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学校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来?”钱大寒想到计划里的人没有回来,顿时气急败坏。
“她没有什么事,回来干什么?”叶家齐问道,心想回来让你们算计吗?
“大宁,怎么办?”钱大寒问王大宁。
“没关系的,我们再想办法。”王大宁虽然有点失望,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大寒,陪我出去走走。”
“大宁,你有什么办法?”钱大寒跟着王大宁出了门,“明天人家就要上门了,相看的人却不在家,怎么跟人家交待?”
“他们明天会开着小车过来,叶荞不是在学校吗?我们就去学校找她。”王大宁拍了拍钱大寒的肩说,“见过面后,再请他们去国营饭店吃个饭,顺便把事情定下来。”
“我怕她不在学校。”钱大寒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她知道叶荞在家里待不住,不是上山就是下河,明天肯定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
“你说得也对,他们来这里扑了空,去学校再扑个空就麻烦了。”王大宁想了想,也觉得钱大寒的担心有道理,“要不,我明天早上坐早班车去云山县,通知他们叶荞不在家,让他们过两天去枫林镇相看?”
“这个办法好,上课的时间她不可能不在学校,我们中午去找她。”钱大寒点头同意。
“你定个时间,明天我好给人家回话。”
“这事早解决早好,星期一大家都忙,要不就定在星期二?”
“行,如果王家不方便,那就让他们定个时间,到时候你请半天假,我们带他们过去。”王大宁点点头,自己是个无业游民,时间上是自由的,钱大寒虽然是个护士,但事情也不多,请半天假还是可以的。
“那就这样定了,大宁,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好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吧。”王大宁对她摆摆手就走了。
钱大寒回到家里,看到叶家齐还在写作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白天只顾着疯玩,天黑了才写作业,真是白天不努力,夜里熬灯油,是不是皮痒了?”
“妈妈,不是你让我们去检煤渣吗?现在又说我们没有写作业,你到底要怎么样?”叶家齐问钱大寒。
叶木收回了经济大权,大手大脚惯了的钱大寒顿时束手束脚起来,想到每个月还要给娘家父母生活费,她就想了个办法,让叶家齐兄弟放学后去捡煤渣,这样就可以把买煤的钱省下来了。
“妈妈,你该不会是忘记了让我们去捡煤渣的事吧?”叶家康也抬起头来看着钱大寒,“妈妈,我爸爸那么高的工资,买煤又花不了几个钱,为什么还要我们去捡煤渣?”
“让你们去捡你们就去捡,叶荞出去单过了,家里没有人砍柴,我们也不会用烧柴火煮饭,只能烧煤渣了。”钱大寒讪讪的说。
“知道了,我们会去捡煤渣的。”叶家齐点点头,至于捡多少,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叶荞不知道叶家发生的事,她直到看完一部电影才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拿着篮子去山脚下采蘑菇:这蘑菇不象别的作物,成熟后就不会再生长,它们只要不采下来,就会一直长,直到烂掉变成孢子重新回到土里。
叶荞种植的时候,每个品种的蘑菇只种了小小的一块,前世的她很忙,有时候好几天都进不了空间,这蘑菇只能任它们野蛮生长,很多的蘑菇都长大后回归了泥土,留下来的孢子也就多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每个品种的蘑菇都往外扩大了好几圈,现在她每种蘑菇都能采下好几斤。
为了方便以后拿出来吃,她不仅在储藏室收藏了不少新鲜蘑菇,还晒了不少干蘑菇,就是没有蘑菇的季节,也能把干蘑菇拿出来,用清水泡开后做来吃。
今天采的蘑菇有点多,叶荞想着储藏室的鲜蘑菇已经不少了,她便把蘑菇全部放在筛子里铺开,放在木屋前的坝子里晾晒。
处理完蘑菇,她又去山上,双手和精神力并用,用最短的时间摘了一树苹果、一树橙子、一树樱桃和一树梨子,这下子,山上所有成熟了个水果都摘了下来,以后至少两个月时间不用摘水果了。
摘完水果,又去红松林把树上的松塔都打了下来,背去木屋前的坝子里,把松子弄出来,分开晒好,再去做当天的功课。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五点刚过,叶荞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后,去厨房煮了碗酸辣面吃了后就出了门,走出校门,她小跑着出了枫林镇,这时天还没有亮,路上没有行人,走到马路上,她又铺开精神力把周围扫了一遍,确定精神力范围内没有人,就把空间里的越野车拿了出来,打开门上了驾驶位,启动车往省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就停在省城的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叶荞下了车,带着车子进了空间,去衣帽间换了套老太太的装束,又把自己化妆成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去储藏室装了一背篓腊肉,装了一麻袋腊鱼,一麻袋橘子,把一个麻袋码到背篓上,才背上背着背蒌、肩上扛着一个麻袋出了空间。
这时路上还是黑漆漆的,除扫街的清洁工,街上并没有其他人,她没什么顾忌,以最快的速度向黑市走。
其实天亮以前才是黑市交易的高峰,她以前没有机会,今天她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卖点东西,年前那次在连云收获了不少野物,她除了留些给自己和陆向北吃的,其他的她都想卖掉,至于水果,能卖多少卖多少。
进入黑市之前,叶荞把精神力全部铺开,确定安全后才走进了黑市,果然,这个时候巷子里的人比白天多多了:巷子的两边都是小摊子,卖什么的都有,中间则是脚步匆匆的顾客,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才停下来与摊主谈价,交易后迅速离开,远远的看过去,好像在看一部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