月光,天幕上阴沉沉的都是厚厚地铅云。我走到门外,见外面已经扑簌簌地下起了鹅毛大雪,想起了正在卧床的东海,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免不了心里记挂,于是过去探望。
来到东海的住所门口,守候在那里的侍卫见我来了,纷纷打千儿请安,声音却是压低了的。我问道:“怎么,二阿哥已经睡着了?”
“回娘娘的话,二阿哥本来一直在喊痛,怎么也睡不着;后来皇上来了,陪二阿哥说了一会儿话,里面就没动静了。奴才们思忖着兴许是睡了,所以不敢进去打扰。”
我说怎么一直没有见多尔衮回来和我商议,原来径直来探望东海了,这男人还真是有意思,别人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他是有了儿子忘了媳妇,呵呵。“哦,那么下午时候都谁来这里探望了?”
“回娘娘的话,随驾来的各位王公大臣们基本都来了,还有他们地福晋和夫人们也来了。不过奴才们琢磨着二阿哥情绪不怎么好,见到这么多人恐怕会更加烦躁,还会耽搁休养,所以就擅自阻拦了。”
我点头“嗯,这样好,他们来了意思也就到了,没必要让他们去见二阿哥。比较二阿哥年纪太小,过早接触外面地人和事对他不好。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也这样照办就是。”虽说是按照朝廷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外臣们不能和皇子私自接触,免得有谋夺储位之嫌。不过东海现在年纪还小,根本谈不上有这样地嫌疑,所以他们才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过来多套套近乎,好给东海留下一个熟络的好印象,将来说不定能帮上忙。这些政客们的想法,我闭着眼睛也能猜得到。
侍卫继续回话道:“傍晚时候,大阿哥,淑妃娘娘,还有豫亲王也先后来了。奴才们知道这是自家人,于是就请他们进去了。淑妃娘娘还一直哄慰着二阿哥直到皇上来,方才回去。”
我忍不住笑道:“看来二阿哥的人缘还真是好,这么多人都赶来探望。”说着,进了门。
掀开卧房的门帘,只见里面的蜡烛大部分都熄灭了,只剩下最后一盏蜡烛,在微微摇曳着,发散出昏暗的光线来。借着烛光,我看到了炕上的情形,顿时忍俊不禁了——炕前摆着一大一小两双靴子,多尔衮和东海这爷俩正在一个被窝里面睡得香甜。东海背对着我,蜷缩着身子,枕在多尔衮的胳膊上,十足像只受了伤之后寻求安慰的可怜小猫。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显然早已进入了梦乡,连我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好笑之余,我的心好像被一只小手轻轻地抓捏了一下,那感觉很温馨,也很有几分感动。这样的场景。也许在平民百姓家经常能见,然而在帝王之家,却是不同寻常了。别看多尔衮平日里一副又拽又傲地模样,不过哄儿子高兴的本领却远在我之上。接着,我又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也许,年少轻狂的时候,爱情比什么都重要;上了年纪之后。戾气消了些。倒觉得天伦之乐才是最需要的了。
于是。我也有了凑热闹的兴趣,脱了鞋子和衣衫,蹑手蹑脚地上了炕,绕到多尔衮背后侧身躺下。侧耳听了听,他的呼吸声依旧绵长而均匀,没有被惊动,我就越发得寸进尺了。钻进被窝之后,从他背后伸手过去,轻轻地搂住他的腰。他依然没有反应,似乎睡得香甜。于是我放心大胆地搂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脖颈上,一面感受着他地温暖地体温,一面嗅着他肌肤间那熟悉而迷人地味道,还有他那每一下怦然有力的心跳。此时。我的心里面格外地温馨。虽然窗外还有沙沙的雪落之声,不过室内的气氛,却融
美的春意。也许。这才是我最喜欢的日子,最渴望:有残酷阴险的争斗,没有血腥无情的杀戮,没有为争风吃醋的烦恼。也许,轰轰烈烈过后,所剩下的,就是这种淡淡的情,淡淡的喜欢,还有平淡却温馨的感情吧。
甜甜蜜蜜地入睡,我还没有来得及做梦,就有种怪怪地感觉。胸部上一阵阵酥麻,还痒痒地,颇为惬意。迷迷糊糊之间,我的脑海里面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闭着眼睛享受,渐渐地,身体里有一种欲望被悄悄地唤醒了,情不自禁地,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沉重而沙哑。
正舒服地时候,那感觉突然没有了,就像身体轻飘飘地,即将升到云间之时,突然停滞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四顾茫然,非常难过。我慵懒地挪动着身体,居然鬼使神差地呢喃着:“不要停,不要停”
这时候,感觉又有了,突然之间清晰起来。一双大手紧紧地攥住了我的双乳,粗糙的拇指在乳头上颇有技巧地转圈挑逗着,我尽管可以极力忍耐着,以免发出呻吟声,不过仍然止不住地身体颤抖。他大概瞧出了我的窘样,于是更上一层楼——在我已经很敏感的乳尖上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一下,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忍不住地“啊”了一声,又慌忙地将接下来即将出口的呻吟咽了回去。
多尔衮在我耳边呵呵地笑着,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却充满了嘲弄:“瞧你风骚的,还没拨弄几下,就哼哼上了,还求我‘不要停’‘不要停’前些年你还在说‘快点呀,我受不住了’,看来你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我怕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喂不饱你了。”
我颇为难堪地睁开眼睛,借着昏黄的烛光一看,我的贴身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大半个胸脯露在外面;而他的大手则在上面肆无忌惮地揉捏着,我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在他的粗鲁动作下可怜巴巴地不断变形,而白皙的肌肤上则布满了粉红色的印子不知不觉地,冷汗已经冒出来了“我说,你急色居然急成这副模样,你没见咱们儿子还在旁边吗?”说着,我一面伸手阻挡着,一面紧张地扭头看着他背后不远处的东海。还好,孩子仍然睡得香甜,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我越是推挡,多尔衮越是过分,这不,另外一只手已经伸到我的底裤上了,不顾我的挣扎,用力往下拽。我恼火了,本来想爬起来躲闪,或者给他几句重的,不过怕惊醒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东海,所以只能徒劳地在原地抵抗着“不要,不要这样哎,我说你怎么越发来劲儿了?”
