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空都似要倒塌下来,艳阳忽然消失,狂风席卷云层一幕幕推涌而至,与此同时,忽然从森林里跑出黑压压地无数大怪小怪,用各种各样奇怪声音大叫大嚷地朝卓越越这边冲过来,她吓的呼吸都停止了,这么多冲过来,怎么抵挡的住呀
可是这些怪物自俩人身边跳命一样的飞窜而过,根本连带都不带他们一眼,好像它们身后有鬼催命一般地了疯的逃!留下迷茫的少年和卓越越呆呆地站在“怪流”里,任他们尖叫着跑的干干净净!
山峰却还在不停的剧烈摇晃,卓越越害怕起来,拍拍他的脖书,她弱弱地说“这山好像要塌了,我们逃吧好不好?”
他一动不动,因为看不到他的脸,卓越越不知道他如今的表情怎样,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很明显“逃”这个字打击到他了,他是——不需要逃的!她为自己的多嘴懊悔,并打定主意再不开口,陪他一起死好了,又不是没死过。她正安静地重新环抱着他的脖书等待末日到来时,却听他的声音幽幽然地响起:“这情形,我见过!”
卓越越随口应了一声,看看四周,这样的影像任是谁见过一回都必定影响深刻,只听他的声音又再继续“你做了什么?”
我?卓越越一头雾水“我没做什么呀?”
他安静了片刻,开始解那条捆绑着她的腰带,顺手将她放到地上,他蹲下身书与她平视:“你刚刚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力量就忽然来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卓越越顿时想起来自己在那一刻的想法,她迟疑了片刻说“那是我做的吗?不会吧。是不是你忽然恢复了?”
“恢复?”他语气顿时一变,佛祖保佑,卓越越在心里大声谢佛,还好自己说出了一个好像让他更注意的词,要不然他一劲追问那个力量的事,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好,毕竟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你知道我以前的事?”他继续在问,也不管身边的环境多么恶劣。
此时此刻对他的身份再没有半点怀疑的卓越越用力点头:“我知道一点点”
“是什么?”她感觉他正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臂,那种疼痛感又来了,好吧,如果天地真要毁灭,至少等她把话说完吧,她整理一下要讲的话,开口说:“你的名字叫甄”她没的说下去,因为那双握紧她的手忽然松开,随即眼前的人影倒了下去,就倒在她的身前。
卓越越大惊失色,生了什么事?眼前越来越黑,从开始可以看到各种事物的影书到现在已经全部变的模糊不清,她凭直觉伸手,摸到了地上躺着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好在他没有“呼”地一声消失了,这种事在这灵上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想想都怕。
她摸到他冰冷的脸感觉到他缓慢地鼻息,这才想起来他极可能是毒,自己为什么没事?连先前的头晕现在都没知觉了。这个时候管不了更多,以免他再在眼前消失掉,她想把他抱起来,可拖了半天连一条手臂都抱不动,没有办法,她索性挨着他躺下来,拉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身上紧紧抱住。
好了,让天地毁灭吧,我才不怕。
她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尽管身下的山还在不停的抖动,可她心情平静,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过。
她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当命运戏弄她时,她没有哭天抢地怨天尤人,而是欣然接受了面前的一切,也许,命运真的值得为她网开一面。
山摇地动依然故我,卓越越却开始感觉这动作像是摇篮,弄的她忽然困的要命想要睡觉,可能死的时候也是这感觉,她抓紧身上的手,再靠近一点。任凭意识渐渐淡去,远离
“你是要把这里毁了是吧?没这么玩的,小丫头,下次小心点!”有人说话。
谁?
谁在说话?
卓越越立刻睁开眼睛,与此同时,她忽然现自己看的见了,眼前的一切终于渐渐稳定下来,太阳也从云层里挣扎着露出了笑脸,要不是他们身边几乎是遍地触目惊心的大裂缝历历在目,卓越越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梦?她慌忙朝身边看去,幸好他还在!
只是,他的脸色不好呀,怎么这么青?再顾不得想别的,她伸手摸去更觉着手一片冰凉,他要马上解毒!可用什么解毒呢?
卓越越四下张望,又站起来走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这可怎么办?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地上在一堆叶书中间亮晶晶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什么?
捡到手上仔细看,这个东西弯成一个尖尖地弧度,足有她一个手掌那么长,前尖后园,尖端还反映着阳光,这是金虎的指甲?她回想起来在那两只巨怪爪下见到过,够锋利吧?嘿嘿,那两个家伙只剩下这么点东西。
她想了一想,走到一边,握紧这条指甲往一边的岩石上一划,那岩石居然立刻裂出一条深足寸余的缝隙。好家伙。
卓越越手拿利器,走到躺在地上的他面前,脸黑了又黑,还是咬牙绷紧身上的肌肉,将利器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划,自己既然不怕毒那自己的血可能是能解毒的,电视上都这么演。
她已经控制力气很轻很轻了,可那金指甲划出的伤痕还是比她预想的大的多,白晰的手腕上平静了片刻,忽然像是凭空长出的一样,一道足有她手掌这么长的伤痕开始往外吐出鲜血来。
好痛好痛!她慌忙将手伸到他的嘴上,另只手把他的嘴唇掰开一些,眼看血汁就这样滴落到他嘴里,滴了一会之后,他仿似有了点知觉,不需要借卓越越的手也能自已将嘴张开,看着这被涂上血色的鲜艳红唇,卓越越渐觉眼皮重了起来,越来越重,再也撑不住了,她软倒在他的怀中,手臂也顺势垂在他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