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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cp总是难以捉摸 作者: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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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到主人的嫌弃,阴魂将倒着的脸转正了过来,依稀可以看出是凌微远少年的脸。

    谢微阳想起刚才阴魂将凌微远的头吞进去的那一幕,一脸黑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阴魂好像有点茫然又有点委屈,具体表情大概是这样(暴漫jip),接着长条形的身体两旁伸出两根圆润的触手,捂着脸开始调节五官。

    木扎看着阴魂开始像被药炉融过的脸,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这边谢微阳在为自己才用过一次就变得拿不出手的法器烦恼,而在城主府中,有人的烦恼可比他大多了。

    凌司起得知谢少华回来的消息时,正在摆弄手下进献上来的法器,说是法器但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是一些自知道途无望,专营于奇淫技巧的修士炼制出来的,用来讨好其他高阶修士或地位较高真人的小玩意罢了。

    稍有志气的修士对这些消遣之物大多不屑一顾,但显然,凌司起不在“稍有志气”此范围内。

    他曾是散修,没有特殊的功法,也没有教导的师父,资质心性又无过人之处,本身修为并不高,只是金丹中期修为,多年来也未有进境。而成为“地位较高”的真人也是才十几年来的事,所以这些新奇的小玩意轻而易举的迷住了他。

    当他听到手下来禀,谢少华带着谢微阳回来而葛老等一众执事修士前去迎接的消息时,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殿中一时寂静。

    侍者的头低得更低了,随后就听到稀里哗啦东西被扫落的声音,桌子上的摆饰,待处理的文件,纸笔等洒落了一地。

    凌司起将东西扫落后,瘫坐在椅子上瞪着眼前的狼藉。

    他知道谢少华为什么回来,无非是因为他上次喝醉时对下属说的胡话,想到这,凌司起有点心虚,又升起一点点畏惧感——对于谢少华这个小舅子,但这种畏惧感很快又转变为恼羞成怒,他心想:“怕什么,我是他姐夫,他能拿我怎么样。”

    他讨厌谢少华这个小舅子,也讨厌城中那些盘根错节的“谢氏一脉”,这些都提醒着他,他不过是个外来者,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背后是怎么说他的。

    无非是“幸运的散修”和“无能的城主”。

    刚开始时,他不是没想过好好的做这个城主,但是,根本没有用,散修的过去就像梦魇一样附之骨髓,和城中清贵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又无过人的修为,那些骄傲的“谢氏”又怎么会听他的统领,就算表面敷衍内地里也做尽阴奉阳违的事。

    就像现在,谢少华人已经在城中,那些谢氏一早就知道要去迎接,而他这个做城主的直到现在才得到消息。

    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城主放在眼里!

    凌司起心潮起伏,多年来受的暗气一齐涌上心头,不由冷笑的发狠想到:“既然我不快活,你们也休想好过。”

    想到这,凌司起吩咐侍者将葛老请来。

    侍者应诺后便出去了,修士们传递个消息极快,原想很快就能见到葛老,没成想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所以等葛老姗姗来迟时,凌司起的脸都黑了,地上的东西又多了些。

    凌司起不阴不阳的道:“葛老真是事务繁忙,让本尊空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后面半句话语气加重,颇有点咬牙切齿。

    葛老慢吞吞道:“城主谬赞了,为城中事物繁忙是我的本分。”

    凌司起顿时有点内出血,心想谁特么夸你了,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葛老站在满地的狼藉中,却视而不见道:“不知城主召属下前来有何要事?”

    凌司起质问不成,也懒得兜圈子了,直接道:“听说城中来了贵客。”

    葛老疑惑:“城主听谁说的。”

    凌司起咬牙道:“你管谁说的,回答我是不是!”

    葛老道:“不是。”

    “不是?”凌司起一听,火大,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还在这打马虎眼!正待凌司起不多的涵养耗光正要发火时,葛老慢吞吞的接下去:“不是贵客,是自己人,少城主和小城主回来了,哦错了,是前前少城主。”

    说着,葛老一向不假辞色的脸上竟然还朝凌司起绽开了一枚笑容。

    笑得像一朵花。

    凌司起被葛老的大喘气和那句少城主气得倒仰,一回神,又被这个“罕见”的笑容膈应到吃不下饭,顿时有片刻的失语,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就是他从不召见葛老的原因,但今天明显更为可恶。

    是因为谢少华回来的原因么。

    凌司起忍着心中的厌恶,带着点恶意的道:“哦,他们回来了正好,参加远儿册封为少城主仪式,至于……微阳。”凌司起念着这个生疏的名字,顿了顿:“他还小,什么都不懂,责任什么的自然由做哥哥的远儿承担。”

    果不其然,葛老一听此言,平静的脸上顿时大惊失色:“城主,万万不可啊,小城主生下来就定下了的,改立可是大事啊!”

    看着葛老变色的脸,凌司起心气顿时平了点,更是下定了决心,勾起一抹微笑:“本尊心意已决,你不用劝了,时间……嗯,就在下月中旬,你下去准备吧。”

    “不行啊……。”葛老焦急的想要再说什么,正在这时,有侍者传言,紫衣夫人在门外求见,凌司起正好挥手让葛老退下。

    看着不甘不愿退下的葛老,凌司起有点高兴,为这多年来少见的胜利,这次他也成功的恶心了他们一把,想着“谢氏”焦头烂额的应对,他不由得笑出了声,哼,就算他们百般阻挠,这城主还不是他当的么,只要他一心改立,一声令下他们还不得遵从。

    而那头,葛老保持着愁眉苦脸的神色与紫衣夫人擦肩而过,也没打招呼,出了殿门,脸上的苦恼却如同从未出现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葛老神色淡然的整了整衣袖,如同凡间那些登台演出戏文后,从容落幕的戏子一样,撤掉了脸上的伪装,施施然离开了。

    紫衣夫人人如其名,一袭淡色紫衣,挽着简约的发髻,长发披散,显得清淡得宜,容貌如那把柔和的嗓音一样温婉,不算绝色,但自有一种婉约的气质。

    两相对比,凌司起那锦绣华服堆砌起来的一点气宇轩昂明显黯然失色。

    看着对方脸上不掩的喜色,紫衣夫人轻声道:“城主,我见葛老离去时面有忧容,不知所为何事?”

    凌司起还沉浸在将了葛老一军的喜悦中,闻言顿时将因后果讲了一遍,包括被葛老气得不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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