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办公室。
李长安好不容易翻到古元的电话号码,刚打过去,就听到坏消息。
一时间,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自责?
后悔?
亦或者,无奈。
多事之秋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长安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似乎,真如王逸那小子说的一样。
自己的魄力不够啊。
作为大家长,当断则断。
拖沓最终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次,怕是不能善了!
李长安摇了摇头,有些心灰意冷。
……
渭水河。
河水流淌,川流不息。
河底深幽,鱼类繁多。
每天都有许多钓鱼佬来钓鱼。
一辆辆车停在渭水河不远处的公路上。
王逸从车上走下,平静的望着渭水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余的安保人员,包括高启强、洛天虹等人都不敢说话、不敢提醒,伫立在原地。
良久。
王逸回过神来,将前领的纽扣取下,平静的看了看,随后扔进系统的储存空间。
毕竟这是系统奖励的东西,自然能放进储存空间。
“高启强!”
“在!”
高启强连忙跑了过来。
王逸看了他一眼,毫无波动的双眸落在其身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一瓢一瓢的将渭水河的河水舀干也罢,用抽水泵抽干也罢,哪怕你找人将里面的河水喝干也行,我只要结果。”
“你要人我给你人,哪怕人手不足,我也可以给你安排警员亦或者其他部门的人配合你!”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我要见到魏斌的尸体!”
“能不能完成?”
语气平淡,命令霸道。
不予质疑!
不予商量!
“能!”
“逸哥您放心,三天如果找不到尸体,我高启强提头来见!”
高启强拍着胸口保证,立刻下军令状。
王逸点点头,拍了拍高启强的肩膀,平静道,“做事吧。”
“是!”
……
时间缓缓流逝。
王逸围堵京海制药厂,并且在制药厂说的话已经传遍开来。
根本不需要有人刻意传播。
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别提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
顿时在京海引起震动。
就连媒体也紧跟着关注,仅仅一天时间,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是添加了王逸在民间的名声。
以前都知道王逸讲规矩,不会依仗身份欺辱他人,更是将许多黑恶势力打击,导致如今的市面都整洁、安全了许多。
现在更是因为臭骂腐败分子,引得许多人拍手叫好。
这些人都该死!
风波并没有在京海内部遏制,反而愈演愈烈,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甚至已经传到省城。
……
黄老居所。
孟德海和黄老对立而坐。
“跳马。”
“吃!”
“炮八进二!”
“再吃!”
“进車!”
“再吃!”
孟德海紧皱眉头,摇摆不定,手中的棋子都被干的差不多。
“将军!”
黄老一招定乾坤,将孟德海杀的片甲不留。
“舅舅,您这棋艺越来越厉害了。”
孟德海吐出一口气,抿着茶水,满脸佩服。
“哈哈。”黄老中气十足的笑了笑,“这下棋啊,就跟钓鱼一样,要有耐心,你的心还不够静,还需要多锻炼锻炼。”
“饵扔下去,不能着急,腥味都还没散发出去,也没鱼儿上钩。”
“钓小鱼用虾米,钓大鱼要用蚯蚓、玉米……”
“然后你就新平和气的坐在位置上等待鱼儿上钩。”
孟德海却皱起眉头,叹息一声,“别人都是用名贵鱼竿,我们小家小业,没那个闲钱,只能自制鱼竿,质量不过关,鱼还没钓上来,鱼竿就坏了一根,着实让人生气。”
“况且,第一次钓鱼,就怕没那个耐心,没那个经验啊。”
此言有些道理。
但道理不多。
黄老摇了摇头,“毛子手硬,不会钓鱼的反而运气好,老手也许干坐一下午,都钓不上来一条。”
“这河里的鱼啊,已经很久没打捞了,已经开始影响生态发展,有人提议用网全捞了,又怕那个鱼太大,鱼死网破,又怕那个鱼太小,又顺着缝隙溜了。”
“唉,本来为了生态平衡,避免过度捕捞,可不曾想啊,保护环境,禁制捞鱼,反而让这些鱼越活越滋润,膘都长起来了,要是还放任不管,可就不美喽。”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不光吃同类,连藻类都不放过,这些鱼将藻类、食物都吃完了,那其他的鱼类怎么生存?”
“这些鱼能养的这么大,能活这么久,钓鱼佬也多,早就训练的古灵精怪,不知道被钓起来多少次,又不知脱钩多少次,早就熟悉了老钓手的套路,也许新手会不一样呢?”
“人嘛,要有耐心。”
顿了顿,
黄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况且,年轻人始终是年轻人,少了岁月的沉淀,平时即便多么稳重,惹急了,也许找邻居借来抽水泵,将上下游堵住,水抽个干净,慢慢抓鱼不就行了。”
孟德海仍旧皱眉,脸上带着担心。
“舅舅,话虽如此,可年轻人也没老一辈的经验,也许能钓上来鱼,可万一鱼太大了,被鱼拖下水淹死了怎么办?”
“河水湍急,轻易下水,不熟悉水性,会出问题的!”
“这些鱼的劲儿太大了,竟然连鱼竿都能掰断,实在太猖狂了,没了鱼竿,还怎么钓鱼?”
这番话不无道理。
都已经开始钓鱼了。
难道还重新制造一根鱼竿?
时间来得及吗?
难不成去买根新的?
黄老也收起了笑容,“大鱼野性足,能理解,鱼竿坏了,就不钓鱼了?再放任下去,这些鱼就快成精了,始终有人要钓嘛,你不钓,我不钓,其他人去钓?”
“有风险自然有好处嘛,钓起来不光能卖钱,还能吃鱼,自个吃不完,一家子总能吃完吧,个个都能吃的饱饱的。”
“舅舅!可鱼竿坏了!”孟德海面容冷峻。
黄老皱起眉,略带温怒,“以前死的人就少了?”
“一样前仆后继!这是使命!”
旋即。
又顿了顿,心平气和,“言归正传,没了鱼竿就下水捉嘛,捉不了就抽水嘛。”
“岸上站着家里的大爷爷和二爷爷,从小就开始钓鱼,经验丰富,再往身上套根绳,有危险也能即使拉回来嘛,淹不死的!”
“旁边有热心肠的邻居,也有卖竹林的老板,鱼竿就是从竹林里买的,现在鱼竿断了,老板会对那鱼没意见?说不定还想亲自下场钓呢。”
“总要成长嘛,只要没生命危险,让孩子自由成长不好吗?”
孟德海沉默了。
良久叹息一声,问,
“舅舅,我们是大爷爷这一房的,还是二爷爷这一房的?”
“当然是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