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要什么?”
花筱涵迷迷糊糊往他怀里依了依,撅着小屁屁继续睡。
看见她毫不雅观的睡相,羽墨非突然感觉自己很幸福。至少比起修鱼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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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山庄。
修鱼彻凝着这百年老宅,心中感叹万千。
仅一念,他就放弃了祖辈们拼下的百年基业,带着花筱涵远走他乡。若不是羽墨非前去,或许烟雨山庄就毁在他手中了。
“爷,不是石榴说你。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如此任性?”
石榴带着面纱,光听声音,人人都会觉得是个仙女。可事实和理想的差距就在于此。天使的声音魔鬼的面孔,一旦打破了假象,便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石榴,谢谢。”
石榴是个性情中人,跟着羽墨非时就自由惯了不愿受约束。跟着修鱼彻一样,她觉得喜欢舒服便留了下来。可这少庄主,空有一副好头脑。对烟雨山庄的事却不上心,经常一失踪就好几天。这次一走更是离谱,近两个月未归。
“谢我不如娶了我。”
说着石榴风情万种的倚在修鱼彻身上,傲人的身材,与他亲密无间。可修鱼彻却轻轻推开她,笑道:“不如让羽墨非娶了你。”
石榴勾着他脖子的藕臂一滞,轻笑出声:“爷,人不能活的太明白,太较真。否则会很辛苦的。”
“是吗?”虽然嘴里问着,可修鱼彻明白,自己就是活的太较真,才一次次把心爱的女人从身边推开。若能糊涂点,哪怕是只有一点,也不至于落得两下为难的地步。
“爷心里怕是比谁都清楚,石榴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石榴,若是你夫君被人抢了,你会怎么办?”
从前,修鱼彻从未动摇过夺回花筱涵的决心。可这次夺走她,却看着她如花一般枯萎,心里竟比她在羽墨非身边时还要难过。
“若是有人敢抢我男人,必定会生不如死!”
修鱼彻失声大笑,真不知道自己在胡想些什么。
花筱涵是她的妻,他夺回自己的妻子,有错吗?
“爷,你这是又去哪里?”
“昆嵛山!”
昆嵛山是南陵和北冥的分界线,整条山脉连绵悠长,至高处怪石嶙峋,耸入云霄。雪线下四季分明,雪线上终年被冰雪覆盖。
修鱼彻此去,下定决心。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寻得石莲。若到时花筱涵还是选择羽墨非,他便也没有遗憾。
***
冰雪渐渐消融,春天的脚步临近。花筱涵畏热,一见天晴就忍不住脱了夹袄,换上男装。还未出门就被羽墨非抓进了屋。
“娘子又不听话了。”
什么嘛。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龟毛,连穿个衣服都要管。
“我和仙儿说好要上街呢,一会来不及了。”
羽墨非一听,挑眉道:“什么事这样火急火燎?”
花筱涵面不改色“去街上转转罢了,那么久没出门,都快长毛了。”
如果她要告诉羽墨非,羽墨白和羽墨枢约她去斗地主,羽墨非会让去吗?
答案太明显不过,所以花筱涵果断选择了撒谎。
“我和你一起去。”正续看吧。
“不要啦,两个时辰我就回来!”说着皱起小脸,晃着羽墨非的胳膊哼哼唧唧撒着娇。
羽墨非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带上陆青一起,要注意安全。”
说罢给她系上斗篷,吻吻她额头,才放她离去。
***
天上人间。
羽墨白和羽墨枢已在包厢等候多时,花筱涵早已和卓仙儿串通好。由卓仙儿骗陆青去逛街,两个时辰后来接她。
“睿王爷我时间不多,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满楼兄何时这般生疏了?好歹你是这天上人间的大东家,不该回来看看吗?”
只要花筱涵换上男装,羽墨白对她的态度就会变得不同。
花筱涵抱歉笑道:“这些日子让睿王爷费心了,满楼决定把天上人间所有的股份都转到睿王爷名下。不过”
说罢若有所指的盯上羽墨白那双平静的眼眸。
羽墨白眉峰微皱,一脸不解。
“不过什么?难道满楼兄今日应约,以为本王怀着什么目的?”
“睿王爷,明人不说暗话。您把我约来难道就是为了陪您和二爷斗斗地主,喝喝酒?”
一直坐在一旁自娱自乐的羽墨枢,突然朗声笑道:“满楼兄果然是成亲了,连性子都改了呢。”
“确实是斗斗地主,喝喝酒。”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花筱涵感觉背脊发凉。难道她猜错了,他们并不是来谈蛮宝贝的事?
