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天价宠妻 作者:桃依
【076】多情雨夜,第一次!
陆铭瑄体贴妥帖到了极点,车子直奔了一家餐厅,他早已订好了位置,一到餐厅,两人便被侍者引领着去了订好的情侣包间。
她环视了下周围,觉得不错,在她看来,陆铭瑄的审美品味,确实是不差的。
只不过,他那个家,就有点别扭了,整个家里都空荡荡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那么点儿家具,也没有一点点的小装饰。
想到那茬,她不禁向他提议,“明天我正好休班,我们可以考虑选购些家具和其他的东西。”
“嗯。”男人含笑应下,将菜单递给她,让她点餐。
她浏览了菜单上下,自己倒没有看出个喜好来,便让陆铭瑄点,陆铭瑄称没有意见,让她全权代理,她被逼上阵,最后点了服务生推介的一号情侣套餐。
服务生退着出了房间,陆铭瑄斯文地展开餐巾,双眸却紧盯着她看。
顾梓沫注意到他的神情,忍不住用手背蹭了蹭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摇头。
顾梓沫脸色发红,既然不是这样子,那这男人,配上这种眼神,无不说明是饥渴的暗示,想起她答应他的,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那就别看我了!我们聊聊别的,比如,家具的事情?”
男人失笑,“明天陪你去看,由你做决定。”
服务生开始端盘送菜,这才打破了她的窘迫,她连忙展开餐巾,低头进餐,再也没有跟他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说错了话,惹了火。
男人见她沉默用餐,将刀叉放好,双臂交叠,优雅的搁放在桌面,促狭望她,“是不是和我一样,有食不知味的感觉?”
顾梓沫被他说中了,被他这么一顿折腾,她确实是有种食不知味的感觉,怕言多必失,又怕接下来的一切,她脑子里填充着各种东西,换作是谁,都不可能淡然处之。
她低着头,继续小口吃着,也没有理会他,全当没有听到。
男人见她这样,不免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尾声时,她提出去洗手间,男人则在原位等候。
只是顾梓沫前脚刚走,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了下,陆铭瑄首先就怀疑是乔子淮,他将手机拿过来,熟门熟路的按了解锁密码,去看信息发送方。
竟然是——叶一朵。
他隐隐察觉到危险,点开一看,果然是叶一朵不死心,缠着顾梓沫询问自己的基本信息。
他想了想,将短信删了,将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兜里,拿上她的外套,就去外间等她。
顾梓沫从洗手间出来,就见男人恰好立在门口,她接过他手上的外套,穿戴好后,就跟他一齐往外走。
陆铭瑄见她似乎也把手机忘掉了,不禁放松了一口气,按照叶一朵的性子,应该还是不死心才是。
两人回到家,顾梓沫就回房间取了衣物,直奔浴室。
听了林若水的故事,把她全身都惊出了冷汗,可见,那个故事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在浴室的时候,隐隐听到外面有雨声,出来的时候,走到窗前一看,外面果然是暴雨如注。
这场压抑了许久的大雨,还是下了下来,而且尽头不小。
男人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中随意的翻看着一本杂志,此刻短短的刘海垂落下来,洒下的阴影描绘着他眼部轮廓。
听到她走近的脚步声,男人抬起头来,凝眸莹亮如同宝石,微微一笑,客厅一刹那也增色几分。
她缓缓走了过去,目光扫到他正翻看的页面,似乎是一些装修设计的广告,“看这个干嘛?”
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男人嘴角笑意浅浅,目光幽深,“想给你装点一个符合你心意的家。”
她深深望着他的眼睛,心被他的话触动,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得就问他,“那你觉得,我喜欢哪样的?”
