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把顾北晨背在背上。
她现在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背上,脸上的痛苦之色依旧未减。
“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去找人给你看看。”
“王一,把这收拾一下,完了去哈德那找我。”
顾南笙说完飞速的离开了。
他三步并作一步,飞速的在房顶上穿梭。
顾南笙望着前方,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管是谁下的毒,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在顾南笙的疾跑下,不到五分钟,赶到了哈德家门口,正好看到他出门。
“哈德先生!等等!”
哈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过头。
“你是顾南笙,我记得你,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打扰到您了,我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我妹妹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一直腹痛不止。”
哈德听到这话,连忙走过来,看着顾北晨。
只见她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嘴唇发紫,手臂也是一片青一片白。
他知道,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而且还不轻。
“快,赶紧进屋,我来看看。”
“先谢谢您了。”
进屋后,哈德把两人带进了客房。
顾南笙把顾北晨放在床上平躺着,很自觉的让开了位置。
哈德走到顾北晨旁边,扒开了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把脉。
顾南笙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哈德先生,怎么样?”
哈德闭上眼沉吟了一会后,说道:“想要救她,只能针灸了,但是…”
“但是什么?是需要什么材料?还是说需要找专业人员?”
哈德摇摇头,说道:“都不是,只是他是女儿身,她现在中毒已深,已经进入到四肢百骸,要想彻底解毒,必须进行全面针灸。”
“这…”
顾南笙想了想,这岂不是全身都要扎针,哈德肯定不行,难倒让自己…
他也不敢多想,救人要紧,就这样的关系,看了应该没什么吧。
“哈德先生,针灸穴位我也懂一点,您来说,我来做。”
“好,我去准备工具。”
哈德也没有迟疑,点头后,转身离开了。
很快,他拿了一包银针,摆在了床头柜上,并点燃了蜡烛。
“工具都在这。”
哈德说完,走在一边,转过身去。
顾南笙看着顾北晨,一咬牙,解开了她的衣襟。
他的动作轻柔又带点生涩,生怕会让她身体里的毒素加快循环。
过了一会儿,顾南笙终于将顾北晨的衣襟褪下。
顾北晨的妙曼身材,展示在了顾南笙眼前。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洁白如玉的肌肤,还隐隐散发少女的芳香,让他一时忘了该做些什么。
直到哈德提醒。
“好了吗,时间紧急,越快越好。”
“好…好了”
“这个毒素扩散比较快,首先要封住她的脑神经,不然被毒破坏神经,可能一辈子就醒不过来了,就算醒来,也没有意识。
取两根一寸毫针分别刺入两侧颔厌穴,取三根长针分别刺上星穴,本神穴,印堂穴。”
顾南笙手指划过针袋,迅速找到了这两种针,并直接刺入穴道。
“好了。”
“取两根火针加热五秒,刺入屋翳穴,鹰窗穴。”
顾南笙听完突然一怔,这两个穴道靠近心脏,贸然刺入,极其危险,如果稍有偏差,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现在的情形,不容他多想。
顾南笙沉下心,用左手摸寻穴道,右手加热火针。
此时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一层汗水,颤抖的手,迟迟不敢下针。
“怎么?还没好?你要知道,哪怕是迟疑一秒,生命危险就会增加一分。
这两个位置分别在,胸部第二肋间隙和第三肋间隙,快!”
顾南笙半眯着眼,找准穴道后,迅速刺入进去。
只见顾北晨眉头突然一皱,听见她鼻腔闷哼了一声,似乎是起了作用。
顾南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好了”
“取两根两寸毫针刺太乙穴,天枢穴。”
“好了。”
“再取四根两寸毫针,两根刺入右手臂间使穴,内关穴,两根刺入双脚的冲阳穴,静等半小时。”
“这就完了?”
“这还只是第一步,这么做是将她七脉封住,防止毒素进一步扩散,并将八脉的毒,集体引入其中一脉,再将其逼出。
我们先出去吧,半小时后,再来看看。”
“嗯。”
哈德率先出去了,顾南笙还有点不放心顾北晨,看了好一会,才走出去。
“哈德先生,我很担心我妹妹,能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命可以保住,但是…”哈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先做个最坏的打算,针灸结束后,她的四肢会受到影响,今后可能无法行动。”
“最好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和以前一样,但是这个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
王一这时候敲门,哈德让他进来了。
“老大,顾北晨怎么样了?”
顾南笙虽然在少年时期和林天月学过解毒方法,和研究穴道,但是解毒只针对自己。
而且只是简单的应急解毒,并且是中毒不深的情况下,所以在顾北晨中毒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南笙摇摇头,说道:“还不清楚,具体情况,等半小时后再看吧。”
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哈德先生,您为什么对针灸这么有研究?”
“因为我父亲。”哈德顿了一下,说道:“六十五年前,立丰镇的医学非常落后,只能看看小病,只要有人得了大病,那就只能等死。
所以我父亲下决心学习一手好医术,我和哈曼小时候就随父亲去过世界各地求学医。
最后在华夏国找到了让我父亲一生都受益匪浅的师傅,他叫林天日!”
“林天日?!!”
顾南笙一听到这三个字,第一时间想到了林天星和自己的师傅,还有那天林天星给自己讲的一席话。
“小兄弟,你认识林天日?”
“不认识,只是听过这个名字。”
“哦,你来自华夏国,听过也倒正常,我再来继续说说我父亲的事。
我父亲在林天日那学医十年,终于小有所成,回国后父亲继续钻研医术。
我们兄弟俩受了父亲的熏陶,从小看着父亲学医,加上父亲也教了我们一点,所以我们也略懂一点医术。
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