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院。
听说司徒玉鸿亲自来了机灵王府,萧梦凝是坐立难安,紧张得不行。
偏偏司徒铭辛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抱着她各种耍流氓。
“你别闹了行不行?你父皇来济陵王府,肯定会找你麻烦的,上次你都被软禁了,这次说不定会更加刁难你!”面对他的无赖,被迫坐在他腿上的萧梦凝对着他是又敲又打。
“我哪有闹,我只是想与你多亲近些,谁让前几个月冷落我的?”司徒铭辛圈着她身子,任她怎么动手都不放,与她腻歪在一起仿佛上瘾了似的。
萧梦凝拿他是一点辙都没有。但他的药还没停,那就说明他身子比没有痊愈,她再想打人也不敢真动手。
想到什么,她推着他又说道,“那你让我把妆容整理一下,要是让你父皇见到我,我可解释不清楚!”
司徒铭辛勾着她下巴,眼前的脸蛋没有易容,红扑扑的,水润无暇,就像刚洗过的鲜果,她不是那种妖艳的类型,但娇俏生动,越看越秀色可餐。
“让他看到又如何,大不了把他吓死。”他眸光微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说过,要让你恢复身份,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妻。”
“司徒铭辛,你别胡闹了,我现在恢复真容见你父皇,只会让他拿住我欺君的把柄对付你。我不要!”萧梦凝立马别开头,态度很坚决。
“此事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早就想到对策了,他不敢把你怎样。”司徒铭辛笑着扳回她的脸蛋,邪魅的桃花眼中闪露着很有把握的算计,“你信我,好吗?”
“我……”萧梦凝软下了身子,低声道,“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添乱。”
“傻瓜,我何时怕过?”司徒铭辛抱着她,在她脸蛋上又笑又亲,“你看看沐心渝,她一天到晚做的事哪件是正常的,可有人说她不好?你要是愿意,就算把这风麟国弄成一滩烂泥,我也只会在你身后拍手叫好。”
“乱说!”萧梦凝赶紧捂住他嘴巴。
看着他眼中邪魅又无赖的笑意,她倏地又红了脸,随即满眼娇羞的别开头。
自从昨日后,他们关系是越发的亲密了,而且还有一种肆无忌惮的感觉。不过跟他的乐在其中比起来,萧梦凝却怎么都有些放不开。
“凝儿,我还想要……”司徒铭辛突然扣住她后脑勺。
就在他满眼火热的准备行事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高喊——
“皇上驾到!”
……
走进房间,司徒玉鸿龙颜黑沉沉的。
司徒铭辛躺在床上,见到他进来也没要起身的意思。
倒是萧梦凝跪在地上恭敬的向他行礼,“民女沐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玉鸿背着手走到她身前,冷声道,“抬起头来。”
面对他一身帝王之气的威压,萧梦凝缓缓的抬起头。
看着她面上的面纱,司徒玉鸿更是不悦,“何以蒙面?给朕摘了!”
司徒铭辛坐起身,当着他面将萧梦凝从地上拉了起来,笑哼道,“父皇此次前来是专门给她立威的吗?别说儿臣没提醒你,要是让她摘了面纱,小心你被她吓个半死,到时候可别把罪名扣到我们头上。”
闻言,司徒玉鸿双目更加紧盯着萧梦凝,“你到底是谁?有何来历?为何不敢以真容示人?”
“我……”萧梦凝咬着唇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直视他。
“凝儿,别怕,他不敢欺负你。”司徒铭辛紧握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司徒玉鸿后,他俊脸一沉,突然伸手扯下了萧梦凝脸上的面纱。
“你!”
不看不要紧,当看清楚站在面前的女人时,司徒玉鸿惊吓的双目猛瞪,双脚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眼见再也藏不住了,萧梦凝赶紧给他跪下,“皇上恕罪!”
司徒铭辛跳下床,又想把她拉起来,可这次萧梦凝怎么都不肯起身。
而司徒玉鸿稳住身心,确定跪在地上的女人是活人后,他指着他们夫妻俩,厉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何?想吓死朕吗?老二,你给朕解释清楚,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父皇还好意思质问我们?”面对他的怒火,司徒铭辛可是一点畏惧都没有,非但如此,他一想到自己女人的遭遇,也顿时来了火气,“你怎不去问问司徒瑾他究竟干了什么好事?我替你南下赈灾,出钱又出力,他倒好,趁我不在京城欲玷污自己弟妹,逼得凝儿走投无路只能假死脱身。你问问你自己,你心中有把我当你儿子吗?”
“你、你说什么?你大王兄他……”司徒玉鸿震惊无比。
“我不求你相信,但求你查明真相后再在质问我们!”司徒铭辛冷声说完,强硬的将萧梦凝从地上拉了起来,“凝儿,别怕,这都不是你的错,再说了,是静觉方丈把你送回来的,他若要找人算账,也该去找静觉方丈。”
萧梦凝被他抱在身侧,低着头不说话。
她知道他的用意,故意把静觉方丈抬出来,就是想让静觉方丈帮她挡下欺君的罪责。
果不其然,司徒玉鸿神色立马就变了。
不是变得更凶,而是带怒的龙颜逐渐的恢复了平和,只是眼中充满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梦凝打量,好似在斟酌什么。
他没忘记沐心渝对他说的,是静觉方丈把‘沐子’送到济陵王府委托他们夫妇收留她。
那静觉方丈这些年云游四海,他派人找了多年都无踪影,没曾想居然会为了他这么一个儿媳插手凡尘俗世,难道这儿媳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可以助旺他风麟国的风水龙脉?
“罢了罢了,看在二王妃曾受委屈的份上,朕也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他大度般的挥手,然后走到桌边坐下,尽管龙颜上已经没了怒火,但威严依旧,直视着儿子,问道,“与青丘国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司徒铭辛‘嗤’一下笑了,“原来父皇是找我要银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