男人微微一笑,将唇靠在她的额头,轻声道,“有我的。”
顾梓沫的心,陡然一窒,面对他的回答,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得不敬佩他的自信,而暗笑自己的心惊。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他拦腰抱起,直奔卧室而去。
早先就许诺好的,她并没有推开他,只是一路望向他,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她还没有做过女人,奇妙的被需要、被喜悦的体验。
而他就在她身边,这样精美雄壮。
陆铭瑄看着身下的她,几乎窒息,烈火在血液中奔涌地叫嚣,仿佛中了蛊,无处可解。
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来不及细想,即使天打雷劈,也顾不得了。
“就是现在,嗯?”他把她的手扣在头顶,“你是我的,梓沫……”他的声音低下来,粗糙地颤抖。
夜色渐深,暴雨倾盆。
……
醒来天已大亮,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就像是在梦中,背上有丝丝的凉意传来,惹得洁白的肌肤上面,惊起一片颤栗的疙瘩。
她往后看去,见是他在后面作祟,又想起昨晚的筋疲力尽,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但脊背上的凉意让她很快反应过来,她只好翻转身子,朝他求饶,“唔……好了好了,我怕痒,你就饶了我吧。”
她实在是太累了,经不起更多的折腾。
她的一个翻身,两人正好面对面,她睁着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不禁让她回想起昨夜的荒唐。
初始的时候挺恐怖的一段记忆,那个开始并没有让她愉快,甚至激起了她的恐慌,只是后来,长久以来积蓄的压抑迸发,变作了激烈,无尽的痛苦变成了漫天的激情。
陆铭瑄翻身覆住她,头埋在她的颈项中,低声叫她的名字,叹息一般,反反复复,好像是永远不厌倦。
她听着他的低喃,心想,似乎要是不阻止他,他就一直这样叫下去。
这个男人啊,精力永远那么的充沛。
可就算是经历了像昨晚那样最亲密的一夜,在他面前,她还是觉得难为情,甚至觉得有点羞耻,她挣扎着,就把他推了下去。
陆铭瑄措不及防,即便是被她推开,他也不生气,笑了笑,低声问,“还疼吗?”
就像是平时很普遍的嘘寒问暖的语调,怕她害羞,他特意将这语调里夹杂进太多的暧昧情绪。
只是他料想错了,顾梓沫对昨晚的事情,已经敏感到极致,仅仅那个‘疼’字,就有点戳伤她的耳膜,疼吗?她还是觉得疼,回味起来,和昨晚似有差距。
昨晚那种,是切肤之痛,又伤及到心脏位置,又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意,稍微忍不住,就能就喉咙间一处痛字。
而现在,是那种酸麻之痛,腿上都使不上劲儿的感觉,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疲惫的,恨不得多躺在床上半天。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晚还向他提议,今天两人一起去看家具。
她有种自己作死的感觉,现在她的懊恼和沮丧,都撒了满满的一床。
他还要再度拥紧她,却被她本能的推开,“不要了,我该起来了。”人醒了,身体的各处的神经末梢也开始随之变得敏锐,肌肤相贴处别样的炙热撩人,她只觉得诸般不宜,便急不可耐的远离他。
男人倒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没有再为难她,躺回原处,半支起身子,探身过来低头盯着她看。
如今近距离的接触,她此刻还是身无长物,顾梓沫还是红了脸交叉着双臂护住了胸前,乌溜溜的黑眼睛有些羞恼地看着他。
春意撩人,却不禁风雨。
顾梓沫两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了脖颈和耳畔,她连忙低头,不给他瞧自己的脸蛋,低声道,“我该穿衣服了。”
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她起来还不行么!
都说早晨是男性*最猛烈的时刻,瞧他这幅样子,她默默认定了这个真理,她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再来一次’的体力,便决定先逃走。
男人笑了笑,探手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里将她的睡衣拽了上来,轻轻盖在顾梓沫身上,俯身歪头在枕头上,伸手将她垂下的发丝聊到了耳根后,语气温柔地劝道,“对不起,昨晚累到你了,今天你休班,上午就再多休息会儿吧。”
顾梓沫又羞又恼,但昨晚她确实被累到了,他说的都是实话,她没法子反驳他,只好低低的应下,“好。”
被那么折腾,她现在实在没有从被窝里起来的勇气,伸手抱紧睡衣,往被窝下面缩了一缩,然后朝他道,“那你出去忙吧,我先睡会儿。”
她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要赶他走。
其实男人并没有留下的意思,听她这样说,他反倒不太愿意走了,身子往他那边又倾了倾,朝她低语,“留下来陪你,不要嘛?”
顾梓沫更恼,心想他果然就是没安好心,她拉了拉被窝下面的睡衣,就直言道,“你如果在这里,我还不如不睡了呢!”当场就有抓起衣服,立马走人的架势。
陆铭瑄按住她的手,妥协了,“好好好,你自己睡,我去准备餐点,出来的时候喊我。”
“嗯。”她自然想多休息一会儿,便点点头,随他怎么折腾。
男人行动迅速,翻身下床,就找了衣服穿,顾梓沫后知后觉,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真身,那倒三角的身材,和窄胯,和下面的……似乎身材没变,和采石村看到的,没有多大的出入。
男人的利眸扫过来,暧昧不堪着问道,“怎么了?”
