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绝对重新认识许国的实力,金显文就决定抛开以前对许国的既有印象,先以最小心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这位好友。
在这次聚会过后的第一时间,他就打电话给香江那边,告诉自己的妈咪自己现在所教的这位好友兼合伙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并且还特别叮嘱了再做公司手续的时候一定要按最正规的做,不要留什么不必要的隐患。
当然这些情况是许国所不知道的,他也并不在乎将要开办的那家箱包制造厂的股份问题。只要专利所有权还在自己手里,许可的条件按照自己在之前与金显文所交涉的那样来定,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始终又到防火墙在哪里。
所以许国在放寒假之前始终专心于自己的学业,以及通过大量的阅读时事新闻,增加自己对这个时代的理解。
在顺利的应付完期末考试过后,他才和金显文乘坐火车前往香江。当然这回跟着金家的这位小公子出行肯定对乘坐的舒适性是有一定要求的,前几次没有坐上的软卧许国这回是坐上了。
不得不说在这个年代坐软卧火车旅行还是挺舒服的,据说还是丙级的官家事务用车,坐在火车上无聊的时候,许国有时都在想这辈子要混出点名堂,争取尽早能够坐上甲级的官家事务用车在华夏大陆上旅行。
谁知道他在找乘务员问清楚了这个甲乙丙级官家事务用车的标准后,才发现自己这个愿望不是那么好达成的。
因为甲级的官家事务用车是专车专列,如果没有一定级别的话,根本是别想坐上这样的专列火车的。
因为是乘坐的是官家事务用车,虽然说一路上要乘坐几天时间,但是因为有专门的软卧包厢,许国休息得还是很好的。
毕竟与自己同坐一个软卧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室友,在学校时的那几个月早已经习惯了。这几天除了时不时会摆谈一些当下的热点问题,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各自阅读着自己随身带着用来消磨时光的书籍。
在香江九龙下车的时候,许国完全没有感觉到这次旅行有什么疲劳感,他也不由明白为什么有些老外即使在21世纪还那么偏好坐火车进行旅行。
因为出火车站的时候大家的状态都还可以,因此他们两个约在第二天办理正式的公司注册手续。
与金显文分别过后,许国坐船登上香江岛后,便直接打的到上次买的那套住房。
这年头可没有后世那么复杂的装修,虽说这里是香江,但是许父许母的习惯还是停留在北都,买房的时候许父就觉得房子就只需要重新刷白一下,使得看起来完全像个新房图个喜气以外,就不需要再做什么处理了。
因为给足了足够的小费,的士司机很是热情的帮着许国把行李提上了楼。
这住居民楼房和住娄家那个小楼就完全不一样了,跟在北都的四合院就更没法比较,楼上楼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认得全。
毕竟大家一回屋就把门关上了,平时工作又忙,因此相互间能见面闲聊的机会很少。
此时的许国就面对着关上的房门,因为上次买房的时候就留了有钥匙给他,因此此时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谁知道他正在开门的时候入户门就被人打开了,开门的正是他的母亲张翠花。
“许国回来啦,我刚才一听门外的声音就知道是你,你也真是的,回来之前也不跟你爸说一声,他也好来接你。”
见到儿子回来,张翠花急忙上就从他手中抢过了行李,一边看似埋怨,实则关心地说。
听到母亲在门口迎接哥哥,妹妹许婷婷也赶紧从屋里跑出来。
“哥,这回你回来总得给我带好东西了吧,上回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刚才提着行李的手才刚刚解放出来,许国的大腿就马上被自己的这个小萝莉妹妹给死死的抱住,不光如此,被抱住不说,小不点还用萌萌的眼神望着他,似乎要是当哥哥的不拿出来点好东西,她马上就会哭给哥哥看。
“别闹,给你买的好东西装在行李箱里,等会儿就给你拿。
妈,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回来就是了,以前不是好几次都自己回来的吗?何必麻烦爸,他平时上班也挺累的。”
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后,许国对母亲说道。
“真好,儿子大了,也知道心疼父母了。
回来的路上累着了吧?你先在家里歇着,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也没个计划,我出去买几个菜,等会儿你爸回来吃饭,你陪他喝点。”
说话的同时,张翠花把行李在屋里放好,然后就打转身打算出门。
看着忙碌的母亲,许国感觉在这个时代有一个家真好。而且从刚才的话里可以看得出,现在母亲也把自己当成一个成年人来看了,像是之前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让自己陪父亲喝几杯的话。
等母亲出门后,他立马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找出来北都的特色糕点。
自家这个妹妹是个馋嘴的货,虽说到了香江这边好吃的东西不少,但是她还是经常念念不忘北都那边的特色糕点,因此这回许国专门给她带了好多。
果不其然,看见了好吃的,许婷婷这家伙就像发现了宝藏,哥哥每往外面拿一件,她就往怀里抱一件,不一会儿怀里的东西就抱不住了。
于是她赶紧抱着怀里的东西往自己的小屋跑,看样子就是要学小仓鼠。
看着她这个样子,徐国只是觉得非常好笑,当然也非常快乐。干脆剩下的吃食也不等妹妹自己过来抱了,而是直接帮她提进了屋。
等到许兴业回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快准备好了,他看见帮助老婆做事的儿子也不感觉到意外,而是直接说到。
“厨房里的事就让你妈自己忙活,你过来,我们俩父子说一点正事。”
说话的同时,许兴业自顾自地在餐桌旁坐下,顺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当他准备放下酒瓶的时候,忽然发现桌上还另外摆了一只酒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婆的心思,顺手就给另外一只酒杯也满上了。
