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一招用完,我右脚已经向斜上踢出,口中喊道:“风中劲草!”现在对方的倚天剑被我祭血魂牵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只能收剑后退。
我见一招得手,不再恋战。身体陀螺般疯狂旋转,口中大喝一声:“风卷楼残!”四周尘土随我卷起的劲风四下飞扬,弄得场面到处是沙尘,目难视物。我心里暗道:若心武和他对战的时候有如此形式,恐怕胜负就要颠倒过来了。毕竟在游戏中,我不认为包括我再内的任何人闭着眼睛可以胜过心武。
罗戚这时心里已经开始后悔托大了,他先前依靠武器便宜战胜了心武,已经觉得自己胜之不武,所以刚和我交手的时候才没有欺负我这个瞎子。可是现在见我已经制造出了混乱的局面,知道后悔没有任何作用,怕我出手偷袭,只能不情愿地向后退了三步。这时我的杀气比任何时候还盛,向全场弥漫开去,口中大喝道:“风神腿法第七式,风紧”为了制造声势,这几个字,我是刻意用真言喊出的,喊到紧字时,放慢了速度。
罗戚等人通过电视或漫画等途径,多少也对风神腿法了解一些,都在诧异我说的风神腿还有第七式,因为不知道,所以都产生了一点惧意。一边小心防范,一边记忆中搜索“风紧”两个字开头的成语。突然发现几道白光从尘烟中传出,才知道自己上当。
可是他们发现得太晚了“风紧”两个字是我事先告诉二女的暗号,我一喊出这两个字,他们马上全部使用金卡传送回了我的别墅。等罗戚等人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落回地面,并取出了金卡轻轻一晃,随着一道白光被传送回了我的别墅,在我消失前,他们终于听到了最后两个字——扯呼。随着我的消失,风卷楼残带起的狂风的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漫天的黄土开始浅浅下落消散,对方六人看见如此情景,不由暗骂上了醉春风的恶当了。罗戚更是一脸苦笑着说道:“我真是笨啊,风紧后面接扯呼都不知道。你们呢?混黑道的连黑话都没想起来东方龙,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怎么你也没想起来?”
东方龙被他这么一问,尴尬地笑了笑道:“谁想到醉春风会和我们开这种玩笑,更何况他还弄个什么风神腿第七式来装神弄鬼。害得我还以为是风紧雨急、风紧云暗、风紧唉,总之就是没想到他会真的扯呼了。”
这时一旁的剑七突然抱怨道:“不是我背后说别人坏话,这次行动失败,完全都是南宫一手造成的。她没能救得了百事没什么,换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会比她做得更好,能保命回来已经很难得了。”说完发现罗戚在场,马上改口道:“当然罗二哥自然是做得到的。”
他这记马屁显然拍得效果不是很好,看罗戚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尴尬地改变话题道:“可是南宫现在居然和醉春风那个小徒弟走得很近,连这么重要的行动都故意不来参加,不然在醉春风出来前,我们已经把那三个秃驴宰了。等回去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老板。”他说得的确不错,五个人同用的真武七截阵和六个人同用绝对不是一个层次。
罗戚听他这么一说,反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道:“好啊,如果你想试试我大哥的龙爪手的话,尽管去这么做好了,我绝对不会阻止的。”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你可别告诉我没看出来我大哥总是对南宫特别好。”他的话有很强的威胁意味,显然并不在意剑七的不满。而后者技不如人,也只能忍了,干笑一声,心里暗骂自己一帮兄弟的名字都td白起了,圣灵剑法居然被别的家伙给学去了。
一旁的剑三十六毕竟和剑七算是拴一根绳上的蚂蚱,帮忙解围道:“罗二哥说笑了,既然南宫是罗大哥喜欢的人,我们自然不能不讲义气不是。”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是我们要怎么向老板解释呢?”
罗戚听出他想推卸责任,冷哼一声道:“这不用你们操心,我会向老板解释的。至于南宫的事情,还是告诉大哥好了,他一定会让醉春风那个徒弟死得很难看的。”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我们也风紧扯呼吧。”他平时基本没说过这四个字,可见今天这四个字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冥武似乎是个直性子,他一直不太满意总是执行暗杀行动,而不能和对手光明正大地决斗,现在听罗戚说要走,终于忍不住插话道:“戚哥,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里面的。我们不如在这里以逸待劳,守株待”
“我说小武啊。”罗戚对他显然比对剑七客气的多,打断他的话后,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这虽然也算是一个好办法,但不要忘了这里是成都,名将盟的地盘。难道你想在这里等着赵子龙带大队人马来围剿才肯走吗?”说完摇头苦笑,带头闪人了,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
另一边我回到家里,马上摘掉了斗笠,茫然地问道:“艺云,心武的伤怎么样了?”后者很专业地答道:“右手前臂上有一条长三寸的小伤口,伤口不深,应该只是破皮伤而已,现在已经开始愈合了。右肋下有一处较深的剑伤,伤口深达三寸,还将一根肋骨削断了一半,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受害者”说到这里发觉说错了话,忙道歉道:“对不起,职业病。”我真后悔向她问心武伤势,而不是紫荷,后者起码不会用“法医”的口吻来评论。
这是却听艺云继续说道:“他面色惨白,尽无血色,应该是刚才肋下的剑伤夹带了很强的内力,震伤了他的经脉或内脏。受害者,衣裳整齐,没有被”不是吧,拜托,现在的“受害者”是男性好不好?