她知道,他这是存心让她出丑的,她偏偏不上当,就道,“比上次看到了差远了,差评!不改评!”说完,她就蒙上了被子,将自己包成了蚕蛹。
男人失笑,去拽她的被角,像是虚心求教一般,去问她,“上次是哪次?”
“你明知故问!”她才不信他不知道,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能把她拿捏得那么准,能忘记才怪!
男人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是不是指昨晚?”
既然他老婆那么的不道义,他也不必跟她讲什么仁义了,他故意提到昨晚,让她逃无可逃。
顾梓沫被他逼到墙角,紧紧拽着被子,愣是不让他掀开,她心咚咚直跳,忍住脸红,反将了他一军,愤愤道,“对对对!就是昨晚,一夜之间,你的身材变化这么大,也真是让人醉了!你待会儿自己出去,好好反省检讨下自己!”
男人见她执意将自己窝在里面,怕她被闷坏了,只好起身往外走。
顾梓沫将自己闷在被窝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这时候听力就派上了用场,在这种时候,变得空前敏锐起来,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方向正是门口的方向。
她仔细听着,最后直到脚步声消失,她心里一喜,刚要将被子掀开,就见男人一脸微笑的朝她。
那笑容中,带着邪肆,而且危险。
她的脖子缩了缩,手指捏紧被角,给自己壮了壮起,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男人深邃的目光很有兴味地审视了会儿她,将修长的手指移动到自己的衣扣上,款款微笑道,“检讨反省完毕,想找你检验一下成果。”
她瞠目结舌,她竟然被他反将了一军,而且这男人,说这种话的时候,姿态气定神闲,脸上的微笑都是迷死人不偿命,她对自己直呼救命。
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她将头别过去,很无奈道,“我不检查了,现在我想休息,我要睡觉!”
“那好,留到晚上。”男人继续微笑,临走的时候,还伸手拿手指背轻刮了刮她的脸颊。
顾梓沫的脸色红了又红,待到听到门板闭合的声音,她才拍上胸脯,大呼一口气,然后小心的在被窝里,将睡衣穿上,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将卧室的门反锁。
等到确保反锁好后,她才挪步上床,安心的闭眼睡觉。
可能是昨晚太多疲累,她这一睡,竟然差点睡到中午,而且还是陆铭瑄叫她起床的。
其实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顾程东昨晚的那个电话,虽然没有多少实质的内容,但多多少少,里面还是蓄着压迫的,她做了几个梦,都是和顾家有关的。
所以每次差不多要惊醒的时候,总有有一个心理暗示出来,告诉她这只是梦,她安了心,又沉睡过去,如此循环,就一直折腾到了现在。
被他喊起来,她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有衣物!她这才想起来,在临睡之前,她特意穿上了睡衣,还锁了门,现在睡衣还在,但是那个锁门,已经形同虚设。
她看着敞开的大门,又看看坐在床沿的陆铭瑄,忍不住抚上额头,“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了门的。”
男人勾唇,悉心的帮她在身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才微笑着说,“这是我们的家。”
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个男人,没有说这是我买的的房子,我当然有钥匙,可以随进随出,而是告诉她,这是我们的家,我也有钥匙的。
她偶尔会看情感杂志,也去逛逛情感论坛,上面有很多女性,提到夫妻之间,首先就会提到房子的问题,间或有夫妻感情破裂的女性,会出来说,和老公吵架后,老公以自己的房子为由,将她赶出了家门,众多女性听说了她的故事,纷纷表示痛斥其老公。
由此,有专家跳出来说,出于经济安全上的考虑,女人一定要在房产证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顾梓沫想过,这种方法和做法,是保险的,合理妥当。女人的安全感,很多程度上,还是依赖于这些物质条件的,但从情感上考虑,她觉得,女人最根本的安全感,还是来自于男人的表现上。
就像眼前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从来不会宣誓这个房子的主权,而是体贴的告诉她,这是我们共同的家,这样处处妥帖的男人,给她的安全感,自然是无与伦比的。
况且,一个房子承载的,仅仅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是机械的,生硬的,而一个家,便意味着温暖、希望,以及未来的无限可能。
一个无限可能,能给人积蓄无穷的力量。
这个男人,用简单的一句话,就抚平了她焦躁不安的心,顾程东的问题,也不再是她的困扰了。
她想了想,歪了歪头,跟他道,“顾家大家长昨晚发话了,你想听吗?”
