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对上她陌生警惕的目光,顾一诺怯怯的走过来。
听见他的声音,苏黎下意识往角落里躲了一下,随即一脸求助的看向秦朝:“我怕……”
对上她满是试探的眼神,秦朝上前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夕夕不怕,阿朝在。”
“阿朝……阿朝……是阿朝?”苏黎低头喃喃自语,随即抬头看向他的眼神都跟着亮了亮。
秦朝心头一暖,笑得温柔宠溺,轻轻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是阿朝,你的阿朝。”
听完这句,她高兴的像个孩子,主动伸手轻轻回抱着秦朝的肩:“我的阿朝!”
“是你的阿朝,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赖,秦朝只觉得无限欣慰,笑着安慰她一句。
公然被忽视,顾一诺就很不高兴了,黑着脸抱着小手转过身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正巧戴珊珊跟卫西风进门,见他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心疼:“哎呦,谁欺负我们家宝贝儿了?”
“就是他们两个,哼!”顾一诺见靠山来了,别提多委屈了,抬起小手指着甜蜜拥抱的两个人皱了皱小鼻子。
戴珊珊跟卫西风齐齐看过去,满眼惊喜。
“夕夕,你终于醒了!”戴珊珊高兴得不得了,丢下包冲过去就要去抱苏黎。
苏黎却躲在秦朝怀里不停尖叫:“不,不要过来……”
“夕夕怎么了?”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戴珊珊猛然刹住脚步,看着她明显受到惊吓的模样,一脸心疼。
秦朝只是冲她缓缓摇头,随即低头轻拍着苏黎的肩柔声安慰:“夕夕不怕,她是珊珊,你最好的朋友。”
“不,我不要朋友,我只要阿朝……”听见他这么说,苏黎却显得很抗拒,拼命摇着头泪眼盈盈的看着他。
被她无助的眼神刺痛,秦朝忙点头,顺着她说了句:“好,我们谁都不要。”
等她渐渐平静下来,卫西风才放下手里的果篮,走过来跟他说了句:“苏黎已经收押,等夕夕好一点,你抽空来一趟。”
埋头在秦朝怀里,苏黎听得大快人心,却一脸抗拒的摇摇头:“不,不要阿朝离开我。”
“不离开,阿朝不会离开夕夕。”听见她声音里满是恐惧不安,秦朝轻轻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顶。
得到了他的回答,苏黎才安心一笑,轻轻贴着他的心口安静下来。
见她情绪不稳定,卫西风跟戴珊珊也就没有多留。
两天后,陆辛回国。
c市机场,陆辛从vip通道走出来,坐进车里沉声开口:“明仁医院。”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明仁医院楼下。
电梯口,陆辛遇上了戴珊珊,对上她震惊的眼神只是缓缓一笑:“好久不见,老戴。”
“你,你,你……”戴珊珊吓得不轻,抬手指着他愣是说不出话来。
见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陆辛笑得有些无奈:“我?”
戴珊珊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将顾一诺往身后护了一下:“你来干什么?”
“来看夕夕。”看着她的小动作,陆辛又有些无力的笑了,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陆辛走进去,看着她依然护着顾一诺站在门外,微微挑眉:“不上去?”
“我,我们等下一趟。”戴珊珊一阵猛摇头,摆摆手呵呵一笑。
电梯门已经关了一半,陆辛倒也没有勉强,按下了顶层按键。
站在病房外,听见房间里的欢声笑语,陆辛有些紧张,轻轻捏了捏手指才提步进门。
他走进去的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苏黎一眼就看见了他,眼神里闪过一抹明亮,随即钻进秦朝怀里:“阿朝,怕……”
秦朝忙伸手将她抱住,回头见门口站着陆辛,眼神瞬间一厉:“你怎么来了?”
“来看夕夕,她看起来不太好。”陆辛缓缓一笑,走进来冲着沙发上的秦氏夫妇微微点头致意。
秦夫人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悄悄跟身边的丈夫说了句:“这是夕夕以前的男朋友。”
男朋友?
这还得了?
意识到这是自家儿子的情敌,秦老爷子瞬间就警惕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小伙子,跟我出来。”
“伯父,我是来看夕夕的。”对上他满是威严的眼神,陆辛只是礼貌一笑,随即将目光落在苏黎身上。
苏黎正悄悄观察他,冷不防对上他的目光,忙收拾视线往秦朝怀里退了退:“阿朝……我怕……”
“夕夕不怕,我这就让他走。”秦朝轻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一句。
苏黎闻声点了点头,可一双手却紧紧抓着他的衬衫不放。
“夕夕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认识我?”陆辛倒是一点儿都不自觉,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苏黎拽着秦朝的衣服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走过来:“阿朝,阿朝。”
秦朝护着她往后又退了退,一脸不悦的看向陆辛:“陆辛,别吓到她。”
见顾夕如此抗拒,陆辛只好先离开。
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人问了一句:“先生,我们去哪里?”
“新华路。”陆辛抿唇,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冷意。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长满了爬山虎的铁栅栏院子前,惊动了楼上的守卫。
守卫转身来到沙发前,两手交叠冲坐在沙发上的墨镜男人鞠躬:“老板,是白爷的车。”
“你们都下去。”墨镜男人微微扬了扬手,随即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装纽扣,缓步走到门边。
大门被打开的瞬间,墨镜男人毕恭毕敬的朝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陆辛行礼:“白爷!”
陆辛并不看他,径直越过他往楼上走过去。
墨镜男人微微抿唇,转身正要身上,忽然被人从身后锁了喉一脚踢在他右腿腿弯处,一手按住他的右肩用力压下去。
咚的一声,墨镜男人右膝着地,脸色都白了。
陆辛坐在沙发上,递给中年男人一个眼神,墨镜男人一声惊呼忙低下头去:“白爷,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