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只能无奈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给重新抱在怀里,说:“不是我不懂得情趣,而是舍不得。那样你太卑贱了,夫妻之间,不应该那样的。”
“好嘛好嘛,你不愿意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愿意。可是我表叔说男人都喜欢那样,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齐玉宁委屈地嘟着嘴说。
白剑锋宠爱地在她嘴上啄了啄,松了口气道:“谢谢你对我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不用再做更多。”
说着,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握。
可是握了一秒,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看了看,惊讶地问:“戒指呢?怎么不见了。”
“这个戒指呀!”齐玉宁连忙解释说:“有些太显眼了,我从来都没有带过金色的东西。这些天又要训练,又怕掉了,所以就把它用绳子串起来,挂在这里了。”
说着,在自己脖子里摸了摸,一会便摸出根红绳。将红绳扯出来,金灿灿地戒指就在眼前。
白剑锋看着金灿灿地戒指笑了笑,歉疚地说:“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带在这里也好,不过睡觉的时候别硌着了。”
“知道知道,既然今天不那个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昨天晚上卢米米都醒了,要是今天看到我再不在,肯定会怀疑的。”齐玉宁又连忙说。
白剑锋点点头,大手忍不住又在她身上摸了摸,有些舍不得。
而齐玉宁从他身上跳下来后,也有些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了,又飞快地跑回来,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像小狗似的窝在他勃颈处使劲嗅着他的味道,一边嗅还一边说:“好舍不得啊,怎么办,好像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件舍在。
白剑锋有些好笑地摸摸她的头,淡淡地笑着说:“等训练结束了,如果没有任务,我是可以离开军区在外面住些日子的。”
“真的?”齐玉宁惊讶地松开他,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们家是军人世家,不过从小她和哥哥就跟着父母住在外面,对这些事情,还真是不怎么了解。
白剑锋轻笑着点点头,说:“是真的,我的兵种和普通兵种不一样,以前又立过功,所以管制地并没有那么严格。这是郝营长亲口许给我的话,应该错不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要在外面置办套房子。不能跟我爸妈住在一起,否则他们不舒服,你也会不舒服的。我们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才行。哈哈哈,真好,一想到我们会有自己的家,我就好高兴啊!家里的装修设计风格让我来选好不好?我想要那种风格的。”齐玉宁一听可以在外面住,就立刻激动起来,不断地说这个说那个。
其实还早着的事呢,训练还要一个月才能结束,房子也还要一个月后才能去找。
不过白剑锋却宠溺地点点头说:“都听你的,你想要设计成什么风格的,就设计成什么风格的,我无所谓。至于房子,也不要太大的,两室两厅应该差不多,我的钱买那么一套房子应该够了。”
“不用花你的钱,”齐玉宁立刻摆摆手说:“我表叔是安氏的总裁,安氏公司的名下房子多着去了,到时候我随便挑一套就行。”
“那可不行,”白剑锋脸色一板,严肃地说:“房子是我们自己的家,当然要我们自己来买。我虽然给不了你更加奢华的房子,可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还是能给的起的。”
“可是,”齐玉宁凝眉,本想说可是你的那点钱,在北京城还不够买个厕所呢。可是却又没说出口,突然想起老爸跟她说的话,千万不要试图用金钱权势来诱惑白剑锋,否则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看来,老爸似乎是对的。
“好吧,我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齐玉宁最终妥协,反正时间还早着,她也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跟他闹得不愉快了。
白剑锋点头,板起的脸也放松下来,露出一抹微笑。
两个人有搂着缠绵了一会,在白剑锋的不断催促下,齐玉宁才不甘不愿地最终离开。不过,再没有提起房子的事。
因为已经是凌晨,齐玉宁回去的时候很大胆,因为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在熟睡期,是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出现的。可是,往往事情总是会那么出人意料,刚跑到楼梯口时,突然从楼梯的口的另一边闪出来了一个黑影。
“啊,”齐玉宁吓得往后一退,一声低叫。就算是她胆子再大,在这寂静地夜晚突然被这么一吓,也是新生害怕的。
“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突然黑影开口说话了,冰冷地声音带着一缕嘲讽地味道,让齐玉宁听了不禁火大。
定了定心神,因为背着光,并看不清楚这个黑影是谁。只能从声音上知道,是个女人。不过是谁并不重要,居然用这种嘲讽地语气跟她说话,齐玉宁才不管她是人是鬼。挺着胸膛往前走了两步,同样冷笑着嘲讽地说:“大晚上的突然这么跑出来吓人,不人不鬼的,是人都会紧张吧!”
“你你骂我?”黑影被她的话气的一哆嗦,冰冷的语气都有些不稳了。
齐玉宁诧异地皱皱眉,她不过是说了句这个场合该说的话,这个人怎么反应这么强烈。
快步地移到亮光的地方,终于看清楚这个黑影是谁。
而当看清楚之后,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因为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文清。
齐玉宁有些懊恼,若说别人不人不鬼也就罢了。可是这个人是文清,她那半张脸,可不就是不人不鬼。那种话对她来说,不止是骂人那么简单,更像是对她的侮辱般。
说实话,齐玉宁真不想与文清为敌。
除却两人的家世背景不说,文清这个人单从她个人而言,就绝非是个善茬的人。或许是因为自身外在的缺陷,让她心理上似乎也跟着一起缺陷了。齐玉宁每当和她在一起,就会感到一种冷意,是那种鸡皮疙瘩都能起来的冰冷感。
所以,看清楚是她后,齐玉宁先是懊恼了一下,然后又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没看清楚是你。你怎么没去睡觉,站这里干什么?”