男人听到她提到的人,又想到事情将来的可能性,眉头一点点的慢慢蹙了起来,直到出现一条深深地褶痕,他径直道,“他要求你回去,是让你联姻?”
顾程东是个老狐狸,一想到那个名字和她联系在一起,他就觉得不舒服!
她没曾想,他竟然一下子就猜了出来,又见他神情微有疏淡,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抚平他没眉宇间的褶皱,她故意用了轻松的口气,对他道,“是啊,逼我嫁给那个陆聿骁,他还真是执拗,明明我都是已婚身份了,他还是不打算放弃。”
陆铭瑄当然知道顾程东打得什么鬼主意,他握住她的手踝,试探着轻轻叹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低下头,纤眉蹙着,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又转眸看向他,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里面尽是深邃,就算她的瞳孔缩了又锁,都是看不透里面的情绪,她最恼火这样,用另一只手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故作埋怨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都不是完璧之身了,而且还是二婚了,就算我答应了,陆少肯定不会要我的!我现在想要反悔嫁豪门都不成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吧!”十足无赖的小女人架势。
他给她的问题,她实在答不出来,她又一向喜欢用插科打诨来对付他,这一次,终究还是用了这种方法,内心一阵无力,她都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成了这样。
男人趁势抓住她作乱的那只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喃喃低声道,“你说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都依你。”
顾梓沫一阵犯难,这个球踢来踢去,最终还是被踢回到了她的脚边。
顾程东在电话里,并没有逼迫她表示什么,反而在她面前,塑造出一个慈父的形象,反复劝说着她,要她回头是岸,断不能为了一个普通男人而断送了将来。
她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笑,朝他勾唇道,“你说,我只想要一个简单平凡的幸福,为什么每个人,都装出对我好的样子,想要送给我一个嫁值连城的幸福?我告诉他们,我不稀罕那些嫁值连城,可是为什么,他们偏偏不信?就连顾程东也不相信我的坚决!”
以前,在顾程东搬离顾家,和那个女人在外安家的时候,她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据说,那个女人是顾程东的初恋,顾程东结婚这么多年,她都不离不弃的追随他,为他单身那么多年,顾程东终于感动,倾尽顾氏企业之力,和顾夫人的娘家背水一战,最后胜出。
说顾程东是一个能为自己的女人搏杀的勇士,也毫不夸张。无论顾梓沫在这件事情上持什么立场,但是她特别的肯定,当年顾程东背水一战的勇气!
而时至今日,她走到这一步,她不相信顾程东不理解她的想法。
想到这里,她已经是神色暗淡,她颓然的闭上眼睛,将下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低声遗憾着说道,“既然顾程东不相信我,我偏要展示给他看。”
她要向顾程东证明,自己的想法和决定都没有错,这场战役,就从现在开始!
暴风雨又如何,终究是要归于宁静的,就像是昨晚,那场倾盆大雨,一夜之后,还不是归于沉寂。
她靠着他的肩膀,缓缓睁开眼睛,出神的看向窗外,此时此刻,暴雨已经过去,外面已经是一片云淡风轻。
男人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踝滑下,最后顺在她左手无名指上,在上面轻轻捏了几下,轻声道,“谁说简单幸福的同时,不可以嫁值连城?这两者不是相悖的,不是他们不相信你,而是他们都想错了。”
他比谁都希望,能够让她如愿以偿,获得那份简单平凡的幸福,只是只要牵扯上陆家,这份简单平凡,注定不是那么的简单容易。
他捏着她的纤指,敛下眼睑,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和彷徨中。
听了他的话,她的身子不由得怔了怔,不免推拒开他的胸膛,疑惑的看向他,“是吗?”这男人,好像是话里有话,但是她看着他的眸子,却想不出个简单结果来。
男人从自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专心安抚她的情绪,他捧着她的俏脸,抵着她的额头,近距离望着她瞳孔中倒影出的自己的脸,低哑着声音,“有的,梓沫,你是我心中最珍贵的瑰宝。”
为了保护这块瑰宝,就算再费劲再用力,他也必须前行。
男人低沉缠绵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好不动听,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狡黠一笑,就在他的唇角轻轻一啄,又朝着他亮了亮手上的戒指,很是寻味的问他,“你在暗示,我很贵吗?天咧,都没有钻戒的,你去哪里能娶到这么便宜又贤惠的老婆啊!”
