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对蒋黄领的骂声恨在心里,却装作充耳不闻。没办法,总不能第一天工作就闹起来吧!真的打起来的话,这还不是为自己丢脸吗?其实,是应该为阳头人民丢脸吧!这个脸,清风还丢不起。
清风做个深呼吸先是冷静了一下,然后向魏南行要了刘美志书记的电话号码,魏南行还真的行,也不问什么事,毫不犹豫的就把电话号码告诉给了清风。并说道:“你打过去,如果不在开会的话,他就一定会亲自接听的。”
风道谢之后,和魏南行说了再见,就立刻给刘美志书记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清风说:“刘书记,我有事向你报告。”
“你是谁?”刘美志的特别电话一般是不会告诉外人的,对这个声音,他真的感觉到陌生,就问了一下。
“我是清风,阳头县的副县长。”清风认真的答道。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刘美志感觉到奇怪,不由得问道;因为他的这个电话号码不是一般人有的,在他的眼里,清风显然太过一般了。一个小小的县长把电话打到了他的特别号码里面,这简直就是骚扰。
“我……刘书记,我找你有事?”清风皱了一下眉头,觉得刘美志显然没有想像的友好。
刘美志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口气有点重了,清风就算是个小小的县长,那也是一个和徐总理有过交往的县长呀!就缓和了口气,说:“什么事,说吧!”
于是,清风就把关于特别星期五的事情讲了出来;听得站在旁边的纪美铃一阵叫好,当然,她是在心里暗暗的叫好;并不敢叫出声来,害怕打扰了清风和刘美志的通话。
刘美志很气愤,没想到阳头县政府里竟然有这种勾当。今天刚好是星期五,他当即就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带着人赶了过来。当清风听到刘美志说立刻赶过来时,不由得对刘美志一阵佩服。并说道:“刘书记,你要保密呀!如果把你来的事情传了出去,那你就白来了。”
“我不发话,谁敢乱讲?”刘美志气呼呼的说道。
清风自知多嘴,急忙挂了电话。心里就一阵百感交集,他缓缓的坐下来,此事已经向刘美志说了,也只有等着刘美志前来了。纪美铃为清风倒了一杯茶,说:“吴县长,我真佩服你;这种事情存在好长时间了,有人要来讨好官员们,官员们又不自律。此风气就越来越大,其实,会议室里有小姐来唱歌跳舞,这就带坏了一个县里的风气;很多人都跟着领导们学着,听说有个国有企业,在领导开会的时候也找小姐个唱歌跳舞助兴。说是能够催发人的灵感,能更好的应对困难,能更好的开拓创新……”
“真的吗?”清风气愤的笑了起来,问道。觉得这里的人真有才,如果看着小姐们唱歌跳舞就能就对困难,就能开拓创新;那每个人天天都看小姐唱歌跳舞好了,什么科研机构和学校都可以关门大吉了。
“当然不可能了,这只是他们的无耻借口;像黄书记和田县长他们,就以晚会为名,他们说这是为了迎接市领导前来考查工作的庆祝会。是得到了市领导许可的事情,所以,他们才这么大胆,就算有些社会人士前来呼吁,他们也不当回事。”纪美铃缓缓的说着,听得清风不明所以。
清风就问道:“就只是简单的唱歌跳舞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虽然有一些不好的传言,但是我没有亲眼看到过。”纪美铃转动了几下大眼睛说着。
清风想了想,说:“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庆祝会。”
看着清负站起了身要走,纪美志说:“好,是呀,中午你可以留在那里,看看,你就什么都会明白了。”
说着,纪美志就跟着清风一起走出了办公室;向电梯口走去。
在电梯口站着等电梯的时候,田高山从后面走了过来;看到清风,田高山显得很开心,拍了拍清风的肩膀,说:“吴县长,呵呵……听说你是王梅梅的儿子;真是好样的,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还只是政府职员呢?看不到出头之日呀!而你现在已经是县长了,好好干,好样的。”
清风听到王梅梅提到过田高山,就急忙客气的说:“田叔叔,好。”
“呵呵……我和王梅梅可是曾经的好朋友呀!实话告诉你呀!也不怕你笑话,当初要不是被李见一抢了先机,王梅梅当初就婚给我了。”田高山说的很认真,要不然清风一定觉得被骂了。
清风笑了,这时电递门开了,他们一起走进了电梯里面。
田高山的秘书也是一位美丽的女孩子,纪美铃和她握了握手,没想到她们还是朋友。
田高山也是去十楼的会议室的,这个时候几乎每个够档次的官员都来了。他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谈论着一些国际大问题,就像一群忧国忧民的国家元首。
田高山一出现,立刻得到了大家的欢迎;清风就没那个能耐了,只好自己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孤零零的,听着别人的谈话。什么又爆发了战争,什么又有了自杀式爆炸袭击,什么飞机坠毁啦,新的病毒呀!清风竟然闻所未闻,而他们都谈的兴致勃勃,一个个很懂的样子,说的一板一眼。
好在纪美铃坐在了清风的身边,向清风介绍着那些清风感觉到面生的人。蒋黄领也来了,有一群就蒋黄领的嗓门高,那笑声,笑的毫无顾忌,就像这是他家客厅一样。
突然,大家安静了下来,因为黄远目来了;黄远目刚刚从一个乡里赶回来,因为今天是特别星期五,要不然,他一定会在乡下多住几天,多指导几天工作。其实,工作谁不会做呢?说是指导,其实还不是去吃吃喝喝?吃点喝点,再拿点玩点,都是大家心照不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