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打脸系统 作者: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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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口气。
相比楚氏,陈氏两子女也好不到哪儿去。江月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神情浑浑噩噩,目中无光,哪怕打了几层腮粉,也遮掩不住惨白的脸色,她双眼凹陷,颧骨深凹,像个活生生的骷髅,走出来都吓死人。而江允面容憔悴,本便不好的身体都经过柴房干燥空气的折腾,如同被抽光了水分,蔫蔫地毫无精神,垂着头没有生气。
寿宴在最后一批宾客到场后,便开始了。
老夫人形式性站了起身,说了一轮场面话欢迎大家到场,并点明了到场人的身份,乐呵呵地收到大家祝词后,在徐妈妈的搀扶下坐了。
徐妈妈当即端来了一份贺礼,老夫人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串泛着清香的佛珠。
大夫人偕同江竖站起来:“母亲,媳妇知道您这些年来潜心礼佛,想来佛珠也是见惯了的。媳妇听闻您近日夜间难寐,便特意与竖儿亲自前往安香寺为您请了这串佛珠,还请了大师开了光,这串佛香看似普通,但其香却有养神之效,闻之可助眠。期望这小小礼物,能入得了您的眼,并祝您身体康健,福寿安康。”
老夫人见那佛珠粒粒饱满,大小几乎一致,想来也是经过一番精挑细选的,佛香闻起来也确实沁人心脾,高兴地点头赞道:“大媳妇与竖儿有心了。竖儿,祖母老了,日后你啊,多同你母亲学学。”
江竖扬笑道:“是,孙儿谨听祖母教诲。若是这佛珠的香散了,孙儿便再去为祖母请多几串。”
“你这孩子,谁让你学这些了,”老夫人乐得竖起指头,朝他点了点,眉目里溢满了慈祥,“你若有心的,便多孝顺孝顺父母,多为父母分担些事儿。”
江竖点头应道:“孙儿听命。”说着,又拍了几声马屁,才与大夫人一同坐下。
大夫人与嫡子尽了孝,才轮到陈氏的一双儿女。武阳侯的子女中,江允年纪最大,理应最先尽孝,奈何他是庶子,只能跟在嫡子之后,而比他年纪小些的大姑娘,年纪轻轻便没了,因而二姑娘江月荷便成了年纪仅次于他的人了。
陈氏给她的一双儿女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站起,由江允端着一方约莫手掌大的锦盒,呈到了老夫人面前。
“祖母,这是孙儿与胞妹共同敬献您的贺礼,礼物虽小,但却十分耐用,孙儿料想祖母您定会喜欢。”语落,江允打开了锦盒,从中抽出一条绣工精美的手绢来。
“这是……”老夫人被这条手绢惊住了,那完美的绣工,完全挑不出一点儿多余的线头,每条线都勾勒得井井有条,更让人吃惊的是手绢上的云纹,活灵活现,既富有祥瑞之气,又有云端的轻灵之感。光看绣工就已价值不菲,更何况还得算上纹样的价格,若不是一掷千金,那买得下来?江允两兄妹可谓下足了血本。
江允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与江月荷对看一眼,解释道:“祖母,这手绢是孙儿与胞妹特意请织云坊织就的,手工及纹样都是依着您的喜好来了,孙儿及胞妹还让人在手绢上熏了绿茶的香味,您带在身上,既可闻到您最钟意的茶香,又可赏美工纹样,可谓一举两得。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祖母喜欢。”
“好,好!”老夫人捧着那手绢,笑得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大夫人的佛珠虽好,但毕竟她日夜礼佛,佛珠都看腻了,再戴着也不觉得新鲜,但手绢却不一样,手绢是每日都会用到的必需品,每当要用时,便能看到自己喜欢的绣工,还能闻到心仪的味道,这不可不谓是一享受。
“老二,二姑娘,你们有心了。老身甚是喜欢。”老夫人捧着这手绢爱不释手,得意地把手绢扬起来,让在场宾客欣赏欣赏,宾客们一见,惊讶地发出赞叹声,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这手绢得花费多少银钱。
江允的脸都得意地往上扬了扬,连陈氏都长了脸地给大夫人抛了个挑衅的眼神,把大夫人气得攥紧了手绢,脸色也黑了一截。
陈氏子女要的便是这样震惊的效果,别人送的礼,要么贵而不好,要么好而不贵,而他们的礼物,不但博人眼球,还能讨得老夫人的欢心。今夜最好最贵的礼物,非他们的莫属!
场上的气氛因为这一方价值不菲的手绢而调动起来,老夫人反复地摩挲这一手绢,还舍不得放入怀中,小心翼翼地让徐妈妈先放回锦盒里,待散宴后再好好端详。
然而手绢还没放回锦盒,场上忽然响起一声:“祖母,这手绢收不得!”
☆、第二十九章 ·定做的手绢
华丞从老夫人看到那条手绢开始,眼皮子就一直在突突地跳,有种不祥的预感,等到老夫人展示那条手绢时,这预感就成真了。
这手绢竟然是当初江泓之定做的那条!
他当时因为惊讶江泓之的画工,反复看了几遍手绢的纹样,此刻哪怕隔着老远见到,他也能认出来。
他转头看向江泓之,见其正好看向他,一愣,正要劝江泓之不要冲动时,江泓之却先一步开口,说这手绢收不得了。
老夫人正是高兴的时候,江泓之突然泼这么一盆冷水下来,她老脸顿时变了:“老三,不过是一条手绢,为何收不得?”
“是啊,”江月荷附和着道,“三弟,你莫非是因拿不出一件像样的礼物,故意这么说吧。”
江泓之从人群中走出,躬身来到老夫人面前:“祖母,非是孙儿嫉妒,实是这条手绢收不得。”
“胡闹!一条手绢罢了,母亲高兴还有什么收不得!”江建德见老夫人脸色难看,就添了一句。
“敢问大哥、二姐,”江泓之礼数不减,“这条手绢价值多少?”
“你问这做什么?”江允低眼看他,眼睛快翘上天了,嘲讽地道,“莫非你也想买一条不成?”
“三弟没有富贵的母家,比不上大哥与二姐,自然不敢肖想这千金难买的手绢,孙儿想,”江泓之把话锋转到了老夫人身上,“祖母也定然不敢肖想的。”
“老三,你此话何意?”老夫人眉头紧拧,越听越觉得他话中有话。
江泓之垂首问道:“敢问父亲,您靠您的俸禄及收的田租,能否负担这条手绢?”
江建德一愣,估摸了一下价格,拢在袖中的手再一算,别说负担了,就是他十几年的俸禄都买不起:“你问这做什么?陈姨娘娘家富贵,还不许他们送厚礼么!”
“父亲此言差矣,”江泓之道,“陈姨娘娘家富贵,除了府上人外,尚有何人知晓?今日在场宾客众多,目光都被手绢吸引了去,若把今日的见闻传出府去,父亲,您说他们会传侯府公子送了条名贵千金的手绢,还是传侯府姨娘一掷千金?”
“这……”江建德语塞,姨娘这称呼说得好听,但其充其量就是个奴婢,根本上不了台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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