男人捏住她伸出的左手,用指肚磨蹭上戒指上面的暗纹,低笑着出声,“那我该谢谢你。”他心想,她肯定不会知道,光凭这个戒指,已经是天价。
顾梓沫满意的点点头,眼神一瞬不瞬的盯向他,向他保证道,“我不会抛下你的,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抛下你的,更何况,陆聿骁已经答应我了。”
还好她提前搞定了那个骚包男人,不然指不定能惹出什么动荡来。
“你怎么确定,他是真的答应?”男人继续磨蹭着戒指上的暗纹,状似无意道。
顾梓沫想了想,却没有什么答案支持她的论定,最后只能粗略道,“凭感觉。”
男人笑,“女人的第六感吗?”
她点头,“也算是吧。”
男人摇头,“据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女人感觉出来的,那么,你觉得这样的话,女人的第六感,还可靠吗?”
顾梓沫愚钝了,也就是说,第六感的来源是,女人感觉到自己有第六感,说来说去,还是女人的感觉!
绕来绕去,岂不是成了——死圈?!
她最后将这归结于神奇,确实太神奇了,奈何她脑力有限,明明知道他这是在绕她,却实在辩驳不了他,好在这并不是问题,交给时间检验就可以。
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们的两张红本本。
她拂开他的手,将自己的腰背调节了下位置,也好让自己舒服一点,就指挥着他,“快去把我们的结婚证拿来。”
“你要结婚证做什么?”男人并没有走,先问了她。
“我怕顾家那边会动手段,所以先找个稳妥的地方放好,比如放在黛茜那里,或者存到银行的保险箱?”因为有此一怕,她可谓是绞尽脑汁。
男人并不赞成她的做法,“银行的保险箱需要亲自开户,还需要指纹验证,这样更容易被查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家里,刚刚好。”
他不信,顾程东那只老狐狸,有本事踏进这里一步。
顾梓沫顺着男人的思路想了想,但还是觉得不妥,“你真的能保管好吗?我真怕他们狗急跳墙,到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说到这里,她没有说下去。
后面还有几句话,她现在挺怕的,就怕他们从陆铭瑄这边下手,将陆铭瑄烧杀抢掠了。
但是她唯恐自己说出来,太夸张了,这个男人不相信。
男人拍拍她的手,给她理了理发际的碎发,“没事,我向你保证,你现在先洗漱下,然后出来吃午餐,下午我们可以去看家具。”
“哦,是。”她忙拍额头,差点就忘记了,昨晚还是她提议看家具的。
解决了心头的难题,顾梓沫的心情顺畅无比,她简单洗漱了下,出去后,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摆了两碗青菜面。
她身上穿的是短袖的素色碎花睡衣,简单的棉布料,更衬得她身形单薄了几分。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说,“比我摸起来的感觉更瘦,因为你没有吃早餐,所以不敢给你做太油腻的,你将就着吃点。”
她的眉心皱起,什么叫做摸起来的感觉?难道是在映射昨晚的亲密,但看起来,他现在整个人神清气爽,语气稀松平常,似乎并没有那层意思。
是她想多了吗?但愿是这样的。
男人已经走到餐桌旁,见她并没有跟上来,不由得狐疑回头,就见她有点晃神的站在原地,不前进也不后退,显得有点懵懂。
再看上去,还煞是可爱。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给她买些可爱款的萌系睡衣,那样看起来,似乎也不错。
回想起昨晚,他穷尽用词,只有用四个字来概括——韵味悠长。
虽然她看上去很瘦,但是摸上去却是很有肉的,并没有给他一种骨瘦如柴的感觉,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时候,是很舒服很愉快的一种享受,最强烈的肉感,莫过于‘发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蛰,夜展光华’那处,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很美很享受,虽然他没有达到‘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但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不远了。
想到这里,男人唇边勾起一个弧度,他踱步走过去,将她引领到桌前,还给她取了筷子。
顾梓沫后知后觉的将筷子握到手里,愣神看了他半秒,随即才反应过来。
还真是——多睡后的后遗症,以后还真的万万不能贪睡了。
用完餐后,她起身回房间换衣服,她探身到窗外,似乎今天阳光不错,她考虑了下,扯了一件娃娃领的白色雪纺裙换上。
她看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色,睡了一觉,精神饱满,脸色不错,只是大腿处还隐隐有酸涩感,她心虚,将自己的脸对着镜子,不放心的左侧看右侧瞧,一直反复了三四遍。
虽然表面看上去,她能够确认脸色无异,她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走出去见人的话,她肯定会心虚的想到昨晚上,虽然夫妻那种事,稀松平常,可是她还是觉得别扭。
