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甄尧将天子接回毋极的一月内,整座城池都沉浸在喜悦气氛当中,甄宓被天子封为‘诰命夫人’没两日,张瑛、貂婵、蔡琰、吕玲绮四女也接到了圣旨,一门五诰命,几乎是空前绝后,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原本还对甄尧为了儿女之事让天子下诏令的蔡邕,在知道自己女儿也成了有官身的‘诰命夫人’后,一改之前的态度,就连甄府也去的勤快许多。
而就在满城百姓为甄府众佳丽欢庆时,甄尧与甄宓的婚事也着手开始布置了。因为两人都在甄府不合礼法,甄尧只能暂时搬入州牧府居住,直到婚后才能搬回家。
甄尧的婚事,而且又是如此张扬的赐婚,不说天下文士,至少冀州士子是无人不知的。虽然其中有不少学了一辈子儒学的家伙认为甄尧不谙祖宗礼法,但也无人冒头,毕竟包括管宁、邴原、胡昭、蔡邕等大儒都给甄尧送上了祝福。
婚礼的过程是繁琐的,这时候可是把渐渐衰退的张氏给累的够呛,好在甄尧这边有蔡邕等人做长辈,却是不用她老妇人操心了。
又是中秋时节,前一年的这时候甄尧刚刚穿上甲胄领兵出征。而一年过去,他却又穿上了新郎的锦衣,一早上都在折腾来折腾去,即便已经有过数次经历,甄尧心底还是颇为抱怨。
在离开甄府入住太守府的一月中,甄尧是不曾与小妹见面的,此刻相见,却是不得不感叹,虽然甄宓较之常人已经算晚婚了,但自身气质与容貌,却更为勾引人。
甄尧那痴痴的目光,甄宓自然感受到了,粉嫩的脸颊有些微烫,但却又无限欢喜。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吸引住爱人的目光,甄宓也不例外。
当夜晚欢闹结束,侥幸躲过一场大醉的甄尧很快就摸到了甄宓房前,走进屋内,先喝了两口醒酒茶,才缓缓走向心中期盼已久的府中佳丽。
扶着甄尧坐于床榻边,将小脑袋枕上去,甄宓却开口道:“三哥,陪宓儿在院中赏月好吗?”
甄尧笑着点头,起身拉起甄宓便走出小屋,在进门时看到院中摆下了瓜果与茶点,甄尧就已经猜到了些许。二人互相依偎着靠在石床边,甄宓用小手去触碰甄宓下巴上的胡匝,低声道:“宓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将怀中佳人紧抱,甄尧只是让自己与她更为贴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脑袋仰望天边圆月,而甄宓十分享受的往内侧挤了挤,两人的动作似乎印证了一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而就在甄宓所住的小院外,几双眼睛贼兮兮的通过门缝注视着其中一切,其中一人低声道:“真羡慕甄宓姐姐,可以和甄尧大哥紧靠在一起。”听声音,分明是糜家小丫头糜贞。
“哼,你也可以嫁给甄尧哥哥嘛,还能封诰命夫人呢!”接话的依旧是女声,如此说话的除去小乔乔莹也不会有其他人了,不过在说了一句后有连忙改口:“不行,你不能嫁给甄尧哥哥,现在甄尧哥哥已经有五位夫人了,若是你再嫁过去,我姐姐岂不是成了七夫人?”
“没遮拦的妮子,你说什么呢~!”小乔刚开口,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大乔面色通红的瞪着自己妹妹:“你自己想嫁人,别把事说姐姐身上。”
“嘻嘻~~”大乔的话让糜贞一阵低笑,低笑过后却是开口道:“乔婉姐姐自然是喜欢甄尧哥哥的,乔莹妹妹也是,我们都知道,只是甄尧哥哥不知道罢了。”
大乔顿时羞红了脸没有言语,而小乔却毫不示弱的开口道:“哼,贞丫头你不也喜欢你的甄尧大哥?要不你怎么会拉着我们姐妹来此偷瞧!”