几杯凉酒下肚,多日未运转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一边斗着地主,一边留心着羽墨白说的话。
几轮下来,依旧是她和羽墨枢输的多。
没过一会,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坐在椅上的身子也开始摇晃。
“这酒劲好大啊。”
“这可是灼海国进贡的梅子酒,前味甘甜,后劲霸道。”
花筱涵扶着桌子,看着羽墨白和羽墨枢的脸开始在眼前晃。
遂后手掌一松,从椅上滑了下去。
“大哥,这样试探老三的底线会不会激怒他?”
“老三的底牌在哪里,我们现在还摸不清楚。自然是要试试底,才能心里有数。”
***
傍晚,天气反复。突然又下起了雪。
陆青跪在厅里,光着的膀子上满是伤痕血渍,卓仙儿则在一旁垂头抹泪。
‘啪’又是一鞭,带着倒刺的鞭上,生生挂下一片肉。陆青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
羽墨非冷着脸,正襟危坐。深邃的眸子几欲要喷出火。
“继续!”
卓仙儿抽泣着,一听羽墨非的话。立即扑到陆青身上,哭喊道:“非哥哥,别打了,别打了。都是仙儿不好,仙儿不该让花姐姐去的。”
“滚开!”
羽墨白一口咬定花筱涵自己先走了,可一整天过去了。却没有半点花筱涵的消息。
“仙儿小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陆青犯了错理应受罚。你快起来吧。”
卓仙儿看着陆青额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心颤。抬起袖子沾着他额上的汗,哭道:“不是你的错,是仙儿不懂事。若不是仙儿把你骗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把她拉开!”
羽墨非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客气的扯开卓仙儿,鞭子再一次抽上去。不一会整个后背便血肉模糊,陆青在挨完最后一下也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羽墨非明知花筱涵在羽墨白那,明知道羽墨白是故意想试探他。可却不得不上钩。
“拨两队死士,夜袭睿王府。”
屋外寒气逼人,屋内几个火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但温度却已因羽墨非的怒气冻结。
他心知今晚根本找不出什么,但羽墨白想看的不就是他的实力吗?那就摆给他看好了。比起花筱涵的安危,这些都微不足道。
一夜过去,依然未果。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小雪渐停。刚抽了芽的树梢又被白色覆盖。
羽墨非彻夜未眠,赤红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不出他所料,不等早饭时,就有人送来花筱涵的贴身衣物。
衣服完好无损,羽墨非放在鼻间使劲闻着,好似上面还存留着她的余温。
衣间藏着一个字条‘游戏开始时限三日’。羽墨非将纸条捏在手心,化作一撮纸粉。
接下来两日,羽墨非每隔几个时辰就会往睿王府派一批死士。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实则这些死士不过是载毒的工具。很快,睿王爷就变成了一个毒窝。连羽墨白都坐不住了。
“王爷,井水里也投了毒,后院的鸡鸭都死了”
羽墨白‘腾’的站起身,心中怒道:死老三,竟敢玩阴的。看老子这次不脱你一层皮。
***
距离三天还剩半下午时,羽墨白和羽墨枢不请自来。
羽墨非淡然自若的在书房画画。见他们来,连眼都没抬。
“老三是不欢迎我们?”
羽墨非不语,好似掉进了画作中,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羽墨枢走哪只有两件事,吃和玩。见羽墨非不理他们,也不怒。自己靠着软榻坐下,开始盯着棋盘找乐子。
羽墨白自然也能沉住气,接过丫环上的茶水,一口一口品着。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间,羽墨非大笔一挥,勾勒出最后一根线条收了笔。
这才恍然道:“咦?老大和老二怎么来了?”
羽墨白努努嘴道:“不知道本王招惹了哪个王八蛋,给府里下了毒。本王来避避难。”
羽墨枢则跟着道:“我跟着大哥。”
“嘿,这南陵还有人敢往睿王府下毒吗?”
“那人恐怕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本王了。想来还是老三这舒服,不用上朝,不用操心国事。却有吃有喝,安逸舒适。”
“大哥,你知道萧三爷吗?”
羽墨非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紧紧扯住了两人的思绪,双双望着他。好似就等他说出心中一直猜测的答案。。
羽墨非的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停了好一会才又开口。
“听说那萧三爷已经掌控了整个灼海国的经济命脉。”
“老三认识那萧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