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准极品
“小心！”
林立他们正聊得起劲，就听见一声呐喊。
随后林立的眼角就瞥见一块大约有巴掌大的石头，在天空里划下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毫无征兆地朝毕寒的脑袋砸下来。
事出紧急，林立也顾不得那么多。
他直接推了毕寒一把，将他推了个踉跄，而同一瞬间石头就在毕寒的脑袋后边，林立的眼前划过，最终砸到摆放着暗标的桌子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是谁？”
林立看得杀意大起，恨恨地看向石头的来源地。
可是没人承认，被林立看过的地方居然都做鸟兽飞散，别说是站出来承担责任了，即使做个见证的也没有。
“我去调监控录象！”
屠总马上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而后怕不已的毕寒死黑着脸，抓起最近的工作人员就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刚才一直都站在这里，应该看得到投石人的。”
可是工作人员一力否认，连他没看到。
林立觉得事情不会无缘无故，而且他刚才隐约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可现在四下查找却不见有人发生矛盾，十足奇怪。
但很快的，屠总来了，而且公盘的代表也过来。
公盘代表主动道歉道：“三位先生，真的是对不起，刚才两位客人因为一块毛料而吵了起来，最后闹成肉体冲突，差点误伤了诸位。鄙人在这里代表玉协向你们道歉，并会对闹事的那两位客人做出惩罚。”
毕寒厉声问道：“就只是惩罚而已吗？刚才我差点被砸死啊，是砸死啊，不是砸伤什么的！”
公盘代表委屈道：“可我们就只是组织方，只有在职权范围内的权利，没权利代替警察和法院对这些人进行刑事诉讼啊。我们所能做到的是，就是联系他们跟你们道歉，并做赔偿。”
“那你去联系吧。”
林立想了一下就下了决断。
与其就这样不了了之，还不如将人先记下来，然后要圆还是要扁都成，省下中间的推委和恶心。
可公盘代表走开打了几个电话，回头就苦着脸告诉道：“诸位，真是对不起啊！那两位客人走了，他们没有理会我们的要求，直接开车离开了。”
“可恶！”
毕寒气得砸桌面。
公盘代表想说什么的，但最终还是住嘴。现在林立他们正怒火中烧呢，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
到最后，毕寒问道：“那你们会做出什么惩罚？”
公盘代表沉思了一下就回道：“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取消他们的会员资格。”
“好一个所能做的。”
毕寒怒极而笑，没再废话，就想离开。
屠总冷冷地要求道：“好，这件事我们不再向你们追究了。但我要你们的监控录象，我们自己去寻求法律支援。”
“多谢先生体谅！”
公盘代表的做法就是典型的推卸，现在能小事化了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可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林立他们的心胸没那么宽广，没那么容易就原谅组织方。
得到想要的视频资料。
毕寒问道：“现在拿着他们去报警？”
屠总点头，说：“虽然我对那些警察不抱任何的希望，但能让这两个肇事的家伙难堪，相信你的心情会舒畅一下。”
毕寒补充道：“如果能达到通缉的地步，那就更加舒畅了。”
屠总阴阴地笑了开来。
林立没发表意见，只是将这两个人记起来，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行处理。只是公盘的态度让林立很是不爽，原本不是很想折腾的林立，登时有一种要叫公盘难堪的冲动。
毕寒随后说道：“我建议回去以后要求神拜佛，我们出来一趟居然这么多的折腾，实在是莫名其妙。特别是昨天晚上，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屠总也深有体会地说道：“是啊，我总觉得奇怪，每当我们赌完石，运气就差得可以，似乎是赌石把我们的运气都给消耗掉一般。”
毕寒听到这里，与屠总相对看了一眼，似乎都看出彼此眼里的恐惧。
“别想那么多了。”
林立既然下了决定，那他就必须履行，说道：“你们先去报警吧，我在这里看多几块毛料。”
“好吧。”
屠总和毕寒就以狐疑的眼神目送着林立离去。
经过今天的刺激，林立不再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他打算竭泽而渔，决心要把这里所有的好料子一网打尽，让公盘的水准直接下降一个层次。
因为这里的明标暗标都是采取投标的形式进行，那林立每鉴定一块毛料，至少可以保证他不会亏损。那时候，别人要成功抢下毛料的话就得出比他更高的价钱，这样一来，没被林立买到的毛料就都是亏损的。接连赌垮的赌石爱好者们怨声载道，变相地削弱了公盘的声誉和影响力。
