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题引到了酒壶里的桃花酿身上,他指着酒壶道:“哥,你尝一口。”
南连枝管这种行为叫做逃避。她耸了耸鼻子,开始在心里盘算着,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能够入了何惟有的眼。
何生接过酒壶,饮了一口,待酒水入喉,他的眉头便开始微微蹙着。
“哥,你喝着这酒是不是觉得奇怪?”何惟有顿了顿,继续道:明明闻着是桃花酿的味道,但喝起来却不是。”
南连枝踮起脚尖将身子凑到酒壶前,何生见此,便将递到嘴边的酒壶往身前的姑娘递了递。她嗅了嗅酒水的味道,心里道了声果不其然,还真是桃花酿的味道。
她朝涨红了脸红晕还未退下的何惟有瞪了一眼,恶狠狠的道:“你知道这酒奇怪,你还让你哥喝,你跟你哥有仇还是怎样啊?真没见过你这样当弟弟的!”
何惟有挠了挠耳朵,他低头道:“小爷我这不是不确定么。”他说这话说得极其心虚,当时就脑子一热,将酒壶递了出去,想让自家兄长确认酒水是不是有问题,谁知话到了嘴边,竟变成了“你尝一口”。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懊悔道:“若这酒水真有什么问题,害得哥哥也跟着我一起出了事,那我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干脆一刀把自己捅死算了!”
南连枝将酒壶从何生手中拿来,塞上壶塞递给何惟有,她心下油然生出一股怒气,但瞧见对方自责的神情又有些不忍心做过多的斥责。她叹了口气:“但愿酒水没什么大问题。”
何惟有轻声应了应,没做过多的争执,结果酒壶挂在腰间,便一言不发。
现在担忧毫无用处,无非就是自乱了阵脚。南连枝索性懒得去想酒水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有问题,如今的她也是丝毫帮不上忙的。
“你心尖儿上的姑娘。”她拖着长音稍稍顿了顿,慢悠悠的将后半句说了出来:“是不是卿玉骨。”
就在她即将要说那位姑娘姓名的时候,耳边骤然响起一阵清冷的声音,那声音道:“卿氏。”二人猜的是同一位姑娘。
何惟有听了这个回答,眼眶中的眸子因过度惊讶而往后缩了缩。“你你你们……”他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深呼一口气,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姑娘,他忍不住道:“你怎么知晓的?”
何生猜出来他并没有多意外,平日里常常一起待着,又是自幼就住在一起,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对方,想来也是情有可原;但眼前这位姑娘能够猜出来他就是十分的不理解了,明明没有相处多久,为何单凭自己一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描述,就能猜出人名?这简直令他难以置信。
南连枝朝站在身侧的白衣公子指了指,云淡风轻的道:“你哥哥不是说卿氏么?那想必就是平阳卿氏了,卿氏家主膝下如今只有一位女儿,正巧与你年纪相当。除了卿玉骨还能有谁?”
“你们俩明明同时说出来的!你别想糊弄小爷!”这番说辞难免太没有可信度了些,同时说出来的名字,怎会有互相告知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