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只听“呛啷啷”一声。
“噗…”
霎那间,侍卫首领从颌下到头顶显出一条血线,随即血花四溅,侍卫首领却是没有躲得过关羽的第四刀,被他斩于刀下。
“杀!”
关羽沉闷的喊了一声,看都没有看那个侍卫首领,便向曹节马车冲去。
待他冲上去之时,夏侯两兄弟已经带领众人把周围的侍卫全部斩杀。
关羽提着刀,用刀尖挑开车厢门帘,就见曹节缩在车厢一角瑟瑟发抖。
曹节见门帘被人挑开大声呼救道:“来人,来人……!护驾!”
关羽看着他苍老的面孔,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汝这国贼不必再喊了,汝之护卫已被全部斩杀!”
曹节这时看见关羽和他说话,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这位…壮士,咱家可是与你有何冤仇?咱家乃是十常侍之首,如若壮士能够放过咱家,日后必有厚报!”
说完之后,满是希翼的看着关羽。
“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关羽只是闷声说了一句,便挥刀砍去。
“噗……!”
只见曹节之首级,骨碌碌的滚落马车,脸上还带着几分希翼和求生的欲望,双眼圆睁,却是死不瞑目。
“走!”
关羽低声喝了一声,便与众人退去。
街边酒楼之上。
“成了成了!”
李知欢呼一声。
“可算是成了!”
荀彧擦擦眼角的泪水,躺在屋顶之上,喃喃自语的看着天空。
“嘿…!当真是痛快,此事过后,我等当共谋一醉!”
曹操此时一脸爽快的说道。
“是极是极…”
在一旁的郭嘉听到曹操前大声赞同。
而戏志才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沉默不语,怔怔的看着曹节的马车,双拳紧握,眼中满是解恨之色。
“此事还没完,在下却是赶紧要去皇宫了,不然我等嫌疑颇大,诸位也好好准备一下。”
曹操闻言也是满脸的凝重,这件事情如果不把尾巴接好,将来必有大患。
“行之贤弟请放心,我等早已准备好了。”
“嗯”
李知应了一声,便顺着一旁的梯子从屋顶上走了下来,坐上马车,极速往皇宫行去。
皇宫之中。
汉灵帝刘宏都正在饮酒作乐,就在此时只听外面一声疾呼
“陛下…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汉灵帝被这声惨叫吓得一哆嗦,手中酒杯亦是掉在地上。
“混账!何人敢在宫中大喊大叫!?朕怎会不好?朕好的很?!
来人!把殿外喊叫之人朕给朕捉来!”
“喏!”
殿内侍卫应了一声,便出去拿人了。
“陛下大事不好了!”
等一会儿,宦官左丰便被侍卫架了进来,进来之后仍然高声呼喊。
“给朕闭嘴!到底出了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左丰被两个护卫放开之后,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
“陛下,刚才曹公出宫在城内被贼人伏杀了!”
“咣当……!”一声。
大殿之内瞬间安静了起来,汉灵帝一脸的不可置信,而一边伺候的张让却是突然之间脸色苍白。
过了一会儿,张让回过神来,疾步冲向左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色狰狞的急声问道
“快说!曹公是在何处被伏杀的?”
左丰一时被张让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回答道:“曹公是在宫门以东那条大街上被贼人伏杀。”
张让闻言面如死灰,亦是如左丰一般瘫倒在地上。
只见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在城内?怎么会是在城内…!居然敢骗咱家,咱家……!”
这时汉灵帝也回过神来,一脚踢翻身前几案。
“反了反了……!
岂有此理!胆大包天!
等捉到尔等逆贼,朕必夷尔等三族!”
随即走上前去,一脚把左丰踢翻,厉声问道:“汝可知贼人是何人?离皇宫这么近,宫内侍卫为何不出去救曹卿?”
左丰被汉灵帝踢得“哎呦”一声,但是不敢发作,强忍着疼痛回答道:“奴婢问过宫内侍卫。
据他们称,就在方才他们等人接到了陛下诏书,让他们回到陛下大殿之前,护卫陛下安全。”
汉灵帝闻言一愣,然后猛的把脸转向护卫。
“他所言可是真的,你等便是皇宫门前的护卫?”
那护卫闻言亦是一愣,赶紧回礼道:“陛下所言正是。
我等本来在皇宫门前值守,却突然收到陛下诏书,让我等来陛下大殿,我等不敢违诏,便奉诏行事。”
汉灵帝闻言,脸色更加的阴沉:“是何人竟敢假传圣谕?”
“是宫内的王内侍。”
汉灵帝闻言,大喊一声:“来人!去把此人找来!”
“喏!”一旁一人领命应诺赶紧去了。
就在此时,汉灵帝又问左丰:“可有人看清那些贼人的模样?”
左丰哭哭啼啼的回答道:“据百姓所言,那些人约有三四十人,皆是面上带着黑色面纱,身上穿着血色袍服。
为首之人拿着一把古怪的长矛甚为厉害,曹公的侍卫首领,不几下,便被他斩于马下。”
“三十余人,古怪长矛……?”
汉灵帝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却没想出什么。
随即,他吩咐左丰道:“汝速去北军传诏,让北军倾巢而出,大索全城!
另外,传诏城门之处,让他们紧闭城门不准一人出城!”
说到这里他又一脸的悲伤,对左丰挥了挥手,让他去办。
等左丰走后,汉灵帝在那里哀叹道:“曹卿啊……!:你怎么离朕而去了!”
声音甚是凄厉,可见是动了真心。
此时,就听外面侍卫前来禀报:“陛下有一自称李知之人,手持宫中令牌求见陛下。”
汉灵帝闻言勃然大怒:“那逆贼还敢来见朕,把他就地杀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呆在地上怔怔不语的张让,犹豫了一下,又改口道:“算了,让他进来吧,朕要看看这人要说什么!”
“喏!”
过了一会儿李知便跟着侍卫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张让。
李知先是对汉灵帝行了一礼,然后装作满脸惊讶的说道:“陛下,张公可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坐在地上了?”
汉灵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张卿并未有错,只是一时悲愤,不心摔倒了,你且扶起来吧。”
李知闻言应了一声,便背向汉灵帝扶起张让。
“张公怎么这么不心?地下太凉了,快快起来吧。”
张让被他一扶也回过神来,看着李知咬牙切齿道:“公子好本事……!在下佩服!”
李知却是一点把柄都不给他:“张公所言何意?算了,不说这些,张公且先起来吧。
若是再摔倒,以张公的孱弱身体,怕是便爬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李知眼中带着厉光,戏虐看着他。
“哼!”
张让冷哼了一声。
“咱家不敢劳烦公子挂念,咱家的身体好得很,不过是跌倒一次而已,便是再跌倒几次,咱家也会平安无事!”
“哦?是吗?如此便好,希望张公早做好跌倒几次的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李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光之中却满是杀意。
就在此时,坐在上面的汉灵帝开口问李知:“汝今日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