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阿怀,是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小伽,对不起你们所有的人……你要怪,就怪我吧,这都是孽啊……”
随着李应沉缓的语调响起,李怀瞪大眼,胸口已然刺入利器。
看她惊惧不已,尖叫着想要逃跑的样子,李应侧过头,手中的薄刃猛地刺入她心口!
“嗯——”
最后的一记闷哼,李怀胸口涌出一大片血,就连嘴边也吐起了血沫子,她犹自睁大着眼,眼中倒映出来的,是自己亲生父亲苍老的脸。
只勉强挣扎了几下,李怀脑袋边忽然炸开了一个血洞,瞬间,绝了她所有的动静。
子弹射入脑袋,血渍弹射出来,飞溅在李应的脸上,布满沧桑的男人不忍地撇过脸,眼角似乎有些液体渗出。
将刚射过子弹的枪收回,鹰狡望着地上那一对父女,带些讽刺地哼笑一声,转身朝着小东西那里走去。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小东西马上抬起头,崴着身子拦在刚拽出地面的少年前面,不让鹰狡靠近。
纵然是正版的那一只他都不怕,又何惧这小小的复制品?
鹰狡好笑地望着他那动作,拿出了刀:
“让开。”
小东西朝他唔叫一声,还是固执地站在那里,半步不离开。
“他只是一个复制品,若从本质而言,根本不是你的母亲,你真要护他?”
觉得它的反应很是有趣,鹰狡决定给它最后一个考虑清楚的机会。
小东西赤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终究还是呲牙咧嘴地站在少年身前,看来是决心护到底了。
不再多话,鹰狡抽出刀,直直地朝着小东西劈去!
小东西也不傻,知晓自己一旦后退,被刀凌迟的就是少年了,咬着牙干脆直接往鹰狡脸上扑。
就在小东西隐藏的黑爪要挠到脸的时候,鹰狡忽然身子往后倾,腾出来的手迅速扯下自己的外袍,径直将那小东西甩手包了起来!
事件发生得如此突然,小东西防备不急地就被套进了外袍,鹰狡也不浪费时间,快速在外袍的袋口里拿出一枚针管,隔着衣物就那么给里面的小东西注射进去。
很快的时间,衣袍里包裹的东西就没有了动弹之力。
鹰狡笑笑,终究是复制品,就算外表再怎么相似,内在的东西却还是有差别,若换成那团真正的肉,恐怕没个几分钟还不能安静下来。
拎着那一团衣物,他走到少年的身边。
少年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半只脚还搁在地底,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男人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命大,居然躲进那条红色巨蛇挖掘的地洞内,险险逃过了刚才那致命爆炸。
不过看他这样子,就算没死,也只剩半条命,短时间内怕是蹦跶不起来了。
用脚尖挑过少年的下巴,对方的整张脸都呈现在自己面前,鹰狡皱眉,忽而展颜笑起来:
“你这张偷来的脸,看着还真是有些碍眼,可对着小伽的脸,我又下不去狠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地上的少年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应的,鹰狡自顾自地喃喃道:
“或者……我替你毁了这张脸吧……以后,你就可以好好做你的人,再也不用想着如何取代别人活下去,怎么样?”
地上的人没回答,鹰狡眉眼一弯,手中的长刀与表情完全相反,朝着少年的脸就那么划了下去。
利器划破皮肤,刺入血肉的声音其实并不明显,然而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几刀下去,少年的脸已经变了样子,但可能是伤得太重,即使脸上遭受如此大的劫难,他还是没能醒来。
眼看着那张脸已经有些看不出样子了,鹰狡满意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主意,他扭头望向仍旧抱着李怀尸体的李应:
“现在后悔是不是太晚了?”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他,全身心地沉浸在悔恨中,鹰狡倒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干脆拽起少年血淋淋的身子往他那里走。
察觉到鹰狡越走越近,李应终于有了反应,抱着李怀的头看向他。
鹰狡没看他,倒是观察起了已死的李怀的脸,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
“其实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好好的一张脸浪费了也有些可惜啊……”
李应浑身一僵,抱着自己女儿的手不觉紧了紧,看得鹰狡笑起来:
“别着急啊,你应该明白,就算她长得再好看,我也不会起兴趣,更遑谈,一个死人……”
李应的身子开始慢慢颤抖起来,鹰狡的语调太平淡,平淡得透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来。
果然,下一秒对方就说出了一句足以让人崩溃的话:
“不如,我们把这女人的脸移到那小子的身上怎么样?你也希望能重新看见自己女儿活生生的样子吧……”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应老脸颤抖着,抬头看见鹰狡张扬的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丝毫不把对方的反应放在眼里,鹰狡笑得随性,只要他想做的事,没几件是做不到的。
在李应的惊叫下,鹰狡忽然伸手,精确而快速地用刀割开了李怀的脸皮,然后一把将那张脸皮给撕了下来!
人体皮肉撕扯开的声音有些骇人,可动手的人丝毫没有这种自觉,他动作优雅地拿过那张脸皮,然后顺手将少年一片血肉模糊的脸给撕扯开来!
在少年脸上最后一块皮从脸上脱离开来的时候,用指尖挑起李怀的那张脸皮倏地覆盖上去!
一套动作犹如练习了多次一样,老练而精准,李应屏住了呼吸,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怀里的女儿已经没了脸,而被鹰狡拎着的那个少年却换上了一张新的脸!
没空去看李应的表情,鹰狡对着盖上的那张脸看了下,带着一种很俊雅的笑容划破自己的手,又从怀里拿出一颗早已准备好的白色药丸。
李应就那么亲眼看着那颗药丸迅速融化在鹰狡的血液中,浓稠的红色滴在少年血肉和李怀脸皮相连处,慢慢地,那恐怖的血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融合,生长……
只是呼吸间的工夫,末日最彪悍的一场换脸手术就那么完成了。
鹰狡手一松,少年的身子瘫倒在地,脸上,赫然是曾经的少女容颜。
李应身子一软,也瘫了下去,整个身子颤抖了起来。
怜悯地对那个男人望一眼,鹰狡笑起来:
“你害了小伽,我杀了你女儿,现在又还你一个新的儿子,总的算起来,你还赚了,是吧?”
拎起手里包着小东西的一团衣袍,鹰狡转身大步离开:
“从今以后,你李家再没有李伽这个小少爷,只有李怀这个大少爷,怎么做,自己看着办……”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