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该如何辩论。
南连枝瞧着眼前的情景,静心等了几秒,她在心里盘算着,倘若眼前要打人的姑娘能拿出些证据,铁证如山,想来躺在地上的女子确是偷盗。
明日寅时便是早起,她懒得继续插手此事。更何况偷窃本就是错,被偷的人,教训小偷是情理之中。
但在她静心等着的间隙,气势汹汹的姑娘并没有罗列出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证人站出来指认,想来是一场无头无果的闹剧。
“姑娘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簪子在修炼的时候丢在了哪里?如今时间也不晚了,明日还要早起去林子里抓姑获鸟,大家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想来是丢在了哪里,等明日再找找看吧。”
那位姑娘是聪明人,南连枝有意给她台阶下,她自然不会继续闹下去。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嚣张惯了的大小姐,即使来参加入学考试,她也仍旧继续耀武扬威,在屋子里作威作福。
她平日里欺负旁人欺负惯了,被她欺负的人向来都是逆来顺受,谁曾想昨日竟然碰到了敢反抗她的人!
她心中气不过,所以故意借着簪子丢了的缘由,狠狠的将反抗她的人好好的折磨了一顿!
偏偏途中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说是因身体不适请假来迟,竟然当众顶撞她!
她心中怒火中烧,将南连枝好好的打量一番,勾了勾嘴角,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她道:“你叫什么?”
“公仪连枝。”
“我记住你了。”这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南连枝点头笑着道:“能被姑娘您记住是我的荣幸。”顿了顿,她道:“还没请教姑娘您的大名呢。”
“玄参夏氏。”那人一字一句的道,“夏诗雨。”
南连枝将门派的名字在心中暗自喃喃了几遍,想要唤起一些关于这个门派的记忆,却不论怎么回想也是毫无印象。
偏生夏诗雨说完之后还特意骄傲的反问一句:“你可有耳闻?”
“没听过。”南连枝回答的很是诚恳。但若是毫无名气的门派,夏诗雨说的时候,想来不会如此神情。左思右想,心里只道许是自己孤陋寡闻,玄参夏氏说不定真是闻名一方的门派。
她拍手叫好的道:“不过姑娘的名字是好名字!我记住你了。”
“我家妹妹大病初愈,记忆还在恢复中,连五大门派都不记得,所以夏姑娘的门派,她没有印象也是情理之中,还望姑娘莫怪。”不等夏诗雨大发雷霆,公仪梦便福了福身子,低头赔罪。
“五大门派我知……哎哟!”南连枝刚想纠正,就被公仪梦踩了下脚,她吃痛的叫了声,瞥了瞥嘴,没再说些什么。
夏诗雨讽刺几句,公仪梦只是静静的听着,每每南连枝想要反驳的时候,被姐姐一瞪,便兀自将话咽了回去。
南连枝觉得无趣,听着别人谩骂,倒不如找点别的事情做。
她朝仍旧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瞥了一眼,缭乱的头发将她的脸盖住,南连枝蹲下去,本想要将头发撇到两旁,但又怕无意碰到伤疤。
“你没事儿吧?”南连枝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