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声,悬浮在空中的黄沙石瞬间变成了一束又一束零零散散的星火。在空中燃烧了还不到半秒,就没了踪影。
二位师长听到身后接二连三的几阵巨响,纷纷闻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衣公子,怀中抱着命案的嫌疑犯,缓缓从天而降。
方才黄沙明明漫天席卷,可这位白衣公子身上却没有半点灰尘。
师长拱手道:“原来是泸州何氏的二爷。”
本就被怒气占领了心头的三师长,如今灵力锁还被人砍断,心里更加不悦!他拱了拱手,就开门见山的质问道:“何二爷出场方式还真是够大的,敢问何二爷来此作甚?”
话语里的嘲讽之意丝毫不屑掩盖,何生自然是听了出来的。他冷声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师长见谅。”
“无妨无妨。”师长道,“不过您来此地是为何?”
刑房里虽然关押着人,但里面关押的人都跟泸州何氏没有半点关联,况且无事不登三宝殿,莫非……师长将目光落到了被白衣公子搂在怀中的小毛孩子,他道:“莫不是为了这位书童?”
不参加入学考验就成功入学泮宫的人屈指可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所以数年来头一次有人走后门,再加上借着的是泸州何氏的光,因此,泸州何二爷的书童走了后门,此事难免在泮宫人尽皆知。
“正是。”何生点了点头,他将手中提着的长剑收起,冷声道:“听闻我家书童被莫名牵扯进一桩命案,因着嫌疑重大,要被送去刑房关押,所以我特地赶来作证。”
那位师长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他道:“二爷有和证据不妨拿出来,此次命案玄乎的很,我们几位师长研究了几个时辰,都未发现死因,若是您有什么证据,或是知晓些什么线索,大可说出来,我们洗耳恭听。”
“师长误会了,对于这桩命案我并不了解,我特意前来,是想将我家书童的嫌疑洗清罢了。昨日我将书童带回何府,被我一番训斥之后,他一直待在书房为我研墨,未曾去过别处。”
何生顿了顿,又道:“若是二位师长不相信,我大可叫是上我院子里的所有人来作证,包括我家三弟,书童研墨时他也在此。”
南连枝听了这话,心下只觉好笑的很,她缩在何生怀里,将何生抱的更紧了。她抿了抿嘴角的笑意,在心里感叹道:“没想到木头竟然也学会扯谎话了,昨天我连书房的门都未迈进去过,而且何惟有分明就去逛窑子了,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虽然心里明知是谎话,但毕竟是为她开脱,她自是不会拆穿。
二位师长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后,随后还是三师长表了态度:“既然何二爷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想来这位书童确实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何府,未曾跑到别的地方。想必与后山竹林里死去的两位姑娘也毫无关系,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理由将她关押。”
“是我们没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就擅自动了何二爷的人,还望您不要怪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