在这种事情上,除了不习惯,还是不习惯。
最后,她被自己的奇怪心理打败了,上了一个淡妆,特意加重了腮红,还特意的花了点粉色的眼影,以便令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最后,换了一双低跟的银色鞋子,才出了这个门。
男人已经拿了车钥匙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男人微微一愣,她淡淡的腮红,显出娇嫩的粉色,更衬得她肌肤无暇动人。
脑海里单单脑补了一下‘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情境,他便兴奋到了不行。
他情动不已,看着她的水眸,一步一步的,稳当当的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左手,刻意的用手指摩挲上戒指,视线投到她的领口,“娃娃领?不错。”两人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
前一刻见到她的懵懂可爱状,他便想更加看到她可爱活泼的一面,没想到她这一下子出来,倒是真的换了可爱活泼的风格,娃娃领的连衣裙,让她的整个纯洁典雅的气质,增加了几许灵动和朝气。
现在的她,就像是活跃的音符,每个音符都是那么的美好,拼凑出的乐曲那么优雅动人,又不失活泼灵动之气。
“你喜欢我弄这种风格?”其实她穿成这样,也是一时的心动。
因为昨天叶一朵的打扮,就给她一种灵气逼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很奇特,给她的冲击很大,由此,她便想偏向于这方面打扮看看,可是没想到,尝试的结果超乎寻常的不错。
男人点头,这样的顾梓沫,和平时有些微的不同,着实给了他眼前一亮的感觉。
她看着男人的神色,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更加凑近他,促狭道,“那你觉得,我和叶一朵相比,谁更适合这种风格?”
男人微有恍惚,侧头疑惑的问她,“你们是一个风格的吗?”随即看着顾梓沫拽了拽活泼的娃娃领,他似是若有所悟,随即道,“虽然有点影子,但是并不是一个风格,顶多算沾边吧。”
男人对女人的审美,甚至比女人还要精准,现在他眼里的顾梓沫,就如一枝刚刚出水的莲花,上面还铺满着晶莹的水珠,典雅却不乏灵气。
若说叶一朵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别样的惊喜,而顾梓沫身上所散发出的感觉,则是一种升级版的惹人心动。
顾梓沫将他的一言一行就看在眼里,知道这个男人用心专一,并没有因此想到叶一朵,她觉得自己的小小虚荣心瞬间就被满足了。
她踮起脚,在他的唇边轻轻咬了下,道,“我们走吧。”
男人则是亲昵的环住她的腰,揽着她出了门。
两人来到一家大型的商场,顾梓沫常来这里,她很熟悉,便主动请缨说,“我对这里很熟,我领你逛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好好想想,咱们需要添置些什么家具和小物件。”
男人缓缓低头,咬住她的小巧的耳垂,“我对这里,也很熟,知道为什么吗。”说完这里,他没有继续同她厮磨,而是看向前方的一个收银台,
“为什么?”顾梓沫没有因为男人忽视了她说话的重点而不爽,却对他的问话,产生了极浓厚的兴趣。
她一向熟知他,他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废话,或者铺垫什么,或者给她下套,而此刻,男人的目光深邃悠远,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
往事?又是关于她的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在倏然间,又是漏跳了一拍!
视线扫过男人望着前方的侧颜,他今天穿着十分休闲,米奇色的针织衫搭配着白色休闲裤,就像是即将要走上t型台的男模一样,细碎的灯光此刻洒落在他身上,连额前随意垂落的碎发都好似染上了光芒。
一举一动,都是无休无止的诱惑。
一想到这个男人的视线,曾经为她停留过那么久,她心底就有按捺不住的激动和自豪。
她怀着愉悦的心情,走了过去,拉了下他的手,就出声问他,“你现在不会要告诉我,我们在这里,也偶遇过吧?如果有,那种感觉,还真是够惊奇的。”世界之大,竟然会有如此的妙缘。
说完后,她的心情无可避免的又染上了一丝落寞,虽然是可贵的缘分,可惜的是,事到如今,她竟然都记不得了。
男人转过头,深邃的眸子攫住她的目光,启唇道,“是我刻意制造的偶遇,可惜失败了。”
她亦是盯住了他的眼眸,这一次,她看得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深邃的墨眸里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她心下又是一阵感慨,敛了敛眸子,就道,“我那个时候,不太愿意相信别人,也对别人很疏离,我很抱歉。”
此时此刻,她愿意正视自己那些显得糟糕无比的过去。
男人盯着她的粉唇,并没有紧接着她的话而说些什么,而是紧了紧两人握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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