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移氏的侍女刚下到一层,看见大殿前方有士兵相互拼杀,还听到大殿里太监和宫女的惊叫声:“辽军来了,快逃呀!快逃呀!”
侍女闻讯赶紧跑回三楼,惊慌地向没移氏报告:“太妃,不——好——了!”
“这么慌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辽军打进来了,太妃快跑!”
没移氏站起来,紧张地说:“这如何是好!这摄政王跑哪里去了!”
“快走!”侍女拉着没移氏的睡袍就要出门。
“慢着,你等一下!”
“都急死人了,还等什么?”
“我得把内裤穿上!”没移氏说着,甩开侍女的手,找了一条内裤穿了起来,要走时想想好像还缺点什么,又找出一条抹胸套上,等她穿好内裤和抹胸再披上睡袍时,辽兵已出现在三楼楼梯口了。
侍女见状气得哭了起来,说:“你这么磨蹭,这下咱俩都逃不了!”
没移氏赶紧跑到三楼阳台想从此处跳下去,看了几遍楼层太高,跳下去便是死,没移氏攀上阳台边缘壁上正在犹豫之时,耶律寒一把扯住了她的真丝冰青珍珠镂花睡袍,温柔地说道:“太妃,年纪轻轻不必如此,荣华富贵才刚刚开始,我们辽皇对小贵妃仰慕已久了!”
“妈呀!”没移氏吓得大叫一声便晕厥过去,整个人眼看就要坠下三楼去,耶律寒赶紧伸出双手拦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体从阳台外面接到阳台里面来。
耶律寒将没移氏抱在怀里,快速走下楼去,在大殿遇见耶律敌鲁,耶律敌鲁正命令士兵在每个房间搜寻宝物,耶律寒赶紧说:“堂哥,我们任务已完成,西夏大军应该很快就到,我们得赶紧撤!”
“再给我半个时辰就完事了!”耶律敌鲁催促士兵说,“快些,能拿就拿,拿不走就烧掉!”
耶律敌鲁把抢夺来的天都山行宫的金银、珍宝、精美器具整整装了三十多辆马车,还顺手抓了十余名在此办公的西夏朝廷的大臣,命令士兵道:“把他们都押走,把李昊这行宫放火给烧了!”
士兵们赶紧纷纷行动,去砍些树木、找些被褥浇上桐油,熊熊大火很快升腾起来,豪华奢侈的新皇后宫殿浓烟滚滚,一片火海,摇摇欲坠。
耶律敌鲁叫来亲信林副官说:“快去找些草料盖在押运金银珠宝的马车上!”
“将军,为啥呀?这给人观赏不是挺好吗!”
耶律敌鲁不耐烦地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骂道:“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
“好,我立刻办!”
耶律寒看到耶律敌鲁搜刮了这么丰硕的战利品,笑着说:“哥哥这下可是大发了,麻翻了!”
耶律敌鲁却附在耶律寒耳朵根上轻轻说:“弟弟就当什么没看见,到时我挑一两件礼物送给皇上应付一下,也为弟弟你留些,你哥一年到头挣点钱不容易,你可不能外传害我呀!”
“哥哥尽管放心,我只看见熊熊大火,其它什么没瞧见。”
“不愧是我的好堂弟!”
“哥哥,我也想过了,这美女没移氏也由哥哥进献给皇上!”
“太感谢了!弟弟这份情容我日后报答,难怪能步步青云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格局大非我等俗人可比!”
“过誉了,我们得走了!”
耶律敌鲁赶紧命令将士们:“全体集合,立刻赶回凉州!”
“遵令!”
耶律敌鲁率领人马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耶律敌鲁叫停了队伍,对亲信林副官说:“你带上两千人就不要去凉州了,押运这些马车直接走那条路回我们辽国的驻地,路上务必提高警惕,少一样宝物我要你的脑袋!”
“放心,将军!”
耶律敌鲁又大声地命令道:“其他人跟我走这条道去凉州!”
“是!”
没藏讹击溃了辽国的南路军,带着大军赶到辽军的中路军宿营地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没藏讹深知辽军主力部队的厉害不敢主动挑战,猜想着辽军粮草不足肯定会撤兵。果然不出所料,耶律骨下令撤军后,没藏讹仍然不放心,依旧尾随跟踪辽军几天。
这一天,没藏讹率领大军正要出营寨,突然联络官送来告急文书,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凉州守将发来的,上面写到 “凉州被围,十万火急!”这几个字。没藏讹赶紧对左右将领说:“我必须带五千精兵去救凉州,你们继续跟踪辽军主力,不可与之交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不得擅自行动!”
“得令!”
没藏讹布置完任务,立刻带着五千精兵火急火燎地抄近路往凉州赶去。当走到半道时,突然遇见侦骑官前来报告:“大将军,不好了,天都山方向发现浓浓黑烟。”
“速派人贴近侦察。”
“是!”
没藏讹骑在马上想了又想:“这辽军大白天跑到天都山去干吗?避暑?不会!敬佛?不会!行宫,没移氏?” 没藏讹想到此不由大吃一惊,冒出一身冷汗,骂道:“妈个巴子的,受何高人指点,将了老子一军!”
于是,没藏讹立刻下达命令:“大军原地掉头,后队变前队,目标天都山行宫,前进!”
没藏讹加速行军快到天都山时,半道上遇到几个逃跑的守卫行宫城门的士兵,个个丢盔弃甲,十分地狼狈,士兵一见大将军在此,忙跪在地上说:“大将军不好了,天都山行宫给辽军占了!”
“怎么一回事?他们如何进去的?”
“他们穿着我们的军服,打着没藏猥将军的旗子,小的们就没在意。”
“辽军有多少人马?”
“五千人左右。”
“现在他们在哪?”
“在行宫里。”
没藏讹对左右使了个杀的手势,十几个侍卫二话没说上前就将几个逃兵杀死了。
没藏讹又向前策马飞奔十来里,路上又遇到几个逃跑的宫女和太监,他们看到摄政王赶来了,忙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摄政王,不好了,行宫给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