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有多少人没有听从命令?”张燕坐在一张椅子上,满脸阴沉的对着面前之人问道。
面前的这个小头目听到张燕这像是寒冬般的话语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看了张燕一眼,回答道:“启禀将军,还有约两成的人马没有听从您的命令。”
“两成?!”张燕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他狠狠的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好好好!当真是好的很!”
说完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小头目,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他们不打算听从某家之命,那以后也没必要再听了!”
说到这里,张燕一按桌子,用一条腿站了起来,脸色很辣的命令道:“传我军令,命大军准备将那些没有听从某家之命的叛贼干掉!”
“都…都干掉?”小头目在听到张燕的命令之后,神色猛的一惊,随后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实在是没想到张燕竟然如此狠辣,要知道,张燕麾下的大军约有二十余万,而那两成人就是四万多人!
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精锐兵马,因为那些老弱妇孺根本就不敢违抗张燕的命令。
也就是说,张燕下达的这个命令相当于是干掉自己的两层精锐兵马!
按照以往的惯例,就算是有人不听从命令,张燕也不会如此的绝情,只会将杀一批人,震慑一下,然后将其他人收服。
但是这一次很明显张燕不打算在于以往那般“软弱”。
“没错!”张燕听到小头目的话语之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阴沉着脸说道:“既然他们不打算听从某家之命,那就代表着他们已经背叛了某家,而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
说到这里,张燕满脸的冷酷,“全干掉吧,不要留有一人!”
“咕嘟!”小头目听到张燕的话语之后,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随后,他看了看张燕那冷酷的脸色,没敢劝说,只能点了点头,小声的应道:“诺!”
随后他便立刻低下了头,缓缓地朝后退着,一边退一边说道:“如果将军没有其他事,属下就去传达将军之命了。”
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面对此时的张燕,因为此时的张燕就不像是一个霸主,更像是一个已经拼尽了所有的赌徒!
他现在不容许任何人去违抗他的命令!
“嗯”张燕没有发现小头目的异样,他见小头目听从了自己的命令,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道:“某家这里无事了,你先退下吧。”
“属下告辞!”小头目又对着张燕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之后,转过身,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虽然他卖的步子不算大,但是他那小碎步的速度却非常快,就像是有什么猛兽在他身后追逐他一般。
张燕见此,没有察觉到小头目是因为恐惧他才跑,他还以为小头目是着急要去对付那些叛徒,所以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语道:“看来某家虽然折了一条腿,但是还是有人愿意忠于某家嘛。”
说到这里,他脸色猛地一变,死死地盯着窗户,有牙切齿地说道:“不过那些背叛的人却绝对不可饶恕!
就这么痛快的死了倒是便宜你们了,如果不是某家现在有事,但是某家一定将你们的家人都抓来,一起用对残酷的刑法来折磨他们,让其他人看看背叛某家的下场!”
………
李知小院儿中。
李知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根鱼竿儿钓着鱼。
没错,就是在钓鱼!
李知的小院儿中并没有鱼塘,但是他还是拿着鱼竿儿,将鱼钩上挂上了一张纸条,抛在了小院的正中央。
正在此时,夏侯敦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李知躬身一礼说道:“骠骑将军,张燕有动向了。”
“嗯”理智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之后,双目没有离开鱼钩,漫不经心的问道:“他的军队集结完毕了?”
“没有”夏侯敦现在才发现李知是在凭空钓鱼,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张燕在召集大军的时候,有两成的精锐兵马没有听从他的召集令,看情况,是不想再继续跟着张燕了。
而张燕对此也是勃然大怒,正准备打算对那两成的人马动手呢。”
“呵呵……意料之中的事”李知盯着自己的鱼钩,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张燕本是黄巾出身,而黄巾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什么军纪和人多,
张燕这些年虽然跟着其他人也学了一些兵法,但是他麾下的那些人却不买他的账。
被逼无奈之下,张燕只能以自己的武力来压服自己麾下的大军。
而这么做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等张燕年老、或者是如现在缺胳膊断腿武力大减之时,他麾下的军队必然会奋起反抗!
就像现在一样,那些人并不是真的背叛了张燕,而是觉得张燕已经缺了一条腿武力大减,没资格做他们的首领了。
如果张燕现在能带领一支为数不过两万的军队去进攻那些叛背叛他的人,并且将他们打
服,那张燕还能再将那些人收服。
可惜……”
说到这里,李知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的是张燕的那条腿连他的他的勇气都被他一刀斩去了!
他现在再也没有勇气带着少量的兵马冲锋陷阵。
所以,他现在只能倚仗他手中的大军来围剿那些背叛他的人。
可是如此做有极大的后患,他必须要将那些背叛他的大军全部干掉,用最凶残的手段来震慑其他人,不然的话,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服张燕的管束。”
在说这番话语的时候,李知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他的鱼钩上的那张白纸条。
“额……”夏侯敦也发现了这个怪异之处,他满脸不解的对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这张纸条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什么你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本侯是在钓鱼”李知没有正面回答夏侯敦的话语。
“钓鱼?”夏侯敦更加不解了,他看了看四周,满是怪异的问道:“骠骑将军这小院之中连一滴水都没有,你在何处钓鱼?钓的又是什么鱼?”
“呵呵……”李知轻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姜太公钓的是文王,本侯没他那么厉害,只能钓一路小小的流寇。”
“流寇?”夏侯敦听到这二字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骠骑将军有办法将王狗子引出来?”
没办法,在整个兖州除了王狗子之外,夏侯敦再也想不到还有谁能被李知称之为流寇。
所以,在李知说“流寇”二字的时候,夏侯敦立刻就想到了王狗子。
“没错”李知目不转睛地盯着鱼钩上的那张小纸条,点了点头说道:“本侯钓的就是那王狗子!
不过和姜太公不同,本侯是要将“鱼儿”给吃掉!
而本侯鱼钩上的那张纸条儿就是鱼饵。
只要王狗子贪图这东西,那他必然会咬钩!”
“这……”夏侯敦们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那张小纸条之后,对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不知属下可否看一看这鱼饵?”
“可以”李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鱼竿一甩,鱼钩便飞向了夏侯敦。
“咻……啪!”夏侯敦见此。也没在意,随手一捏便捏住了那个鱼钩。
随后,他便将纸条轻轻的拿了下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在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脸色猛的一变,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