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看着疯狂大笑的王允,李知面色铁青的走上前去,使劲的朝着王允的腹部踹了几脚。
然后,李知阴沉着脸对着疯狂咳嗽的王允大声骂道:“你这老匹夫莫有高兴的太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完,李知便对着外面喊道:“来人!把这老匹夫给本侯关到酒窖里去!
再令伯雄带一千士卒,把酒窖团团围住。
没有本侯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酒窖,胆敢违抗者,杀无赦!”
“喏!”那仆人应了一声之后,便拖着王允走了出去。
王允背着仆人拖着,虽然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没在乎这些,一边走着,一边挣扎着大声喊道:“李行之,这次是老夫赢了!老夫赢了!哈哈哈……”
那王允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被仆人拖出去之后,本来还面色铁青的李知,立刻便恢复了平日之时的和煦脸色。
正在这时,一旁的一个门被推开,里面露出了满脸不解之色的郭嘉。
等来到李知身旁之后,郭嘉喝了一口酒,对着李知问道:“兄长为何要多此一举?难道就不怕那王允跑了?”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说道:“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
李知刚一说完,就觉得不对头,怎么刚才他听到的是两道声音。
正在李知疑惑的时候,郭嘉翻着白眼看着李知,无语的说道:“兄长是不是不会说别的话了,就光会说这一句?
嘉早就把这句话背熟了。
另外,嘉也去调查了一些卷宗,发现兄长所说的那个“佛”,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东西。
那个“佛”是外域传进来的教派,在河南尹建一个叫白马寺的寺庙。
他们的教义甚为有趣,不过,嘉却不怎么喜欢这个教派。
怎么?兄长信奉这个教派?”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为兄什么都不信,只是觉得这句话有趣罢了。
好了,不多说了,为兄要去准备一下,要不然,当真让王允跑了,那为兄可就丢大人了!”
说着,李知便匆匆的向外走去。
等他走到外面之后,就听厅内传来了郭嘉的声音:“哎…兄长你还没有给嘉解释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和王允搞这个赌呢。”
李知闻言,头也没回的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就不要多问了。”
说完,李知的脚步也渐渐的远去,慢慢的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远处。
李知骑着快马,带着一队护卫来到了王越府邸。
李知带着侍卫倒不是怕人刺杀,而是为了阻挡那些疯狂的信徒。
经过这些时日的宣传,李知在洛阳之中已经成了鼎鼎大名的人间之神。
众人因为其是凡胎,所以不敢称呼他的神名,只得称呼他为神侯。
知道这个称呼之后,李知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没有躲得了这个称呼。
在李知有了些信徒之后,这些信徒的疯狂行为,令李知非常的害怕。
有些人竟然把他踏过的土地都挖回家中供奉起来。
更有些身份比较尊贵的人,偷偷的收集他用
过的东西。
包括当今的皇帝刘宏,都对他有些敬畏,前几日他入皇宫之时,刘宏看他的脸色都有些不对。
好在刘宏眼色之中,并没有多少忌惮之色,反而更多的是憧憬和信仰。
到了此时,李知也有些后悔当初答应郭嘉的装神弄鬼之举。
他现在出门不带侍卫都走不了路,虽然那些平民百姓不敢阻拦他,但是光这些人在地上跪拜,就让李知很是受不了。
所以他每次出来之时,都是改头换面,乔装打扮,然后再带着一些护卫,以防万一。
来到王越府邸之后,李知也没有客气,径直的走入了王越的院之内。
此时的院之中有许多人在那里练武,还有几个缺胳膊少腿儿的人在一旁指导他们。
这些残疾之人皆是上次李知受到刺杀之时所造成的。
尽管李知回去之后,家中便把上好的伤药拿了过来,但是这些人伤得太重,所以只能够截肢。
那些人看到李知进来之后,也没有怪罪李知,纷纷的朝他打招呼道:“见过骠骑将军。”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对着他们问道:“各位兄弟过得可还好?
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开口,本侯一定尽力帮助为兄弟搜集。”
众人闻言,皆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领头之人说道:“骠骑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我等那日救骠骑将军,并不是为了骠骑将军,而是为了我们王氏武馆的尊严。
若是让那群人闯进来,那王氏武馆还有何颜面在京中立足。”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知道他们在安慰自己,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他却把这份情意放在了心中。
正在这时,听到外面说话之音的王越走了出来,见到李知之后开口问道:“贤婿不在府中操劳,来老夫处所为何事?”