“什么‘不要’,想要就直说嘛,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有啥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再说了,我这么多年都没见你像今天这样主动过,趁我睡觉的时候就偷偷地过来摸我,还不承认你‘想’了?”
我的抵挡显然是徒劳的,几个回合的拉锯战之后,他顺顺利利地脱下我的底裤,然后从被子里拿出来,顺手往炕下一抛,紧接着,我的肚兜也飞了出去。他嚣张地手脚并用,加劲儿地“蹂躏”着我,语气越发得意,措词也越发流氓:“哈哈,还是这样好,光溜溜的,滑得像嫩豆腐似的哼,你还喊‘不要’,还是你的身子最诚实,出卖你啦。”说话间,手指已经强行插到了我紧紧并拢的两腿内侧,在外面摩挲几下“瞧瞧,这里都快泛滥成灾了,就算有黄河大堤都挡不住,你说说,是不是要我来帮你‘泄洪’呀?”
我羞甚,又有些恼火,轻声骂道:“你,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下流啊!”话刚出口,他的手指已经突然深入进去,强烈的刺激和突然的饱胀感,令我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唔!”手也随之紧紧地抓出了他那强劲有力的臂膀,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抵挡。
“哦,看来你不仅仅要‘泄洪’,还亟需我帮你堵缺口。不过呢,根据我多年来行军打仗的经验,不能轻易深入敌营,要先在外围仔细勘测侦查一番才行”说话间,他动作神速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裤,强行分开我的两腿,跪在中间,不慌不忙地试探着,摩挲着,挑逗着。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里炙热而坚硬,就像充满了斗志的勇士。我就算再想抵抗,也禁不起这样大的刺激,就像磁石那彼此相吸的正负极一样。终于,我忍不住地抬起腿来,架在他的后腰上。
这无异于给他一个明显的许可信号,他立即雄赳赳气昂昂地“入侵”了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贯穿到底,令我的喉咙深处发出颤抖着的呻吟,慌忙地往后躲“唔,疼”
“现在不疼,待会儿怎么能舒坦,怎么能享受呢?”他一面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情话,一面俯下身子来,压在我身上,用合适的节奏律动起来。
很快,快意就取代了疼痛,在一进一出之间,突然的空虚感让我格外地渴望着接下来的充实感,在渴望与享受之间,我渐渐快乐起来,也开始扭动着身子,配合着他的节奏,让自己能更好地享受他带给我的快乐和满足。身体里,似乎有一粒种子,在他的滋润下渐渐发芽,舒展开叶片,一点点长大而长大之后的它,似乎藤藤蔓蔓地刺激着,搔动着我的身体内里,极其痒,只有他的每一下强劲的冲撞才能稍稍缓解一下,不过,之后会更加痒和期待。这情欲,就像雨后破土而出的春笋一样,在疯狂地滋生着,成长着,渴望着更多的雨露滋润
我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啊啊唔”因为不敢大声,只好极力地压低,不过越是这样,就越是更加地渴望。
我的回应令他越发兴奋,于是动作越发地疯狂而猛烈,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而我们则一同沐浴在暴雨之中,畅快淋漓
“阿玛,额娘,你们在干吗呢?”正当我们已然忘乎所以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东海那睡意朦胧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诧异和惊愕。
我和多尔衮不约而同地一个哆嗦,动作嘎然而止,作雕塑状。我们瞠目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东海见我们不回答,于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睁大了纯真的眼睛,好奇而狐疑地打量着吓得竟然忘记分开的我们。
半晌,我听到多尔衮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没,没什么,你额娘肚子疼,我帮她压压。”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十九节 极度惊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