糜贞见小乔嘴硬,也就继续与她拌起嘴来,不过两妮子不论怎么吵,眼睛总是看向院内。
大乔见二人如此,也是为之气结,本来以她的性子,是绝对做不出来这偷窥的事。不过自家小妹爱胡闹,而当糜贞来到毋极后,也有人一起疯闹。如此在两个丫头的鼓动下,也就跟着一同来了,可没想到里面没什么 事情,倒是自己外边先‘热闹’起来。
或许是一日折腾累了,又或许是甄尧喝的也有些多了,虽然院外有唧唧咋咋的说话声,但也没有十分注意。而甄宓,则沉浸在对过往的缅怀中,此刻恐怕就是让其他人站在院里,她也可以将对方视为无物。
甄尧、甄宓两兄妹实在有太多东西可以回忆,从甄宓出生取名开始,甄尧就时常在甄宓身边转悠,虽然那时他自己也不大,但却依旧装作小大人模样将甄宓抱在怀里逗弄。
而稍大一点后,甄宓就更腻着他了,而甄尧在处理甄府的一些商务需要离城时,偶尔也会将幼小的妹妹带在身边,而家中却罕见的无人反对。
当两人都长大,甄尧开始踏上自己的霸途,而甄宓则每日在家中为其祈福。每听到甄尧出征时就会心慌,而当甄尧得胜归来,又是笑着哭泣。
两兄妹说着最后的悄悄话,从这一夜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不再是兄妹而是夫妻了,是以甄宓也十分珍惜这个夜晚。直到圆月躲进了云层再也找寻不到,才低声开口:“夫君,带宓儿进屋吧。”言语中,透露着丝丝期待,与些许紧张。
“三哥要怜惜宓儿。”两人进入屋室小半会,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甄宓忽然颤声,之后却是一阵带着欢喜与满足的痛呜:“疼~~啊~~~”
高昂的痛呜过后,小屋内不断传出厚重的喘息声,有甄尧的,也有甄宓。这一晚,是二人期待了数千日才盼来的,疯狂一直持续到下半夜天色尽暗。
当天边骄阳照上半空,甄尧二人才堪堪转醒,不过这时候甄宓就得为前一夜的疯狂买单了。才刚刚有了知觉,想要动弹一会身子,下体撕裂的痛觉,猛然袭上,几乎让她晕眩。
“夫君。”不过即便下体疼痛,甄宓还是睁开了眼睛痴迷的看着甄尧,用这个新称呼,一声声的呼唤着。而甄尧也脸上带笑的刮弄甄宓的琼鼻,低笑道:“让你多吃,现在受不了吧。”
“就要。”甄宓难得的露出小性子,脑袋一扬又趴在甄尧的胸前。而后下身忽然碰到一个硬物,不禁惊呼:“不行了,不行了,让宓儿歇一会。”
“哈哈哈哈~~”放肆的大笑声从甄尧口中传出,笑过之后甄尧才说道:“宓儿现在不逞强了?来,为夫替你穿衣。”虽然知道甄宓初夜过后需要休息,但这早上还得去给母亲敬茶,这礼节是不能废的,哪怕敬完了茶以后再回来继续休息。
虽然这二十年来,甄宓没少给张氏斟茶,不过这一次的意义却是与往日不同,张氏一番女训自然是少不了的。一直说了小半炷香,才将这一对新婚男女放过。
新婚燕尔,又或是为了补偿甄宓这长达二十年的等待,连续一月甄尧除了处理政务外,便是陪在她身边,却是名副其实的度过了一个漫长的‘蜜月期’。
而当蜜月结束,甄尧也不能冷落了张瑛几女,又一次大被同眠自然是少不了,只不过这一次比以往又多了一人。而张瑛几女或许也多少有些嫉妒甄尧对甄宓的宠爱,当夜便是最为保守的蔡琰,也都要了两次,一晚上的欢闹,直接导致第二日甄尧双脚疲软。
甄尧这时候才对古代各个君王的许多不理智的行为有了一定理解,就如他们的求长生之道。若是不求长生,每日都这样被‘压榨’,便是再怎么不倒也要被榨成‘人干’。
也因此,甄尧却是庆幸自己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只有少少五女而已。而就是家中五位佳丽,想要应付下来,甄尧都得累的动弹不得,真不知道哪些后宫妃子上千的皇帝,他们是怎么‘熬’过去的,甄尧自觉如有可能,真得向他们‘取经’。
好好折腾了几夜,总算让府内佳丽那翘起来都能挂油瓶的樱唇抚平,而逃脱出温柔乡的甄尧,也开始一心处理政务。又是一年中最后一次换季,季节的变换让甄尧不得不收心应对。
正在批阅下属郡治传来的这种诏文,却见许攸急匆匆的跑进大厅,连喘息都没有分毫,来到甄尧身前后,立刻开口:“主公,江东出大事了!”
“江东能有何事?莫不是孙坚死了?”甄尧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却不想许攸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神色。当下明白了,自己这随意之言或许已成事实。 许攸将刚刚从探马手中拿过的信报递上前,甄尧接过后展开来仔细查看。这封信报倒是十分详细,一看便知是出自打入江东兵卒中的细作所写。其中详细的说明了孙坚死亡的起因、经过,与现如今江东的状况。
孙坚自从于徐州兵败后,就将矛头转向了荆州,留长子孙策与周瑜镇守在九江历阳,自己带着几位重将便向从荆南四郡处打开荆州的缺口。
或许孙坚命歹,选那个地方不好,偏偏选择了长沙作为自己西进的突破口。而在长沙,一位年过中旬的老将绽放出了属于他的光芒。不但力挡江东兵马半月,等来了襄阳的援助,还小胜了一场,将程普击伤。
来援长沙的不但有刘表的上万兵马,还有荆州少有的智谋之士蒯良。蒯良身为荆州士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其谋略虽然从未施展过,但也不可小觑。而以有心算无心,蒯良成功的在长沙湘水摆了孙坚一道,精通水战的江东子弟,被大水湮灭的不知凡几。
而孙坚本人也在水中遇险,虽然抢救回营,但因为年纪的增长,又逢深秋时期的凉意,没能熬到回建业去辽阳,在半路上便失去了生机。
孙坚一死,给整个江东带来的动荡是无可附加的,镇守在最北边以防曹操、甄尧的孙策,在得到消息后便立刻赶回建业,而这时孙坚的尸首也刚刚运回来。
江东出此变故,动荡之时有不少人心思又活络起来,就如甄尧手中信封中所写,孙氏一门中有其他人想要染指这一大块地盘了。
“竟然会这样?”看完了信件,甄尧不禁摇头,一世英名孙文台,居然还是在与刘表相斗中阵亡。虽然不同于历史上的受冷箭而死,但不论如何死法,对他,对江东而言都不重要了。
待甄尧感叹之后,许攸躬身问道:“主公,如今江东生乱,我等该如何做?”
