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命的遗产 作者:心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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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来看他。”
“嗯。”曲清凡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律所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老张在。”
“我知道。”
“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
“谢谢。”
曲清凡走了。
门锁紧,严路陪他吃了晚餐。
晚间与他同住。
和她躺在一起,却什么都不能做,真是悲催。
天,闲得没事做,脑袋好像坏掉了,不然为什么整天自说自话,神神叨叨。
“辉哥!我把床单都洗干净了,你闻,我手里还有肥皂味儿,就是你身上总有的那个味儿。我一直用这个牌子的肥皂。香么?”
她的纤纤玉手搁在他鼻子下面,他很想亲一口。
她把手放进他的头发里,一点点为他梳理。
他的头发应该很长了,太久没剪,已经到了和偶像一个发型的地步。
她的手温柔穿梭在他发间,很舒服。
“辉哥,什么时候肯睁开眼睛看看我,嗯?”
她把他的手放进她的被窝里,放进她的衣襟里。
他摸到她细滑美妙的身体。
“帮我捂捂肚子吧!”
“大姨妈来了?”他“问”。
“我来大姨妈了,肚子疼。”
“那你还洗?”
“不洗不行啊,那么多活儿放在那儿,我忍不了。等你醒了,一定要看见干干净净的屋子,还有干干净净的我。”
她侧着头,在他耳边说话。
“辉哥,你不是说最喜欢在这里生活吗?那我们就在这里安一个家,周末的时候回来度假,好不好?”
“好。”他“答”。
“辉哥,晚安。”
她窝在他的颈窝,像个听话的宠物。
余辉努力地去“摸”她的头发,但没有成功。
耳畔传来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她睡着了。
他很努力地挣扎起床。像是灵魂出窍,他看见他们俩依偎在一起。他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严路,别等了,走吧。”他摸到她一根银发,心痛极了。
严路往他颈窝缩了缩,呓语般,“十年都等了……也没多长嘛……”
她又睡去。
☆、第74章 幽魂
灵魂一直出窍,回不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余辉飘荡在人间,陪着她。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但他总是摸不到她,她也听不见他说话,更看不见他。
她时常从他身体里穿过,他们甚至无法完成一个简单的拥抱。余辉很恼火。
严路去鞋铺门口坐着,一坐就是一个钟头。这里,是余辉常来的地方。鞋铺的老板早就不在了,想是完成了任务,再也不想修鞋了吧。
她坐在门口,看着行人寥寥的街道,孤独寂寞。
余辉把手搭在她的肩膀。
“回去吧,冷了。”他“说”。
严路不说话,扒拉地上的石头子儿,十九岁的光阴好像回来了。
她显得无助又脆弱。
她满脸眼泪,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拍拍屁股,去菜市场买菜。
她买了虾,鱼,茄子,豆角。这是他们今天的晚餐。
东西很重,他伸出一只手和她一起拎。
他们先回了严路父母的家,村头第一户。大黄早早地等在门口,看见他们摇着尾巴跑过来,跑到一半,忽然对着他大叫。
它能看见他?
大黄很少莫名其妙地乱叫,严路呵了它一句,“别乱叫!”
大黄不听,还是看着他叫。
余辉扑过去,捧着大黄的脑袋,“大黄,跟她说,我在这里。”
大黄看着严路,着急地转圈。
“你干吗呀?走开!”
严路用脚碰碰它的肚子,把它拖到一边去。
严路拎着菜进门了。大黄看着余辉,狂叫。
“你要是能看见我,就去跟你主人说,快去啊!”
大黄也很无奈,他不是一直在叫吗!
“想想办法,让你主人明白的办法,再这么乱叫我踹你了!”
大黄被他恐吓吓跑,蹲到狗窝里再也不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
余辉赶紧改变嘴脸,蹲到大黄的窝边儿。
“大黄,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凶。你去告诉你主人,让她知道我还在,求你了。”
大黄抬抬脑袋,好像懒得理他,彻底生气了。
他百无聊赖,随便从地上薅了一根草咬在嘴里,坐在地上看天。
他感觉自己离天很近很近,但他明明就坐在地上。
严路还没出来,不知道父女俩在聊些什么。
余辉穿墙而入。
真是痛快,居然还有这个技能!
一进门,他就傻了。
严路坐在炕上,旁边坐着一个男的,这人他可不认识。谁呀?
他坐在他旁边,仔细地看他的样子。
人模狗样的,我穿西装可比你好看!
严路坐在另一边,严庆国一边喝茶水,一边和那个男的讲话。
“我女儿在律所工作,平时特别忙,你们银行应该能强一点吧?”
男的说:“没有应酬的时候还行。”
严路忽然站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哎哎哎,人家才来这么一会儿你就要走啊?”
严庆国试图安抚女儿,但女儿完全不给面子,走了。
余辉在那男的的脸上吹了一口气,捣完蛋也走了。
严庆国想给女儿找个依靠,毕竟余辉还有没有将来都是未知数,但严路倔得要命,真是随了他这个爹。
回到老丁的院子,严路进到厨房,摘豆角。
余辉坐在一旁,帮她摘,虽然每一根豆角都没有被他拿起来。
他也很沉默,等豆角摘完了。他说:“严路,别跟你爸生气,我看那个男人条件还不错,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万一我一直是个魂,怎么办?”
严路把他关在门外,回到余辉身旁。
他安安静静地躺着。
严路握着他的手:“拜托你,醒过来吧!”
余辉穿墙而过,站在她身旁,摸着她的头发,“傻瓜,别等了!”
余辉想,或许,他走得远一点,他的肉身就会死。这样,她就不会再等了。
余辉蹲在她身旁,拨弄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脸,“严路,我必须要放手,我走了,你才能活下去!”
她握着他的手,心无旁骛,眷恋温柔。
“辉哥,醒一醒啊!我们还要结婚呢!”
“辉哥,你听见没有?”
“醒醒!”
余辉站起来,缓缓后退。他飘出门外。距离她越来越远。
傍晚,大黄趴在窝里,余辉飘过去与它说:“大黄,不必告诉她了。我要走了,等我离开这个世界,你要好好照顾你的主人,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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