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三层楼的客栈内。
陈安在进入客栈后就把自己的面具给摘下来了。
免得等下掌律傅老头认错人,一下就把他给秒了。
贾贵带着陈安来到一间房门口,敲了敲房门:“掌律,陈安来了。”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陈安闻言立即推开房门,并对血奴吩咐道:“你在门口站着。”
然后这才走了进去。
房间内。
掌律傅震坐在窗前,拿着酒杯自斟自饮。
“掌律。”
“坐吧!”
傅震伸手让陈安坐到他的对面。
在陈安坐下后,傅震说道:“我离开乾州有一段时间了,听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凌师妹和张师妹都出面和别人打了一架是吗?”
“是的!”
“凌师伯是和元婴期妖兽打了一架,我师父和琼华派的一个老婆婆打了一架。”
端起酒杯的傅震手微微一顿。
“琼华派……真是久远的名字啊!没想到竟然还在。”
“?”
“掌律,你知道琼华派?”
陈安有些诧异地看着傅震。
“知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琼华派呢!”
傅震神情有些追忆道:“宗门里我年岁是最大的,比掌门还大了一百多岁,当时我还是个刚出道的散修,也还没有加入剑宗。”
“当时我的年纪比你们三个还要年轻一点。”
傅震看着后面进来的贾贵以及惠诗怀说道:“当时的琼华派如日中天,以一派之力,压着半个神州喘不过气来。”
“那剩下的半个呢?”陈安问道。
傅震瞥了一眼陈安道:“他们自己就是剩下的半个。”
“……”
“这么强?”贾贵好奇问道:“那怎么没落了呢!我们都没听说过这个门派。”
“不知道。”
傅震道:“我那时候比你们还小,还是一个散修,哪里知道那么多,只知道当时发生了一场变故。”
“整个修真界的前辈,一批接一批地死去。”
“我们这些底层修士也是惶恐不安,躲在自己的洞府里,根本就不敢出去。”
“可即便如此,依旧能听到某某在自己洞府里被殃及……然后死了。”
“说白了,当时就是躲在自己洞府内等死。”
“等到我们这些底层修士,终于觉得安全了,再出去……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
“那些顶尖门派所有高层都死伤殆尽。”
“然后就是百家分晋的场面。”
“所有当时幸存下来的宗门,不管大小,全都跑去分瓜琼华派。”
“只可惜等我听到消息地赶过去的时候,琼华派已经消失不见了。”
“消失了?”
惠诗怀惊奇地问道:“是被人从地图上抹去了吗?”
“不知道。”
傅震摇了摇头:“不过当时有人说,有大神通者,把整个琼华派都炼化收走了。”
“也有人说琼华派的开派祖师夏青雪现身,把琼华派给挪移走了。”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听说过琼华派了。”
“那后来呢?”陈安问道。
“后来我就加入了剑宗。”傅震道:“再然后等我修炼已成的时候修真界,我当时的那一批人早已经被新人代替了。”
“最后就是神陨之地的一战了。”
“修真界高层又被清洗了一遍,琼华派的事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到了现在,我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觉得知道琼华派的人还有多少?”
“师伯,按照你这么说,琼华派既然这么强,为什么宗门藏书阁为什么没有记载?”贾贵问道。
傅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贾贵道:“如果是你,你愿意记录以前的黑历史吗?”
“记录剑宗某年某月给琼华派上贡多少多少,然后又瓜分了琼华宗多少东西吗?”
“……”
“哈哈!”贾贵尴尬笑道:“也是,我反正是不会记录这些东西的。”
“行了,这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
傅震看着陈安硕大:“你们听听也就好了,说说吧!你跑灵州来干什么?”
“我给凌师伯办事!”
陈安当即把凌竹意要他做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傅震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问答:“凌师伯有没有和你说,让你不要和别人说。”
“这是当然了。”
陈安道:“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呢!”
“……”
“砰!”
傅震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上说道:“那你他娘地告诉我?”
“……”
“傅师伯,你又不是别人。”陈安道:“你难道还会把凌师伯的事和外人说吗?”
“……”
“也是啊!”
傅震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当即对贾贵和惠诗怀说道:“你们师尊的事,不要到处乱说,告诉别人知道吗?”
“傅师伯,你就放心吧!”
“我们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呢!”
陈安看着信誓旦旦的两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的啊!
“这个给你!”
就在陈安暗自担忧的时候,傅震把一块令牌递到陈安面前道:“这是一块我特制的传送令牌,你要是在秘境里遇到危险就捏碎它,你就会被传送出来。”
“同时我为了防止传送失效,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动。”
傅震指着传送令牌道:“看到上面的纹路了吗?如果是亮的,那就是能传送,如果没亮,那传送就有问题了,你机灵一点,赶紧退出来。”
“谢谢傅师伯。”
陈安感觉接过传送令牌。
保命的东西,谁也不嫌多。
“行了,赶紧走吧!”
傅震说道:“我的身份得保密,不能让灵月宗知道我还在。”
“师伯你是和灵月宗有冲突了吗?”陈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保密啊!”
傅震没好气地解释道:“如果这个秘境出现在我们乾州,我们宗门势力范围内,你会愿意让别人宗门来分一杯羹吗?”
“……”
“师伯,那我就先走了!”
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的陈安起身就要走。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件事。
重新坐下后看着傅震道:“傅师伯,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下。”
“说!”
陈安犹豫了一下,望向贾贵和惠诗怀道:“你们两个出去,接下来的谈话,你们还是别知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