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统成都站站长许庭宴,我现在就要见到你们军统站的负责人,要是你敢阻拦我的话,就随便阻拦,但这个后果你要自负。王天锋,前面开路。”
“是!”
许庭宴怒气冲冲的往前就走。
王天锋冲在前面。
门卫看到这个后,还真的是有些犹豫了。毕竟对方说了身份,那可是一站之长,是他绝对不敢得罪的大人物。要是他非要强行阻拦的话,后果真的不是他一个小兵能背负的。
幸好就在这时安幼贞露面了。
“安副站长。”
门卫急忙跑过去,指着许庭宴他们说道:“他们说是中统的,说想要见您。”
“好!”
安幼贞摆摆手,神情淡然的看过去,冲着许庭宴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我们是谁?
听到这话的瞬间,许庭宴气得胸膛都要炸锅。我们是谁?你安幼贞敢说不清楚吗?你军统做的就是这种调查情报的工作,你敢说对我一无所知?许庭宴脸色阴沉的瞪视过来,语气冰冷刺骨。
“安副站长,你要是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吧?”
“我都知道你是谁,你敢说不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竖起耳朵听清楚,我叫许庭宴,是中统成都站的站长,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带走我们中统的人。”
“请你行个方便吧。”
“原来是许站长,不过许站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中统的人怎么来我们军统要?我们军统好像从来没有抓过你们中统的人。这事你是误会了吧?”安幼贞波澜不惊的说道。
“误会?”
“安副站长,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就有些掩耳盗铃了,我收到确凿消息,我们的人,就是袁景明他们,是被你们军统成都站行动科科长贺远抓来的,你要是不知道这事的话,就把贺远叫过来问问。”
“我想他会回答你的。”
许庭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认真的解释着。
“是吗?还有这回事?我真的是不知道。不过你想要见到我们贺科长的话,倒是有些麻烦。因为昨晚吧,他抓到了几个日本军方派过来的间谍,然后就连夜审讯来着。”
“不过许站长,你说这些日本间谍真是够疯狂的,他们不但前来刺杀我们贺科长,还在被抓后硬是一句话都没说,扛到最后受不了刑罚居然死掉了。”
“有点可惜。”
“唉,要是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点有价值的的情报该多好。”
安幼贞幽幽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着,这话落地的瞬间,许庭宴脸色顿变。
王天锋也露出一种紧张神情。
“安副站长,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死了?”王天锋急声问道。
“死了就是死了,这事很难理解吗?”
安幼贞无所谓的耸耸肩。
“安副站长,你这是在暗示我,我们中统的人,已经被你们杀死了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告诉你,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的人今天要是不能囫囵着跟我离开,我保证你们军统成都站的人会后悔的。”许庭宴狠声说道。
“后悔?”
安幼贞眼神瞬间一寒,语气冷漠的问道:“许站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们军统吗?”
“随你怎么想。”
许庭宴不耐烦的挥挥手,高傲的说道:“现在立刻把袁景明他们四个人交出来,我要带走。”
“你要带走?你以为自己是谁?”
安幼贞也火了。
如果说昨晚贺远想要杀死袁景明四个,她还是有些犹豫的话,那现在是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了。
许庭宴,你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这种话都敢说出来,你当我们军统是什么?你眼中的烂泥吗?你想要来就来,想要走就走,想要救谁就救谁吗?
“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给我闯一个!”
“你!”
许庭宴双眼倏地眯缝成一道线,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是女流之辈,但却爆发出来如此强势战意的女人,淡漠的说道:“安副站长,我把话给你挑明吧,我的人是在执行我给他们安排的秘密任务。或许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和贺远有了这样那样的矛盾,那这毕竟都是为党国做事,还请你们军统局能大开方便之门。”
“只要你们愿意放人,这个人情我会记下的。”
“你看怎么样?”
“我!”
“安副站长,既然许站长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你说是吧?”
就在安幼贞刚想要说话继续硬怼的时候,贺远来了。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从里面走出来,和安幼贞并肩而立后,冲着许庭宴淡然说道:“许站长是吧?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我们军统抓来的是你们中统的人?你确定是吗?”
“确定!”
许庭宴看着这个终于露面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贺科长是吧?你抓走的人都是我们中统的,现在我希望你能立刻放人,让他们跟着我走。”
这是许庭宴第一次见贺远。
虽然在过来之前,他已经将能搜集到的贺远的资料全都看了好几遍,但真的面对面见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些所谓的资料其实含金量并不高,这个叫做贺远的男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危险。
他能从贺远的眼神中察觉到一种隐藏着的杀意。
贺远竟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这个贺远不好搞。
想到杨文海对自己下的死命令,许庭宴就有些头大。
“许站长,你可以带走袁景明他们四个人,但有件事我要说在前面。”贺远淡淡说道。
“什么事?”许庭宴问道。
“那就是你恐怕只能带走他们的尸体了。”
“什么?”
许庭宴当场愣住。
王天锋也一下呆滞。
什么意思?贺远刚才说的是能带走他们的尸体是吧?难道说贺远已经杀死他们了?贺远你怎么敢这样做?你明明知道他们是我中统的人,你怎么敢杀了他们!
“贺远,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许庭宴阴沉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