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姜满婚礼上被查出怀孕,新郎陆承越逃婚的事,可是全城皆知,给上流圈贡献了不少饭后谈资。
“之前就听说她回来了,不过没看到人,大家还以为是谣言呢,没想到她还真敢回来?”
要知道,圈子里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尤其姜家那个草包大小姐,冲动无脑,都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没了她外公留给她的亿万财产和姜家的庇护,可不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京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搞她呢。
她这一回京,无疑是羊入虎口。
“听说她把几年前那个丑闻里的野种生下来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肯定是真的,姜太太都承认了!”
“啊这,野种都生下来了,那她旁边那个男人是谁?”
阔少们面面相觑,刚刚他们都只顾着看姜满了,压根儿没注意和姜满走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只记得那男人身形高大挺拔,一身矜贵冷冽的气息,隔着一条回廊的距离都能感觉到。
气场强大得一群阔少望而却步,都不敢靠近。
“那是去水云间的路吧?”
一个阔少开口。
水云间是这家高端私家菜馆的自留包厢,建在云雾缭绕的人工湖上,打造得如同仙境一般,美轮美奂的。
可惜不接受预订,只招待贵宾。
即便是像陆承越这种,家世背景在京市上流圈里数一数二的顶级豪门,都不够格进水云间的。
更遑论他们了。
“那男人什么身份,居然能去水云间?”
“姜草包也挺厉害的,出了那么大丑闻,连野种都生了,还能勾搭上这样的人,那男人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
阔少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一手肘打断了。
那人朝阔少使了使眼色,阔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脸难看的陆承越,才猛地反应过来,“呃,那个,我是说,这样的女人,幸好越哥逃婚了,不然还要忍受她……”
忍受她什么?
给陆家大少戴绿帽子吗?
阔少说不下去,还好旁边的人及时打岔,“瞎说什么呢,我们越哥还能看上她?”
“就是,我们越哥是什么人,是她能配得上的么?”
“说不定那个男人也是看上姜草包那张脸了,只是和她玩玩。”
虽然他们总是姜草包姜草包地喊,但不得不承认,姜满那张脸是真的长得好。
而现在,完全长开的姜满甚至比五年前还要更加绝美。
要不是因为那张脸太过招人,几个阔少都不会注意到她,进而认出她。
“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陆承越神色不虞地开口。
生怕真惹陆承越不高兴了,几个阔少连忙表态,“越哥和姜草包当然没有关系了!”
便是有,那也是前未婚妻的关系。
“嗯,不是说去夜色吗?走吧。”
见阔少们不再起哄,陆承越脸色才好一点,从回廊那头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几个阔少互相看了眼,脚钉在原地,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个,越哥啊,你就不好奇跟姜草包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姜草包又是怎么勾搭上他的,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你看现在影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落难千金回来复仇什么的……”
陆承越往外走的步子一顿,临时改了方向,朝水云间走去,“走吧。”
几个阔少连忙跟上。
餐厅经理把墨司绝和姜满带到水云间包厢,让包厢服务生招待,自己则离开去厨房安排上菜了。
姜满坐下没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从包厢里出去了。
正站在包厢洗手间里的洗手台前,用消毒洗手间洗手的墨司绝动作微微一顿,等他抬眸看过去时,姜满已经出了包厢。
看着姜满离开的身影,墨司绝薄唇不由微微一抿。
姜满从包厢出来,就直接去了后厨。
“哎呀,看看这是谁来了?”
看到姜满,后厨里忙碌的大厨们不禁一脸惊喜。
“刚刚经理来的时候就说姜总来了,我们还不信,没想到姜总这就过来了。”
“姜总什么时候来京市的,也不早点来看看。”
“就是,姜总再不来,我们都要亲自去请你过来了。”
姜满一进后厨,就被热情的大厨们包围住了。
这里的大厨年纪最小的,都能当姜满爸的,但言行间却隐隐透着恭敬。
姜满虽说是这家私房菜馆的幕后老板,但大厨们却是她的国宴大厨师叔教的,只不过她师叔来的时间不多。
而姜满的厨艺又是连她师叔都赞不绝口的,私房菜馆里的大厨们每次见到姜满,都一定不会放过讨教一番。
“姜总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们的厨艺有没有进步……”
看着面前随便哪一个丢出去,都是五星级酒店主厨的大厨一看到她,就像看到亲人一样,热切得不行。
姜满神色不由一柔,对这群一心扑在厨艺上的长辈极其耐心。
“好,我看看……”
这一看,就忘了时间。
等姜满从后厨出来,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水云间的菜都上齐了。
墨司绝的电话都打过来了,姜满一面接听电话,一面快速地在回廊上快走。
“掉厕所里了?”
墨司绝低沉冷冽的嗓音透过手机,在姜满耳边响起。
姜满一顿,即便墨司绝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姜满依旧听出了满满的嘲讽。
“……回来了。”
再不回包厢,墨司绝真要以为她掉厕所了。
姜满说完,也不等墨司绝说话,就挂了电话,收起手机,直接攀上回廊外的假山,利落地翻过假山,抄近路回包厢。
谁知她刚从假山里绕出来,就看到几个阔少蹲在水池边无聊地喂鱼。
“姜草包怎么还不出来?水云间就在那边,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借口闯进去?”
“傻了你,忘了姜草包勾搭的那个男人啦?那男人身份一看就不简单,姜草包无可畏惧,但要是惹她身边那个男人不高兴,谁知道那个男人会干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那男人再不简单,还能比得过我们几家加起来?再说了,就姜草包那样的,那男人指不定压根儿就不在意,你说对吧,越哥?”
姜满顺着阔少的目光,看到池塘边被围在中间的陆承越,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