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荞,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钱大寒看到叶荞就是一顿输出。
“我在上课,你不知道吗?”叶荞皱着眉头问。
“行了,别说了,人家在等着呢。”钱大寒还要说什么,王大宁走过来说道,王家人还在那里等着,这个钱大寒也不知道轻重,现在是训人的时候吗?
“叶荞,家里来了两个朋友,他们想跟你见个面。”钱大寒压下心底的火气,对叶荞说。
“我只是一个外人,你们家的朋友跟我没有关系,也没有必要见面。”叶荞转身就要往回走。
“叶荞,人家是特意来看你的,你不能这么没有礼貌,走,赶紧的,别让人家等久了。”钱大寒看到她要走,连忙拉住她。
“特意来看我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叶荞甩开她的手,冷冷的问。
“你不是年纪到了吗?我托人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她们今天是过来相看的。”钱大寒热切的说,还做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
“男方是傻子还是瘸子?”叶荞淡淡的问。
“人家一个好好的小伙子,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瘸子和傻子?告诉你,人家高高大大的,是云山县纺织厂的干部,父母也是云山县的干部,小伙子还是家里的独子,条件最好不过了,要不是你爸爸临走前交代我给你找个好人家,我才不操这个心。”钱大寒抬着下巴说。
“你有这么好心?还有,我还在上学,我爸怎么可能现在给我说亲?”叶荞在心里冷笑。
“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我好心好意为你操劳,你还不相信,这让我去哪里说理?”钱大寒看到叶荞不为所动,就要大声嚷嚷。
“叶荞,女孩子的花期就这么长,你已经十七岁了,再拖下去就晚了,你阿姨为了给你找门好亲事费心又费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王大宁走过来教训叶荞。
“好亲事?王大宁,这么好的亲事你怎么不说给你家李从殊?”叶荞冷笑着问。
“我也想,但是人家看不上从殊,我也是本着肥水流外人田的想法才把人家介绍给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咯?云山县谁不知道g委会王主任家的儿子表面上看起来斯文有礼,但内里却又疯又傻,打起人来一点都不会留手,去年已经打死了一个老婆,你们把这样的人介绍给我,还说是好心,你们莫不是对‘好心’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叶荞看到她们还要逼逼,她干脆撕下了她们的遮羞布。
“你是怎么知道的?”钱大寒的话一出口,就知道惊讶之下说错了话,连忙捂住的自己的嘴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荞斜了她们一眼。
“王家少爷看上了你,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你就等王家的报复吧。”王大宁看到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他们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现在是新社会,我不相信王家人可以只手遮天。”叶荞淡淡的说,她打算这几天就去把王家端了。
“王家人虽然不能只手遮天,但遮住云山县的天还是可以的,你要知道,枫林镇在云山县境内,你爸又没在家,人家想要弄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所以,你还是老实点,嫁到王家去,把公婆侍候好,把王少爷笼络好,再生下一男半女,以后王家就是你的了。”王大宁又是威胁又是利诱。
“呵呵,你们想拿我去换彩礼,也要看看我愿不愿意,王家能遮住云山县的天,但我相信他们遮不住云峰机械厂的天,他们要是敢朝我下手,我就去找厂里的领导,我相信,诺大的机械厂,是不会让自己的职工子弟受委屈的,而弄出这事的你们,下场就是我不能知道的了。”叶荞才不吃他们那一套,反而威胁了回去。
“你、你······”王大宁被她怼得说不出话。
“你,你什么?你们还有朋友在国营饭店等你们,还不快点过去接待?”叶荞好心的提醒。
“我们一起过去。”王大宁不敢放王家的鸽子,才不管以后怎么样,拉着叶荞就要走。
钱大寒也过来帮忙,同时大声说:“你这个孩子,老家来了亲戚让你去见个面,你害什么羞?走,快点,别让人家等久了。”
“你背着我爸给我说亲,男方还是一个又疯又傻的暴力狂,就不怕我爸回来跟你离婚?”叶荞甩开她们的手,淡淡的问。
“谁说我儿子是个又疯又傻的暴力狂?”闵之灵在国营饭店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早就坐不住了,在王大云的安抚下才耐着性子等到下课时间,听到下课铃响后,她们还没有过来,再也坐不住了,就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叶荞说的话,顿时怒发冲冠。
“你是谁?你儿子又是谁?”叶荞冷冷的看着她:就是这个老虔婆,用尽各种法子折磨原主,让原主伤上加伤,最后逼着她与他们同归于尽。
“我是云山县纺织厂的工会主席闵之灵,我男人是云山县g委会主任,你能和我儿子相亲是你福分,还在这里信口雌黄,你的教养呢?”闵之灵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瞬间就恢复了理智,但语气中的高高在上却十分让人不喜。
“这福气谁要你们给谁,我不要。”叶荞对着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点也怵。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今天我看上了你,你就得嫁进我家,当我的儿媳妇。”闵之灵傲慢的说。
“呵呵,现在是新社会,领袖都说婚姻自主,恋爱自由,难道你们真的能在这个国家只手遮天,连领袖的话都敢违背?”叶荞对着呵呵了两声。
“你胡说,我没有那个意思。”闵之灵顿时脸色大变,“我的意思是你们家既然请了媒人来说亲,应该对我家的小子有意思,你们不能出尔反尔。”
“我连你儿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只听说过云山县王家有一个又傻又疯的暴力狂,我一个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对一个连自我意识都控制不了的人有意思?”叶荞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