李知闻言,苦笑了一声,对着王越拱手一礼道:“老大人见谅,婿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求援?”
“求援?”王越闻言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且不说你府上兵强马壮,就说你现在所背负的这个“神侯”之名,谁敢对付你,不怕你的那些疯狂的信徒把他们咬死?”
王越说到那些信徒之时,也有些后怕。
当初也不知是谁把消息传了出去,那些信徒知道他是神和李知的泰山之后,对他异常的热情。
更有一些人半夜三更的爬到他家中,想偷一件王苗时候的衣服,做为儿女的护身符。
要不是王越机警,还真被人偷了去了,所以王越此时说话也有些埋怨。
李知听到王越的抱怨之声,李知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此时对那些信徒也毫无办法,只得无奈的一摊手:“泰山老大人恕罪,关于那些信徒的事情,婿也没有办法。”
王越也知道李知的难处,便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先说说你的事情吧,你到底因何而求援?”
李知闻言,便把王允的事情细细的向王越说了一遍。
“胡闹!”李知刚把话说完,王越便勃然大怒,指着李知的鼻子呵斥道:“平日见你精明无比,怎的到了此事上,你便变的其蠢如猪?!”
说着,王越一几案,指着骠骑将军府的方向说道:“要是那些王允的属下没有救出王允,一怒之下,利用你防备不严的空档,
对你的妻动手,你该如何?
另外,若是那王允怀恨在心,出尔反尔,跑了之后又在刺杀你,又该当如何?
就算着王允不敢刺杀你,他若是刺杀你的妻呢?
难道你要让你的子女全部都呆在骠骑将军府中,永远不出来?”
王越越说越生气,随后猛的站起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不行!老夫不能容忍你如此胡闹!
你发了誓言,不便动手,那就让老夫亲自去宰了那王允!”
李知见此,赶忙上前,一把拉住王越:“泰山老大人且慢,婿有话说!”
王越见李知拉住他,转过头,没好气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快说!老夫还要去杀那王允呢!”
见王越如此焦急,李知哭笑不得。
随后他走到了王越的身旁,在他耳边声低语道:“………”
等李知如此这般的对着王越说了一通之后,王越的眼神也越来越亮,最后更是大声叫好。
“好好好!我说呢,平日里你也不傻,怎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果然,你们这些喜欢用计谋的就没一个好心肠的,心都是黑的。”
李知闻言,哭笑不得的朝着王越问道:“老大人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您就说帮不帮婿这个忙吧?”
“哼!”王越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老婆闺女都嫁给你了,还能如何?
不帮,难道要害老夫自家闺女吗?”
李知闻言大喜,对着王越拱手一礼道:“如此,婿多谢老大人。”
李知说完之后,王越便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
对了,需要老夫带着一些武馆的弟子去吗?
他们之中也有精通暗杀之道的,让他们去做些防备,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李知闻言,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如此也好,不过他们不用去防守王允,让他们去保护婿的妻吧。
其实婿来请老大人,并不是想仰仗老大人解决此事,而是怕碰到高手。
若是他们敢正大光明的进攻,那婿反而不怕了,怕就怕他们和刺杀婿一样,用那些阴险手段。
婿怕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所以才来向老大人求援。
到时候,还望老大人多多帮衬,即便是放跑了那王允也无妨,但是一定要把婿的家照料好。”
王越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能如此想最好。
如此看来老夫没有选错女婿,此事老夫同意了。
哪怕是拼上这条老命,老夫也保证你妻的安危,不过……”
说到这里,王越自傲一笑:“这天下能让老夫拼命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至少至今为止,老夫没有见过,希望那些人中有如此人物吧!
老夫已经好久没有痛快一战了,希望那些人能够让老夫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说完,王越的眼中露出熊熊的战意。
站在一旁的李知都被王越的战意吓的打了个哆嗦,心中为那些将要来到的死士默哀。
“可怜的死士们哟,希望你们能够顶住我这老岳父的玩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