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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命的遗产 作者:心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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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黄叫了两声,急得转圈。

    丁盛有不好的感觉,“怎么了?”

    大黄又叫两声,往村子里头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像在引路。丁盛跟上去,感觉越来越不妙。

    村口的河往村里去追溯,那就是上游,上游的水很急,也比下游深,严路该不会是落水了吧?

    大黄果然停在河边,汪汪汪地叫。丁盛看见河里飘着人影,纵身一跃。

    河水很凉,严路四肢张开像个脱线木偶,已经开始下沉,没有挣扎迹象。丁盛捞到人火速上岸。

    她躺得像一条面条,毫无力气。丁盛喊她的名字,“严路,醒醒,严路!严路!”

    她依旧安静,无声无息。

    “严路,能不能听见我说话?睁开眼睛!”

    严路还是没有动静。

    四下半个人影也没有,丁盛卸下伪装,换个声音喊她。

    “严路,严路!”

    危急时刻,丁盛对她实行了人工呼吸,心脏复苏。

    “辉哥……辉哥……”

    严路好像做梦了,她梦见自己掉进水里,梦见有人来救她,她隐约看见了余辉的影子。她是又在想他了吗?

    她咳了好几次,吐出一滩水来。醒了。但身边一个人没有,除了大黄。

    过不多久,跑来几个人。

    湿漉漉的老丁,三姨和三姨夫,还有隔壁的马大爷。看来把她捞起来的人是老丁,不是余辉。

    她一直盯着老丁来到近处,后来三姨用一个毯子裹住了她,几人携着她带回了家。她回头望,望见老丁湿漉漉的萧条身影。

    严路本想带大黄去玩水,顺便在浅水地带游一会儿,但她忽然脚抽筋,竟把自己淹进去了。她的游泳技术用余辉的话说就是个喘气硬撑的程度。余辉一直不让她孤身下水,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严庆国对严路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学校天天宣传不让下水,你都听哪儿去了?幸好被老丁及时发现,要不你这命就没了,你呼吸都没了你知道吗?我一想我都后怕!老丁老了,弄不动你,我又不在家,幸好找到了你三姨夫和你马大爷。这老丁要是七老八十了,连救都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我以后会小心的。”

    三姨三姨夫还有隔壁老马都在旁边劝,严庆国见女儿打蔫儿也不忍心再教训,让她早些睡了。

    晚间,严路又在床上辗转。

    她的脑袋是因为缺氧产生了幻觉吗,她总感觉看见余辉了,是他把她救上来的。可事实证明,救她的人是老丁,不是余辉。

    严路又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块布料,左看右看,像个钻研实验的研究员,可她什么也没看出来。笨蛋,你当然看不出来,这种事应该是大黄的强项!

    次日清晨,严路早早就起了。她把大黄弄醒,拿出布料给它闻。

    “大黄,好好闻啊,看看他是谁!帮个忙啊!”

    大黄闻了几下,就被严路牵出去遛了。她也感觉自己有些发疯,但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从家里到村子最里面,大黄一直没什么动静,只在老丁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又到那条河,大黄往她身前一挡,不让她往前走了。严路摸摸它的头,“放心,我不会掉下去了。”

    一路也没什么收获,她又不敢一个人进树林。到三姨家门口的时候,严路已经饿了。她把大黄放进院子玩一玩,自己帮着三姨看了一会儿馒头摊,顺便也吃几口。

    今天客人不多,上午十点钟,老丁准时来了。身为一个长者,他起床的时间实在有点晚。都说老年人睡不着觉,早上五六点钟就醒,但老丁不一样,他的清晨总是从早上八-九点钟才开始。

    严路很热情,“丁叔来了?”

    “嗯。你怎么样,着凉没有?”

    “有点,我爸昨天给我骂了一顿。”

    “该骂。”

    严路吐吐舌头。老丁说:“游泳不行还下水,这不是胡闹吗?”

    “丁叔,我爸都骂我一遍了,您就饶了我吧。”

    丁盛暂时饶过她,让她拣几个馒头。严路三姨在旁边热络地插了几句话,并告诉严路坚决不能收钱。

    严路也说:“我爸说你是我的恩人,所以今天我要请你。”

    “一码归一码,做生意怎么能不挣钱,不行。”

    严路三姨坚决不肯要他的钱,并且又给他塞了些刚做好的丸子,“这可是条命啊!老丁,你是我们小路的恩人。你就让我们心里好过一点,拿回去吧,啊。”

    盛情难却,老丁只好接受。

    消失了半天的大黄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对着老丁汪汪乱叫。

    严路喝了它一声,“大黄,别叫!”

    大黄无辜地看看她,往老丁身上凑凑鼻子,又叫起来。

    ☆、第40章 暴露了

    大黄今天有些不听话,严路过来拍拍它的脑袋,“别叫啦!把人吓着。”

    “不会,它跟我挺友好的。”老丁说。

    严路还想说什么,大黄完全不给机会,一个劲儿地叫。

    老丁说:“它今天怎么了,昨天还好好儿的?”

    “可能——”严路话说一半,恍然醒悟。

    她抬起头,看着老丁。

    “可能什么?”老丁还在等她的下半句。

    她却不吭声,只是盯着他看。老丁也看看自己,确认身上没什么不妥。

    严路脑海里那些模模糊糊的影像逐渐汇聚成一个人——余辉。

    严路摸摸大黄的脑袋,“乖,不用叫了。”

    “大黄可能是饿了,我得带它回去了。”

    严路牵着大黄走过。路上回过两次头。老丁有种直觉——他已经暴露了。

    回家以后,严路坐在院子里看天。她有些不死心,又把那块布料拿出来给大黄闻。大黄这回直接跑出去,停在了老丁家门口。

    严路拍拍它的脑袋,看着这扇紧闭的大门。

    老丁在窗前坐着,看见门口有人,也看见了那只狗。这件事怕是瞒不住了。目前只要他不松口,不承认,她倒也不会怎样。她虽然起疑,但还没有到确定的程度。

    次日,老丁寻到鞋铺,没什么人,鞋匠跟他点了个头,两人便坐着说了两句。

    老丁说:“老丁可能不适合在这里了。”

    鞋匠一边粘鞋一边说:“我听说了,他们回来找过你。我这边暂时也没接到什么消息。”

    “还要多久?万一他们再回来反而麻烦。”

    “那边怎么说?”

    “电话不接,我才来找你。”

    “我知道了。晚上让她联系你。”

    “告诉她小心点,趁没人的时候来。”

    “知道。”

    交代妥了,老丁走了。鞋匠继续粘鞋。

    晚上,老丁一直没睡。等到夜里三点钟,有人给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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