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体型上看似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真正的木甲凶兵,谁都知道实力上远远比先前的庞然大物强大得多。不过外貌上却没有那么可怕。这也许正说明了一个俗话的道理,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
艺云见刚才的庞然大物被我们解决了,现在又蹦出个“小东西”来,也没有了先前的恐惧,走上前说道:“这个看来比前那个难对付,不如我们三个一起上吧。”说着进入了剑神无我的境界。
我知道此战险恶,怕她受伤,但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有魂影在这里,也不好意思不让她参战。正在犹豫间,魂影却说道:“我和春风刚打完热身,艺云仙子还是继续当观众吧,好让我们打个痛快。”
艺云刚恢复了斗志,见他如此一说,忙抗议道:“可是多一个人,毕竟多一份力量啊。”
魂影露出怪异的笑容说道:“可是你如果参战,还没等打呢,春风兄就已经担心起你来了。如果真打的话,他这种心态参战,还不如我们两个打的痛快点。嘿嘿。”艺云也知道,自己的武功虽然平时在姐妹中可以说的上是出类拔萃,但是在我们面前实在是用来保护的对象。听魂影说会影响我的发挥,忙退到一旁,不再坚持了。
其实,即使她参战,以她的身手也只能是助力,不可能是包袱。魂影之所以这么说,是看出我不好说出来。我向魂影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见他微笑的对我点了点头,也会了他一个会心的微笑。其中友情全包容在这一个微笑中,此刻无声胜有声。
这时棚顶的木甲凶兵突然落下,头下脚上,一剑横扫向我们咽喉,既快又狠,颇有飘渺随风那招天外飞仙的气势,当然威力上差了很多。
我和魂影都是战斗经验丰富之人,这个时候当然知道,与其两个人在同一个方向攻击。不如前后夹击,那样即使对方武功在我们之上,也无法全方面顾及。所以见木甲凶兵落下,不约而同的向后去,没有正面迎接它的攻击。
哪知木甲凶兵的招数竟然颇具武林高手的风范。剑尖一点地,借荡剑之力,身体一转,向我横扫而来。这招我在侠客岛上见到过,叫做荡剑回枫。这个小小的动作,告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控制木甲凶兵的人也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否则不会用武功的形式来发挥木甲凶兵的攻击。
有利,必有一个弊。这样的攻击方式虽然可以增加木甲凶兵的威力,也让我们相对更容易琢磨到它的下一步行动。面对这招荡剑回枫,我当然不会畏惧,祭血魂刺出,一招燎原百击中的一式血战千里迎了上去。
“锵!”虽然木甲凶兵没有任何内力,但是强大的外力,震得我双手发麻,足足后退了三步。而木甲凶兵则丝毫不受影响,借反震之力,身体急退,向魂影投去。对于机关类怪物来说,根本就没有视力的死角,只要控制的它的人能看到的角度,就等若它也看到了。身体直接向后一仰,一剑倒劈向身后的魂影,连转身的动作都省略了。
魂影面容冷酷,功力灌入紫薇软剑,发出阵阵剑鸣。一改他平日诡异的攻击套路,紫光一闪,老老实实的点在对方的剑锋之上。
“当!”两剑交锋后,并没有立即分开。一人一怪都再继续加力。紫薇软剑更是没有丝毫弯曲,如果第一次见到此剑,定不会相信它是一把软剑。见他们打的热闹,我也马上冲了上去。
魂影手中的紫薇软剑,突然一软,受压弯曲。身体如同鬼魅的向旁边一闪,紫薇软剑滑开后对方剑锋后,再次变得笔直。在木甲凶兵无法躲避的情况下,刺中了它的额头。这一剑的力道,竟然把力量强大的木甲凶兵刺得蹒跚后退,额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他这一招变化出人意表,使人防不胜防。一年前,他就是用这一招秒掉了剑七的。当时,剑七虽然武功还没有完全成型,但也算是一流高手了。这招能把他一剑秒杀,可见威力如何了。
我看出这剑高明,赞了一声:“好剑法!”乘木甲凶兵尚未站稳,身体蹒跚之际。一个扫堂腿将它扫倒,在他将倒未倒时又一脚风中劲草扫在它胸口上,将其踢出老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魂影微笑道:“刚才那招并不是夺命十三剑中的招式,而是我根据紫薇软剑的特点,创出一式剑招。名字很有意思,叫做中原一点红。”说着作出了继续战斗的准备,紫薇软剑发出一声剑鸣。
一旁的艺云见我们配合默契,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像魂影这样孤僻的人,是很难交心的,但是一但他拿你当知己,要比别人更可信任的多。
我失笑道:“不愧是杀手创出来的剑招。”顿了一下,正容道:“速战速决。”
魂影点了点头,爽快的说了一个字:“好!”我们之所以这么有信心,全是因为我们刚才的交手发现了木甲兄兵最大的的破绽。木甲凶兵所有的动作,都是经过阵灵的指挥发出的。只要我们的速度令那个阵灵无法及时作出有效的反应,废掉这个木甲凶兵就是时间的问题了。如果说玩家中有人的动作能快到别人看不清的话,那我们绝对是其中三甲中的两个。风神腿和幻魔身法这四大轻功中的两个,岂是用来吓唬人的。
随着他一个“好”字出口,我迅速向刚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木甲凶兵冲去。身体一转,祭血魂飞向空中,竟然是我许久未用的唐诗剑法中,耳光式的起手式。
“斗!”真言出口,震惊全场。由于我不知道阵灵的位置,所以并没有设定真言的攻击目标,任由真言四下传播开去。这样也连累了魂影和艺云,两人受真言影响,都顿了一下。艺云还好说,魂影练的是魔门功法,真言对魔门武功有天生的克制作用。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震得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被真言所慑的不止他们两个,身体停顿的还有木甲凶兵。“踏,踏。”两声,我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当众人再看到我时,发现我已经来到了木甲凶兵的身后。两手由它腋下穿过,反扣住它的脖子,用的竟是军警格斗技法中的普通招式。之所以说它普通,因为在电视里都可以经常看到这种擒拿手法。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将木甲凶兵的两臂和脑袋全部制住了。