看到父亲这样做,许国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是真正变了,从各种细节当中父母都已经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成年人了。
“你前段时间去申请的那个专利,已经正式批准下来了。专利证书我已经从代理公司那边拿到了,给你放在你房间的那个柜子里锁着,等会你自己去看看。”
本来许国都打算自己起身去取来专利证书看一下的,毕竟这个年代的专利证书他还没见过,但这时父亲说等会儿再去看,他也就放弃了起身的打算。
接着许国又听见父亲的压低声音对自己说。
“你这个专利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可别花了大价钱还压在自己手里。”
见到父亲如此作态,许国当即了解父亲果然没有告诉母亲,自己花了大价钱去申请专利。毕竟专利这个东西在此时不被大多数华夏人所熟知,为了避免让母亲担心父亲应该是隐瞒了自己申请专利的具体花费。
“爸,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与我的同学说好了,我用专利授权作为入股,与他合伙成立一个箱包制造公司。
除了用专利入股以外,我不需要再进行额外投入,占的股份也占34%,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股东。
今天我跟他一起从内陆回来的,在分别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明天的去办公司的正式手续。
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年纪签合同有问题,所以这事情明天你还得帮我跑一下。”
为了避免老父亲担心,许国三言两语的把自己与金显文合伙成立公司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儿子这样说,许兴业担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儿子的这个同学加室友他是知道的,香江金家有什么样的地位,他在香江这里这么久了当然是知道的。
虽说对方只是一个庶子,但是金家那么大的家业,随便拔根腿毛下来都比自己的大腿还粗,花费2万元能够搭上这样的人物许兴业觉得还是物有所值的。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明天爸早点去公司请一个假,到时候再陪你去那边把手续给办了。”
自从得知儿子在娄家的公司有干股后,许兴业在公司里做事的积极性完全不同了,当然请假的时候也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了。
谈完这件正事后,许兴业又问了一下儿子在北都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期间还专门问了一下徐会奇他们那批人的情况。
“你的那些高中同学平时也记得保持好联系,虽然说你现在的身份在香江,去北都读了书早晚是要回来的。
但是多维持一条人脉,就多一条出路。这边现在始终是洋人的地盘,万一哪一天在这边活得不顺心了,说不定我们还要回去的,多留一条出路没有坏处。”
也许是因为儿子有出息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老许家酒量不行是遗传的。许兴业在叮咛儿子的时候已经醉得快不行了。
而此时的许国还算是清醒,因为他和原身不一样,他不喜欢醉酒的感觉。因此他在陪父亲喝酒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浅尝辄止,当然为了让父亲看不出来,会时不时的收一点点酒到空间里去。
当天晚上许兴业是喝高兴了,也是喝醉了。不过好在许国是清醒的,他轻而易举的就把父亲给扶回了房间。
不得不说许兴业比许大茂还是好很多,虽然醉酒,但是不凶,不影响第二天的正常工作。
和平常一样,许兴业很早就起来了,急急忙忙吃过早餐,就拖着许国到公司里去请假,然后又打的去许国之前约定的地方办理公司手续。
到了约定的地方后,许国发现这个写字楼挺大的,想来应该是金家的产业。到了地方后报了自己的名字,许国就被接待先引领进了一个接待室。
进去过后再等一会儿,金显文就带着一男一女进了接待室,男的看起来应该是文员一类的,大概是为了办理这次公司手续专门安排过来的。
至于那个女的,身穿一身合体的旗袍,把丰满的身材突显得恰到好处。当你慢慢将目光从身材上往上移,你就会发现其长相也很有传统江南美女的气质,因为保养得当,看年纪好像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当然许国可不会认为这是金显文的姐姐或者是办公室的女文员,因为她身上那种慵懒的气息一望便知,想来这位就是金显文的母亲、金德章的姨太太左传凤女士。
见面后,金显文便先将许国介绍了一下,然后大家接着相互介绍了一番后就开始谈起了正事。
“许国,这里是已经准备好的公司文件,具体的内容你先审阅一下。如果有什么有异议的地方,你提出来我们再一起商量。”
说着金显文便从那位男文员手中拿过来一又叠文件递给了许国。
从对方手中接过来文件后,许国就开始仔细地审读文件中的每一个细节。虽然说公司的大体框架在之前已经与金显文约定好了,即使是出问题也不可能是大问题。
但是必要的审阅还是必不可少的,最起码要表现出自己对于这次合作的重视,当然此时的许国这才想起来这回自己对于这次合作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够,完全有必要请一个律师来帮自己来做审阅合同条款的事。
当然此时许国是不会临时提出去请一个律师过来帮他审阅合同的,除了因为这次的合同对他影响不大外,还有不想把自己与金显文之间的关系搞生分的缘故。
在许国审阅合同的同时,左传凤也在打量着许国。说实话许国提出来的最后条件左传凤是不太满意的,但是儿子难得有心去做一件事,让她觉得将就一下儿子的意愿也未尝不可。
要是依她从老公那里学到的霸道手段,她觉得完全可以施压把这个所谓的专利权给完全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