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大营,波才帐中。
那护卫,见波才一口一个子叫着自家侯爷,心中十分恼怒,但是,又想到侯爷在他来之前的叮嘱,便强自压下了怒火。
“渠帅明鉴,我家侯爷却是派人前来给渠帅送信,并且给渠帅带几句话。”
波才闻言,点了点头,问道:“那子有什么话要对本帅说,说吧。”
护卫站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家侯爷说:想请渠帅于两日之后在城东山坡之上见面,我家侯爷有要事要与渠帅商量。”
“嗯?就这些?”波才见就这么几句话,疑惑的问道:“那子就没有说投降之事?”
“这个……”护卫犹豫了一下:“这个侯爷倒是没有对的提起,可能写在了信中吧。”
说这护卫从胸口珍而重之的拿出来那封书信,双手放于波才几案之上。
波才急忙拿起书信,撕开信封便看了起来,看了许久,波才把书信往旁边的人身上一扔。
他瞪大了牛眼,看着那人说道:“你给老子念念,老子不识字!”
“……!”站在帐篷中间的是侍卫险笑出声,心中无语的想道:“不识字还看那么久?!这波才当真如侯爷所说,蠢货一个!”
波才一旁的之人拿起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一会之后,他便徐徐念来:“
渠帅钧鉴。
弟李知李行之有礼了。
当日不知渠帅勇武,不自量力据渠帅与城外。
如今弟已到山穷水尽之时,望渠帅能不计前嫌接纳于弟。
弟于两日之后,于城东山坡之处,设宴恭候渠帅大驾。”
那人念完之后,波才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把其中的话想明白。
想明白之后,只见他颇为不耐烦的说道:“不就是想投降嘛?怎么这么麻烦!打开城门迎接老子进去不就是了?!”
这时有一位黄巾越众而出心翼翼的对波才说道:“渠帅,可能是那子怕投降之后被渠帅算后账。
这次那子宴请渠帅,可能是心里怕了,想拍渠帅的马屁。”
“嗯。”波才闻言,觉得颇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在理,可能就是这样。”
说到这里,波才有面带不耐的说道:“所以说,老子最烦这些文人,一点事情都这么婆婆妈妈,忒也烦人!
想拍老子的马屁,黄金美人尽管送上来,不比什么都强?!”
说道此处,波才见那护卫在那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便扬扬手道:“你回去吧,回去之后,对那子说:老子答应了!”
护卫见他答应,心中狂喜不已,大声的道谢道:“多谢渠帅!的这就回去禀报。”
说完,那护卫行了一礼,便匆匆的走出营帐。
护卫走后营帐之内又恢复了平静。
波才若有所思的坐在主位,用手敲打着面前的几案。
一会儿之后,他手上动作一停,对众人问道:“大伙都说说,这子是不是真的要投降?为何到现在才投降?”
听到波才的问话,众人不敢怠慢接在那里苦思冥想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黄巾头目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是不是那个子珍惜自己的颜面?如果过早的投降怕天下人说他胆?”
“砰!”波才一巴掌拍在了几案之上,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却不想,他这一举动,却把说话的那人吓得瘫坐在地上,大声的喊道:“渠帅饶命!”
波才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那人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赶紧给老子爬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那人见波才没有发怒,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波才等那人起来之后,对他说道:“你说的不错,可能就是那黄毛子觉得投降太早,太过丢脸,所以到现在才投降,不过……!”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中渐渐升起了血光:“那日在城头之上,那黄毛子差点没把老子气死,现在知道害怕,想投降了?哼哼!”
说道此处,波才冷哼两声,没有再说下去,不过眼中却是杀气四溢。
见他如此表情,有一黄巾头目心翼翼的问道:“那…渠帅两日之后是否前去赴宴?”
“哼!”波才冷哼一声,瞥了那人一眼之后说道:“当然要去,老子就算杀那黄毛子,也得等他投降之后再杀,等他投降之后……哼!”
说到这里,波才却是陷入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中,满脑子都是进城之后如何如何……。
这时有一人出言打断了他的遐想:“渠帅,那…我等今日是否还有攻城?”
被那人话语打断遐想的波才,颇为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攻什么攻?!过几天城内的官兵就是老子的兵,要是死光了,你赔给老子?!”
那人闻言,战战兢兢的赔罪道:“是,是……!是属下思虑不周。”
说完之后,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波才,见他没有生气,长舒一口气,其后,心的坐在席位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哼!”波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之后,便又在那里陷入遐想之中。
阳翟城,县衙之中。
那送信的护卫正匆匆的往县衙主厅之处赶去,来到厅前之后,大声禀报道:“启禀主公,属下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厅中传来了李知急促的声音:“哦?快快进来!”
护卫进到厅中对李知行了一礼,李知虚扶了一下之后,便焦急的对他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见李知问得急,护卫不敢怠慢,立刻便回道:“启禀主公,属下不辱使命,那波才已经答应了。”
“好,好,好…!”那护卫刚一说完,李知便大喜过望,猛站起身,连叫了三声好。
过了一会儿,等李知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之后,看着护卫赞赏的说道:“此事办的不错,等打退了黄巾,本候便升你为侍卫副首领。”
那护卫闻言大喜,赶忙躬身一礼道:“属下多谢侯爷!”
那护卫刚说完话,便见郭嘉匆匆的走了进来,边往这儿走嘴上边问道:“兄长,可是那波才有了回信?”
李知满脸喜色的点了点头:“却是如贤弟都说那波才轻而不备,已然答应了!”
郭嘉闻言大喜,用折扇敲了一下手心后说道:“好!如此以来,两日之后,便是那波才伏诛之日!”
“嗯!”李知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言其他,只是其双目之中闪烁着逼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