“将奉孝、文和、元龙三人招来议事。”甄尧摆了摆手,他一时间如何能理得清头绪,下了一道命令后,右手抚着脑袋便开始闭目思索。
郭嘉、贾诩、陈登,再加上许攸,这四人便是甄尧如今亲信文士中的谋主人物。几人来的都很快,当知道江东发生变动后,一个个的沉默不敢轻言。
即便是大汉顶尖谋士,也是需要时间考虑的,甄尧并不着急,这消息能够传来毋极,显然已经不是‘新闻’了。反正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也就不急于一时。
当然,甄尧自己也在思考着,江东若是就此四分五裂,对他到底有没有益处?或许看上去可能会少一个强力的对手,但甄尧潜意识觉得,江东有必要让其保证完整。
因为只有一个完整的江东,才能抵挡得住刘表与曹操两位当世枭雄,即便刘表已经落寞,但不可否认他依旧是大汉各路诸侯中排的上数的一位。
而既然要让江东继续保持着完整,那应该帮谁?如今江东孙氏有旁门蠢蠢欲动,而孙策自己本身也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主公,再加上他那个碧眼紫髯的弟弟也长大了。如今甄尧能选择的,的确不少,这三方势力都各有优缺。
在这三方中,孙策执掌江东能给甄尧带来的好处并不多,仅仅是他自己性格上有些缺陷而已。而若换做孙氏旁门,要想扶持又得花费不小的代价。
是以这两人甄尧仅仅想了想,便不再考虑,而剩下的一个孙权,甄尧也不敢轻易下决定。孙权虽然有许多地方不如大哥孙策,但毫无疑问他更适合成为一方诸侯。
而甄尧偏偏有支持他的念头,也是有自己的思量。其一,孙权若掌权,他必然得不到所有江东文武的支持,甚至会被江东各地士族分去不少好处。如此完整却又被削弱了的江东,是甄尧最为期盼的。
其二,便是孙策与周瑜的关系。即便周瑜在徐州被自己弄的脸面尽失,几番算计都成画饼,但这不能否认他作为江东第一智将与军师的实力。若是孙策掌权江东,周瑜必然地位高涨,能插手的事情也就更多,如此江东也会更难对付。
而孙权不同,他虽然与周瑜交好,并对此有些崇拜。但一关系到君臣一事,二人之间必然会有隔阂,而这一层隔阂平日或许无碍,但到了关键时刻或许就能成为致命的缺憾。
而最后一点,也有甄尧自己心理作祟的因素在内,虽然来到汉末已经三十年有余,但对‘三国’还是有着不小的怀念。吴主孙权,是‘三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甄尧自己潜意识也这么觉得,江东若没有传到他手上,恐怕就会有些别扭。
甄尧一时间想了这么多,麾下四位顶尖谋士同样思绪展开,一个小时过去,郭嘉脸上才浮现些许笑意,而陈登与许攸也有各自想说的。只有贾诩,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任谁都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几人表情甄尧都看在眼底,当即开口问道:“尔等有何要说的?”
主公发问,贾诩依旧眯眼瞌睡,郭嘉同样不着急回答,许攸这点耐心同样也有。只有陈登,知道眼下三人论谋略都要强过自己,他却是没资格耐心听别人先开口的。咳嗽一声再次整理一番脑中思路,开口道:“主公,以登之间,莫如以天子命,将州牧一职交与孙坚二子权。”
“何解?”甄尧见陈登的想法与自己似乎一致,当即问道。
陈登停歇数息后,继续道:“江东乱象已显,但以孙文台之余威,些许宵小难以成事。而幼子权,年少时便有博学、多才之名。如今即便尚未弱冠,但在江东也颇受好评。”
陈登说到这甄尧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简单来说陈登是想以一个虚职让孙坚两个儿子自己内斗。孙策、孙权都是人杰,相斗的结果不是其中一人死亡便是两败俱伤,陈登认为这样对冀州是有利可图的。
作为主公,是不应该去急着先表态的,不可置否的对陈登颔首后,又转向问道:“奉孝又有何见解?”
郭嘉摸了摸下巴,开口道:“相助孙权,使江东看似一体,却在内部逐渐分化。如此,便于主公缓缓图之。”
郭嘉这么说就与甄尧所想很是贴近了,而当甄尧扭头看向贾诩时,眯着眼睛的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眸,低声道:“遣死间,寻机剿除孙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