这还不止，林立与玉将军、金算盘、点玉手有赌约在身。林立疯狂的搜刮可以给他带来大量的翡翠，在这些翡翠里挑选出几块适当的拿来对付，那时林立至少能立于不败之地。
最终，这一招就变成了一举两得的釜底抽薪之策！
接下来的两天，林立就是以疯狂的姿态开始筛选、投标。
虽然他的动作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甚至是针对性的怀疑，但林立一直都无动于衷，继续他的筛选工作。伴随他的疯狂搜刮，短短的4天里，他在明标和外围掠夺了至少价值3000万元的翡翠毛料，堆积起来如同一座小山，即使屠总和毕寒都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某些人以为林立是在投机倒把，可问题是他每次都会现金交割，一点也不拖欠，所谓的投机倒把根本就不是这样。
久而久之，除了玉将军、金算盘和点玉手这三位对手忧心忡忡外，其他的人，包括屠总和毕寒也都习惯了林立的疯狂，看到他搜刮翡翠只会赞美两声，夸奖林立的豪爽和气魄，再没其他。
当然的，也有一些用心险恶的家伙打算抢林立的毛料，看看林立是否如传言的那么天才。结果不是输得损手烂脚，就是在林立夸张的收购价格下灰溜溜败退，没一个能占到便宜的。
如此姿态一直持续到公盘最后一天。
林立放下手中的毛料，摇着头站起来。
他早将所有的标单交割完毕，本可以轻松地休息，慢慢等待暗标结果的。但林立依然没有浪费时间，把握着剩余的时间多淘几块翡翠回家。
毕寒递了瓶红牛过去，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累啊？”
林立点头。
屠总问道：“小立，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林立摇头。
就知道没结果的屠总转移起话题来：“你收购这么多的毛料，资金方面承受得住吗？你家的仓库容纳得了吗？”
林立终于开口，回道：“资金方面你们就别担心了，我有充足的准备。而我家的仓库倒是简单，我之前已让父亲购买了一套解石机器放在车库里，等我回去就逐一分解，估计到最后所有的翡翠都不会占用我太大的空间。”
毕寒举手道：“这么多的翡翠毛料，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我帮你吧。”
屠总也说道：“还有我！”
“多谢！”
虽然林立有心隐瞒自己几乎100%的成功率，但毕寒和屠总都是信得过的人，只要林立去找一批废料来凑数，调节一下命中率就可以蒙混过去，所以没必要打击朋友们的热情。
屠总邀请：“那我们出发吧！”
林立疑问道：“去哪？”
屠总反而惊讶开来，回道：“自然是先去拍卖大厅占位置听暗标结果啊！难道你不知每天的公盘就数这个时候最热闹，稍微晚一点过去连站都没位置站吗？”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林立想起自己所标的价格都很适当了，那些表现不好但有潜力的标价不会很高，一旦命中就有巨大的利润空间；而那些表现好的热门料子，林立直接给了个市场的极限价格，能买下来就算，但买不下来也无所谓，反正亏损的都不是他。
既然如此，那林立去不去听都无所谓了。
毕寒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性格好像有点别扭啊！”
林立笑问道：“没有吧，只不过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注定结果的事情上。”
听到这话，毕寒和屠总都无奈地摇起头来。
“那好吧，你休息去吧！”
“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毕寒和屠总知道说不过林立的，只能带着疑惑和叹息离开，急忙赶向拍卖大厅。
“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看几块料子呢。以后我就没什么时间赌石了，乘现在多搜刮一点，一劳永逸！”
林立嘀咕了一下，看起摊位上的料。
不想摊位老板倒是一个多事的主，居然说起林立来：“先生的年纪虽然年轻，却能让两位身份不凡的大老板如此服帖，肯定不是一般人。”
“多谢！”
林立淡淡地回了一句。
摊位老板一点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先生，你看那些没用的，看这些鹅卵石吧。都是标准的老坑后江石，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搜集过来的。”
“后江石！”
林立顺着摊位老板所指看了过去，入眼的是一堆鹅卵石。
出于后江石的刺激，林立也不马虎，接连对几块表现最是出色的鹅卵石丢了鉴定术：
含有垃圾翡翠的翡翠原石。
含有上等翡翠的翡翠原石。
含有普通翡翠的翡翠原石。
含有准极品翡翠的翡翠原石。
……
看到“准极品”三个字，林立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