“我倒是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了?”文清听她道歉,倒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了。收起自己刚才盛怒的心,略带着冷意地问。
齐玉宁转转眼珠子,心里诽bang,我去哪里还跟你打报告呀!
不过顾及着她是残疾人士,报着不欺负老弱病残,她还是陪着笑说:“没去哪里,就是睡不着,到外面走走。呵呵,你呢,你也睡不着吗?外面挺凉快的。”
“到外面走走,还能捡东西回来呀!”文清突然伸出手来,从她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条手链,高深莫测地说。
齐玉宁一怔,看到那条手链眨了眨眼睛。那条手链是她今天把王耀然撂倒时不小心从他手上挂下来的,等到吃中饭时才发现。不过她不愿意搭理他,也就没有给他送去。到吃过晚饭后准备给他送去时,却又无意中听到他跟那帮人大骂白剑锋的事,于是便一赌气,不打算还给他了。
正准备去扔掉还没扔呢,竟被文清给看到了。
“哼,”文清看她发愣的样子冷笑一声,又将那条手链扔回她手上。眼眸里一道狠戾一闪而过,快的让人不能扑捉。然后便不再询问,转身离开这里。
齐玉宁看着她离开地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地。这个文清好奇怪啊!好像对她有着一股强烈地敌意。
不过齐玉宁也没多想,更不会追上去向她解释这条手链的事。对她来说,除了白剑锋的事是大事,其余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地小事而已。
撇撇嘴快速地回了自己宿舍,推开门进去听到一声声细微地鼾声,是卢米米发出来的。
她果然能睡,貌似是吃过晚饭就看她睡了,一直睡到现在还睡得那么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他们就出发去一百里外的山林了。一伙人坐着两辆大车,倒是也浩浩荡荡地,有点像春游似的。
因为一车人坐不下,就开了两辆车。上车的次序是按照排号来的,刚好齐玉宁和白剑锋不在同一辆车上。因为齐玉宁坐的是第二辆车,而白剑锋因为是教官自然是要在第一辆车上压阵的。这让齐玉宁有些懊恼,颇有些幽怨地盯着白剑锋看。
还好这次白剑锋并没有大神经,倒是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偷偷地对她露出一个温柔地笑容来,这才让齐玉宁心里没那么不舒坦。
一百多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车子的人倒也有说有笑,十分惬意。
本来齐玉宁因为白剑锋对她的那个笑容心里安心了,可是车子行驶了一半时她的火气又上来。
两辆车子的距离并没有隔得太远,几乎就是一前一后,前面车子上的人笑一个,后面车子上的人都能数的清楚露了几颗牙。
这么近的距离,齐玉宁分明看到坐在第一辆车上的卢米米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围着白剑锋转。不停地在他身边嘻嘻哈哈地说笑,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一开始白剑锋还不回应,但是走到半路,竟也跟着她回应起来了,还偶尔露出一点笑容来。
齐玉宁上火了、愤怒了,两眼蹭蹭蹭地冒火星。如果眼神是一把利剑,那么她的眼神已经将那对狗男女给射成马蜂窝了。
“大家注意,上山时注意安全。男生分两队,一对带前,一对断后。”等终于到了山脚下下了车,白剑锋开始指挥大家上山。
因为要在山上过夜,所以带了帐篷之类的东西。当然,小东西女生们分散来拿,而大的东西自然是要男生们扛着。
这群男生里倒也有几个人高马大的,王耀然就是其中之一。自然那重的东西就由他们几个负责,然后再断后。
白剑锋只背了自己的被子,然后紧紧地走在中间。当然,走在中间不止是要照顾这些实习生们,刚好齐玉宁也是在中间的。一开始时大家走路倒是挺规范,队伍整齐步伐统一,可是走到后面所有人都累了,于是走起来就有些前一个后一个,不规则起来。
趁着这个空,白剑锋赶紧走到齐玉宁身边,掏出自己的水壶给她,要她赶紧喝两口。
他的水壶里装的水是放了蜂蜜的,其他实习生水壶里的水都是白开水。倒不是他喜欢喝蜂蜜水,而齐玉宁一向不喜欢喝白开水,每次喝水都要喝点带味道的。可是这边既没有茶也没有柠檬,只有上次郝营长给他的一罐蜂蜜还没破口,这才放了一点蜂蜜进去,至少不是白开水的味。
可是他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齐玉宁非但没兴高采烈地接过去水壶,反而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白剑锋莫名其妙的,不过也已经适应了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只是有些哭笑地小声问:“又怎么了?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齐玉宁正想跟他说她为什么生气,突然卢米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跑过来。。
“白教官,白教官,”卢米米欢快地声音一路而来,将齐玉宁正想说的话全部打断。
还没等白剑锋和齐玉宁反应过来,卢米米已经跑到白剑锋面前,然后献宝似的拿着自己手里的一个苹果献上,讨好地笑着说:“白教官吃苹果,我刚洗的。刚才发现那里有泉水,好清澈啊!”“哼,”齐玉宁瞪了卢米米一眼,又看了白剑锋一眼,然后愤愤地先往前走去。
“宁,”白剑锋急切地叫了一声,可是齐玉宁早就大步地离开,迅速地淹没在人群里。
卢米米还站在一边,睁着一双迷茫地大眼睛看看齐玉宁离去的方向,然后又扭过头来看了看白教官,一脸小白地迷糊问:“白教官,齐玉宁怎么了?是不是我打扰你们说话了。”
“哦,没有。”白剑锋微蹙着眉摇摇头。
卢米米这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又献宝似的将苹果举到他面前,又笑眯眯地说:“白教官,吃苹果,可甜了,我从家里带来的。”
“谢谢,我现在不想吃。”白剑锋微笑着拒绝,可眉心那个川字依旧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