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李伽无声后退靠在异兽身上,双手紧握住那柔软的兽皮,骨节间皮肤拉车得都白了,心中的恐惧却没有丝毫减少。
几乎是本能,他下意识地把身子都偎在了异兽身上,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
面对这个仅仅是注视,就让他颤抖不已的男人,此刻的异兽,仿佛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尾巴轻巧地环住李伽的腰,异兽转了个身,已经将莫名恐惧的李伽护在了身后,他还是颤抖着抓着自己,这种被爱人依赖偎靠的感觉让异兽很开心。
“嗷——”
异兽朝着那个男人低吼一声,有些警告的意味。
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异兽的存在,只轻蔑地朝这里瞥了一眼,弯腰将正在努力挪开身子的鹰狡抱了过来。
“鹰儿,跑这么快是干什么,不是说了吗,你现在身体还没好,乖乖待在我怀里就是了,这整个末日,除了我身边,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嗯?”
轻笑着说,畅离像抱小孩似的将鹰狡搂在怀里,一只手还在他脸上红肿的掌印上轻抚着:
“你看看,脸上这么多伤,好好的一张脸都变丑了,要是听话呆在我身边,哪会这么狼狈……”
仿若一阵冷风吹过,被护在异兽身后的李伽听着屋子里回荡的男人轻声的话语,顿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他抓紧了异兽身上的一撮毛,忍不住从后面轻轻探出头,望向了大床。
男人用手紧紧锢住了鹰狡的行动,低头看人的眼神有些暴戾,但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温柔。
眼看着鹰狡一声不吭地在怀里挣扎,男人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现在倒是会反抗了?不装死鱼了?”
朝着李伽的方向瞥了瞥,男人冷笑:
“还是,你怕让这小子知道我们的关系?”
说着,抚摸鹰狡脸上红肿的手也用力起来,原本受伤就未好的鹰狡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的折腾,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憋了许久的话也终于放了出来:
“放……放开我……”
一直关注着这里动静的李伽愣住了,傻傻地望着床的方向不敢作声。
男人刚刚说“这小子”,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人指的应该就是自己,而男人和鹰狡又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鹰狡会怕自己知道?还有鹰狡的声音,为什么……如此虚弱无力。
众多的问题塞满了脑子,李伽想要冲上去找男人问个清楚,却又没有那个胆子,这个男人天生就有一种傲人的气势,将他压得完全抬不起头来,更别提找男人解惑了。
“放开你?放你到哪儿去?”
听着鹰狡的话,男人脸上的表情更温柔了,只是从鹰狡愈加苍白的脸色来看,男人的温柔恐怕不止那么简单才是。
“鹰儿,都是你不好,你若不整天想着离开我,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你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好?瞧他那畏缩的样,怎么配得上你步步为他算计……”
“……你放开我……”
似乎没有听到男人的话,鹰狡只是迷茫着眼,重复着那句话。
李伽立在那里,身子不住颤抖,这可不仅只是被吓的,面前两个男人的来回对话加上暧昧姿势,他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听明白了。
这男人就是逼着鹰狡跟他啊!而且还扯上了自己。
畏缩,配不上……尽管知道男人说的并没有错,但李伽还是有些恼怒,任何一个男性生物都不会喜欢自己被这样评价,李伽亦然。
他平日也不是这样窝囊的,只是今天不知怎么,见到男人就由内而生一种恐惧之感,浑身颤抖不已,好像男人是他此生的克星那样,他完全没有反驳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的二人世界到此为止==
元帅出来了,鹰狡悲剧了,李伽害怕了,小兽救美了……
接下来的一章,盒子的秘密,李伽的身世,一坨又一坨的纠结都会揭开了……
关于更新…实在不是我不愿日更,而是没办法啊,高三有夜课,晚上八点半才放学,还有好多作业……乃们原谅我这个苦逼吧……
父子兄弟
正想要说些什么,异兽往前迈了一步,牢牢挡在李伽身前,呲牙咧嘴地朝男人怒吼一声。
心里不自觉一暖,李伽望了异兽一眼,没有说话。
畅离听着那威胁似的怒嚎,只是淡淡地朝这里瞥了一眼,冷哼道:
“不过是实验品而已,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说话间,手上的指甲忽然暴长,眨眼间已经有了半个手指的长度!
眼睛死瞪着那瞬间变长的指甲,李伽莫名觉得那长长的肉色指甲很眼熟,努力回想记忆中的情形,却换来头痛不止。
“啊——”
忽然,手中一直攥着的盒子悄然落地,他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惨白了脸色,整个人开始发抖,看来是头痛极了。
异兽有些慌,但又不好在敌人面前露出心慌的样子,只是身子更往前走了一大步,将蹲下发抖的少年护在身后。
“小唔——”
眼见着李伽痛苦的样子,原本一声不吭的鹰狡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可才落下一个字,就被男人用手捂住了嘴。
稍稍用力止住鹰狡反抗的动作,畅离挑了挑眉,环在他腰上的手毫不心软地捏了一把,鹰狡顿时焉儿了,瘫软着身子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待搞定鹰狡,畅离这才望了眼异兽:
“这次的实验倒挺成功,恋母兽的基因植入得不错啊。”
这语气中满是揶揄,原本头痛不止的李伽脑中也有了片刻的清明。
恋母兽……这个男人竟然也知道恋母兽的事情?
压抑住狂跳的心脏,李伽也顾不得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了,趁着脑中的疼痛暂缓,腾地从地上半撑起身子,颤抖着开口:
“你……你说什么恋母兽?”
少年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这样的语气似乎让畅离很满意,大掌捂住想要说话的鹰狡的嘴,他坏心眼地用指甲轻挠怀中男人的脖颈,重新看向李伽的脸满是兴味:
“你觉得我说的是什么?那只东西……”
顿了顿,长长的指甲停住抓挠的动作指向异兽,他用指腹抚捻鹰狡的唇,
“不就是恋母兽吗……”
“……你怎么知道?”
没有畅离想象中那种暴怒的反应,李伽低着头,吐出一句话。
异兽觉着他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甩了甩尾巴挣着眼看他,小心戒备着男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