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月就又变卦了!他忿忿拿起手机拨号,片刻后表情古怪地将手机拿下:“号码是空号?”
邵劲倏地抬起头,凌厉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穿透一样。
迟飞紧张地喉结动了动,往后退开一步:“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哪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你说不用跟着她,我当然就——”
迟飞的话还没说完,邵劲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电话,再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时他的心跳快的几乎不能自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文下体谅我的姑娘们,我也在想办法调整这种作息时间,我只能说我会尽力更,在自己体力和精力保证的情况下。多的不解释了,相信能体谅的妹纸会体谅,如果等不及弃文的姑娘们也感谢支持到现在。
完结大概还有几万字
☆、44
邵劲说过自己疼的时候也不想看到别人好受,这种扭曲的心理让他和顾安宁一次次错过了最佳转机,可是这种阴暗的心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滋生了。
母亲去世后,他尝遍了辛酸,就连给母亲办葬礼也是求了大半个村才办下来的。帮他的是村里很有钱的一户人家,那个男人据说在外面包活赚了不少钱,邵母的葬礼之后,邵劲也被他带去大城市打工还债。
说是打工,其实是乞讨。
大城市里从来都不缺到处行乞的孩子,这些孩子大都是被拐卖或者诱哄来的,还有些更是被打断手脚以此来博取人们同情心。
邵劲知道自己被骗之后,心底异常愤怒,小小的孩子紧握拳头,双眼赤红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可是他最后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力量的悬殊,注定他逃不出那个男人的魔掌。他只能和其他孩子一样,每天做着这种可耻的生计,看别人脸色的淡漠,或被辱骂或被殴打,最后这些钱还要干干净净交给那群管制他们的人手中。
邵劲好几次站在广场上,看着熙来攘往的街头,窗明几净的大厦让他望不到头,路人脸上刺眼的笑意,这些都让他憎恶。
再后来邵劲在一次行乞中遇到个喝醉的男人,那是他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喝醉的男人将啤酒瓶砸上他的脑门,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腥稠的血液沿着邵劲白净的额头往下流淌,听着那些刺耳的辱骂,他透过模糊的视线冷冷看着对面的男人,心底渐生杀意。
邵劲几乎是无意识的,所有的屈辱和不甘以及愤怒,在顷刻间汹涌地爆发了。他伸手捡过一旁的碎玻璃片,用尽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贯穿了这男人的胸口。
那个男人本就喝醉了,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邵劲。
邵劲却没有慌乱和紧张,他冷静地拔出那片沾满血迹的玻璃片,再次狠狠地戳进了男人鲜血横流的伤口。
一下又一下……
直到那男人虚弱地发出求饶声,邵劲年少的心居然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扭曲的快感。
远处的天空被路灯的光线衬得赤红,好像指间的颜色一样,邵劲等面前的男人瘫倒在地上才开始发抖。
他是杀了人吗?这个念头于当时还是孩子的邵劲而言,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他呆站在原地,短暂的畅快过后就是无尽的恐惧。
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他最彷徨的时候,身后有个男声缓缓响起:“害怕吗?”
邵劲回过头,那人安静地站在巷子口,不知道待了多久,一点儿声响也没发出来。他的五官被黑暗隐匿了,只能看到挺拔颀长的身形。
他再次开口时,冷酷中带着几分笑意:“害怕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我会让你变得强大,以后再也不惧怕任何事。”
邵劲不敢再随意相信谁,可是那一刻,鬼迷心窍般地抬脚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比他高大许多,站在面前微微有些压迫感,邵劲这时候才透过清冷的月色看清他的样子,凌厉的双眸,透着威严的色泽。
他勾起唇角,沉稳地说:“陆湛,记住这个名字,它会让你的人生从此不一样。”
陆湛的确让邵劲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他注定是黑暗的,所以遇上白色的顾安宁,似乎总是无法融合。
邵劲颓然地坐在皮椅里,手中的电话屏幕渐渐熄灭,这些经历铸就了他不懂的用正常的方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陆湛说过,想要就自己去掠夺,否则注定成为失败者。
陆湛还说,让自己疼的,也绝对不要放过。
可是陆湛没有教过他,到底该怎么正确地真正地爱一个人——
即使顾安宁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他应该选择原谅才对,为什么一时冲动又说出那番话刺激她?那段最糟糕的过去,明明他可以一辈子隐瞒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知道她那么恨自己时心真的太疼了。
那种疼痛,恨不能马上有人将它从心底狠狠抽离。
邵劲在顾家寻人未果之后,终于意识到顾安宁是真的离开了,他想过很多次顾安宁会走,以前一直秉持一份信念,她走到天边也要把人找回来。
这次他却不想找了,再找回来结局也还是一样,更何况他现在,肯定让她伤透了心。
管家李梅以前就认识他,对他忽然出现还惊喜不定:“小邵你这么久都去哪了?安宁之前和你在一起?”
邵劲看着面前慈祥的老人,微微颔首:“是在一起。”
李梅蹙着眉头,面前的年轻人好像变了一副模样,以前虽然待人平和温润,可是眼神始终有些冷冰冰的。现在却截然相反,即使话比以前少了,可是目光却似乎多了些温度。
“老爷也没说要去哪,就说和安宁出去走走。”
李梅似乎真的不知情,邵劲并不想为难她,更何况顾安宁真要有心躲避自己,他即使找到了也无济于事。之前那么多次追追逃逃的游戏已经让他心生倦意。
邵劲欠了欠身准备离开,身后的李梅忽然又喊住他:“小邵,安宁这丫头对感情其实很迟钝,她以前和白先生都是老爷在之间撮合着。”
邵劲顿了顿,微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
李梅眼里有明显的担心,她接着又说:“虽然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是安宁心里肯定是有你的,我在顾家这么多年,从没见她对谁像对你一样。就连白先生,她在他面前也是刻意讨好的,将自己任性的一面藏得很好,只有在你面前才最放松。”
邵劲知道李梅的好意,嘴角终于露出几丝微笑:“谢谢您。”
李梅还是皱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