心武更是被她的评论说得尴尬不已,马上阻止道:“算了,还是让我自己说吧,我还没伤到要请法医鉴定的地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本来我未必打不过那个罗戚,可是他那把倚天剑太变态了,没和他过上几招,我的剑就已经伤痕累累了。加上另外五个人也在,我只能选择闪人,可是他们却紧追不舍,还好及时遇到了三位高僧,否则”他显然伤势不轻,说话都有些费劲了。
我听出他的状况,忙说道:“这个还是容后在说吧,我们先到名将盟去找平一指治伤。”说完又觉得不妥,忙改口道:“不行,说不定那几个家伙还守在外面呢,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唉,还是联系赵子龙,让他把平一指‘运’过来吧。”说完取出了通讯器。
哪知道防弹武僧听到我这么说,马上阻止道:“这样不好,心武的伤不能再耽搁了,我先帮他处理一下外伤,然后内伤再找平一指治疗吧。”我一听他这么说,马上说道:“那就不用找平一指了,内伤我完全可以解决。”
在三僧不太相信的目光中,我从戒指中取出了一颗红色的透明小果子,正是我的宝贝血菩提。这次心武可以说是为了我才受这么重的伤的,我当然不会吝啬一颗血菩提,忙送入他口中,并坐在他身后开始帮他运功吸收。一旁的防弹武僧马上从戒指里取出一个医药包,开始帮心武处理并包扎起伤口来,一边对我继续描述道:“可是对方的五个家伙都不是泛泛之辈,我们三个的金刚伏魔圈也丝毫奈何他们不得。而心武的宝剑却在和对方拼了几下后硬生生的被斩断了,所以才受了伤。”
说完见我没有答话,知道我在运功的关键阶段,也没在意,继续说道:“不过好在当时我们已经退到了离八阵图不远的地方了,于是我就拨通了你的通讯器,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说完才继续忙碌了起来。
心武在我的帮助下,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把血菩提彻底吸收。两人收功后,防弹武僧早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心武精神气爽地说道:“血菩提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我不但功力暴增了三十年,连久久没有进展的神照经内功也已经突破了瓶径,提升到了第十三重。这么算来,我这一剑挨得一点不冤了。”
我在一旁惭愧地说道:“都是我不好,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倚天剑设定成非卖品,而不是随便弄一个天价让人眼红。现在可好,真的给人买走了,还用来对付我们”说到这里,我真的有点感到后悔了。
心武见我如此,劝说道:“算了,谁能想到有这么大头的敌人呢。”顿了一下,岔开话题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现在的伤是好了,可是你的眼睛怎么办?还能治好吗?”
我微笑摇头道:“不知道,平一指告诉我,想治好我的眼睛必须要有天地会的祛清复明膏,外加一个奇迹。所以,我现在并不报有太大希望,所以才决定和你学习闭目武道。刚才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把你说的第一阶段掌握的差不多了。”没想到我以前想尽办法破解他的闭目武道,现在居然要自己学习,作者还着会开玩笑。
心武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否则你一定过不了罗戚那一关。对了,你刚才拿出的怪枪是祭血魂吗?我总感觉他和兵器榜首席的未命名枪类很像呢,我想即使是你以前的祭血魂,也不可能和倚天剑硬碰而毫发无伤吧?”看来倚天剑的锋利,真在他印象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忙反问道:“你刚才说的兵器榜首席未命名?看来是了,我的祭血魂刚刚重新铸造过,没想到还要重新命名。不过我现在真的不大方便,就麻烦你帮我命名一下吧,还叫祭血魂好了,这个名字我很喜欢的。”说完把祭血魂送到了心武面前。
心武随手接过后,也出现了和赵子龙、干雷类似的情况,但好在他的闭目武道以修心为住,马上就恢复了过来。看了一眼祭血魂的属性,惊讶地念道:“锋利470,质地310,枪法等级加3,攻击附加火系伤害25%,重量270。这也太变态了吧,难怪倚天剑都不能伤之分毫。”又停顿小半刻,才把枪交还我道:“好了,已经命名好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呆在八阵图中,好在吃喝不愁,风景又秀丽,使得几个客人差点留连忘返。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和心武用心地学习闭目武道,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勤奋,十天后,我终于完全掌握了闭目武道的第二阶段,也就是我初次遇到心武时他的境界。
我知道要达到第三阶段——心眼,不是可以速成的,即使以我现在的功力和特殊的优势条件也只能靠顿悟,没有什么捷径可走的。当然,我说的特殊优势条件,就是指我现在真的成了瞎子,不用刻意为之,也可以经常保持闭目状态。
而心武对我的进境也十分满意,将心眼的要诀可以口述的内容全部告诉我知晓后,才和三僧告辞离去。临走时,我送了他一把干雷打造出的宝剑中最好的一把。本想让干雷用剩下的玄铁帮心武打造一把不怕倚天剑的宝剑出来,可是后者却说:“这是浪费东西,如果没有好的先天条件,或者有特殊的灵感和灵气的话,打造出的东西根本无法体现出玄铁的价值来。”我也知道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无奈下只好作罢。
他们走后,我也和艺云一起上路赶往北京城了。本来紫荷也要跟着去的,在我和艺云的再三要求下,才答应留下继续打理店铺。
算起来我已经是第二次来北京城了,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垃圾呢。当时为了做杨家枪法的任务,我差点被梅超风拿来练九阴白骨爪,最后施展骗术,才潇洒脱身。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还都历历在目,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对艺云笑道:“走吧,反正不知道怎么找天地会,我们不如先找家客栈住下,然后我给你讲一下我第一次来北京城时的经历。”说完不用艺云搀扶,径直向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