木甲凶兵的右脚向后踢向我的右脚,脚底弹出数十枚钢针,如果被它踢到的话,非血肉模糊不可。
我冷哼一声,一脚将它向后踢来的一脚,踢飞出去。和我玩脚,简直不自量力。
这时魂影早已经恢复了过来,见我制服了木甲凶兵们,功力灌入剑身,剑鸣大震。闪电般冲上前来,全力一剑砍在木甲凶兵握剑的手腕上。
“当!”手腕应声而断,绿色的宝剑掉落地上,发出微微的声响。
没有了宝剑的木甲凶兵犹如没牙的老虎,对我们再构不成威胁。我松开手臂,一脚将其踢飞出去。接住刚刚从上方掉落的祭血魂,对魂影做了一个杀的收拾,就打算上前将木甲凶兵乱刃分尸。
“住手!”那个声音将我们喝止。接着本来完好的墙壁上突然开了一道暗门,一个相貌奇丑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用一种庄严的女性声音说道:“你们过关了,不过我的木甲凶兵并没有输。输的是我的眼睛跟不上你们的速度。”魂影和艺云都被她“惊”世的面容惊呆了,连艺云那么好的修养,也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我哈哈一笑道:“卧龙夫人既然现身,为何又用面具挡住自己的绝世芳华呢?”自从她一现身,我马上就猜到她是诸葛亮的“丑妻”黄月英。记得书上记载,她其实是一个绝世美女,为了试探诸葛亮是否是个好色之徒,才让他父亲将她形容的极丑。嫁给诸葛亮后又很少在人前露面,所以就“丑”名远扬了。
见到她真如此丑陋,马上仔细观察,果然发现她带了面具。我现在已经是易容高手了,她自然瞒不过我。
黄月英果然一惊,被猜出身份,她并不奇怪,但没想到我居然连她带了面具都看了出来,却是大出她意料之外。好奇地问道:“我这个面具自认做得也算精巧,醉春风少侠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我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右手向上一抬,斯文败类的面具已经戴在了脸上。对黄月英点了点头后,手又放下时,变回了原来的面貌。心里暗想,变脸真是个好技能啊,我以前从来没试过这么随意的更换面貌。
黄月英失笑道:“少侠的易容术竟然练到了如此的炉火纯青,竟然可以在谈笑间易容。看来黄月英是班门弄斧,惹人笑话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出嫁从夫后,我决定不让其他男人见到我的本来面目,请少侠海涵。”
魂影也好奇了起来,调笑道:“夫人别把我们当男人不就行了。”
我失笑道:“你拿不拿自己当男人我不管,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艺云和黄月英听我们说的搞笑,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魂影尴尬的说道:“我当然也是。”看他尴尬的模样,两个美女更是笑的肆无忌惮了。
过了一会,黄月英收起笑容,捡起地上的断手。不知怎么弄的,那木手竟然激动张开。拿出那把绿剑后,黄月英转身对我们说道:“这是前些年,一个叫邀月的女子误入地载阵中。被困了三天三夜后,我心生不忍,将她引出。她为了谢我,将这把宝剑相赠。现在你们通过了我的考验,就把它当作奖励转赠给你们吧。”
邀月?那这把绿剑岂非是想到这里,我和魂影同时惊呼道:“碧血照丹青!”这传说中,可是一把大凶之剑啊。这也能被我们遇到,我对泥菩萨的批言又更有信心了。看来我能拜师这件事情,是定下来了。
我对魂影微笑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功力注入其中,宝剑马上绿芒大盛,他自身冲天的杀气和碧血照丹青的厉气合而为一,四散开来。艺云和黄月英抵抗不住,向后退去。我也马上运功抵抗,才觉得好受一点。难怪泥菩萨说凶剑更适合他,他夺命十三剑的杀气配合这样的戾气,给人的感觉简直不再是人,而是从地狱里来到人间的修罗。这种感觉用四个字来形容,太可怕了。
艺云感觉到难以抵抗,竟然左手结剑印,摆出了剑笑轩辕的起手式,用祥和的气势护住自己和黄月英。
我感觉到那种气势越来越浓,而且渐渐感觉到了一股杀意。暗叫不好,忙结不动根本印,真言低声喝出:“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尤定,神逸气静。”为了效果更好,还特意加入了冰心诀再里面。
魂影突然一惊,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手上并没有停止工作,杀气和厉气也越来越浓了。但是刚才的杀意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过了半晌,连股气息平静了下来。魂影收起碧血照丹青说,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多亏春风了,要不我非走火入魔不可,看来这真是一把凶剑”
黄月英松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影少侠真是此剑的有缘人啊,现在凶剑已经被你收服,再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害了。”
魂影苦笑道:“刚才要不是春风,我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哪里还敢自认有缘呢?”
我潇洒地纵了一下肩道:“你和这把剑较量的时候,我正好在你身边,否则也帮不上忙。这还不算有缘吗?”接着话题一转问道:“这么出名的剑,一定很厉害,说说看,什么属性?”通常凶兵的威力也是很强大的,就比如我的祭血魂,除了我之外,没人能驾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