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和柳公子此刻一瘸一拐由下人扶着,带着大批人马赶了过来。
看那些人的腱子肉和穿着,似乎是道上的打手。
柳刀疤此刻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抬起手来指着念青萝,像一头野兽般的咆哮,“念青萝,你断了老子的腿,抢了老子的家产,老子定要你死无全尸!”
王家公子排开柳公子加上一句,“柳兄,是要她全家死无全尸!”
念青萝一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二老已经吓得腿都麻了,眼看就要跪下来求饶,而念青萝也是手足无措的看着念云深。
念云深拍了拍二老的肩膀,让他们挺立些,不用害怕。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朝着船夫喊道,“将他们送走,这五百里银票就是你们的了,够你们一船的人辛苦十年的。”
那船夫见钱眼开,立马收下银票,准备带着念青萝一家出发。
“你是谁?”哪儿来的黄毛丫头爱管闲事?
“你不配知道。”
“小丫头嘴硬啊!老子连你一块收拾!”说罢朝着那船家喊道,“我给你一千两!你立马抓了人给我送回来!”柳刀疤加码。
船家虽然平日里也见不惯柳家公子,可面前的可是一千两银票啊!
要是这蒙面女子开出的五百里够他们一船的人辛苦十年,那这一千两就是二十年!他算了算岁数,直接可以回家养老了啊!
“哈哈哈哈!”就在这个时候,念云深爆发出了一道响亮的嘲笑,“ 你不要搞笑了柳公子,你哪儿还有一千两啊?你的钱现在可都在我这儿呢,再说了……就算你有,按照你平时出尔反尔的性子,也不可能给,就算你给了,难免你会用下三滥的手段讨回来。”
这么一说,船家的眼前一亮,也是,东泽四狗的名声在东泽国也是响当当的无耻,还有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足以表明他不可信!
再说了,现在他其实就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光蛋!
而柳公子旁边的那些打手此刻也都犹豫的看向他,心里:是啊,现在柳刀疤可今夕不同往日了,他的钱可全部捏在前面那位小姐的手里呢,这不是白打吗?
陈公子冷笑一声,“柳刀疤现在是没钱,可是我有啊!我给两千两!”
“呵呵。”念云深垂眸轻笑,“你就尽管杠价吧,柳家全部的财产,和你那仅剩的四分之三比起来,你觉得谁多一点?再者……你那四分之三,还是你爹的,你觉得你爹愿意穷尽家财来赌吗?陈公子,理智一点,不帮你这个狗屁朋友,你还有四分之三,要不然……你信不信我再让青萝姑娘把你扔到鳄鱼潭里!”
此言一出,陈公子立马打了一个哆嗦,一想起之前那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就心有余悸。
为难的看了一眼柳刀疤。
柳刀疤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就已经癫狂了,索性吼道,“兄弟们!给我上!我柳刀疤在这儿发誓,你们要是把钱抢回来了,我分你哥几个十分之一!”
柳家算是东泽国四大富豪之一了,这十分之一虽然听起来少,可实际上却是一笔巨额!
那些打手想着赌一把!要是抢不回来,也不过是相当于免费送了一个单子而已!
巨大的诱惑使得他们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头儿一声令下。
“杀啊!”
几十个精壮的打手就朝着念云深冲杀而来。
念云深勾唇一笑,随即一对眼睛猛然宛若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右手轻轻朝天指,默念口诀。
“唰唰唰——”霎时之间,周围的温度一降再降,大雪飘飞,雪中迸射出千百道锋利的冰刃。
纷纷刺入那些打手的大腿和肩膀上,强大的力度在接触到身子的同时还将他们击飞出去。
狼狈的滚在地上。
“啊,我的腿!”
“我的肩膀!”
“我的手!”
一时之间,码头只剩下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念云深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手,得意的扬起天鹅颈,“怎么样?服气吗?”
“服服服,我们服!”那些打手互相通了一下眼色,此人有法术,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只不过东泽国有法师的人和教派他们都认识,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从哪儿来的?不管是功法还是武器,他们都见所未见。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他们放弃反抗,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狼狈的逃走了。
周围也看呆了一众吃瓜群众。
“莫非这姑娘是修真之人?”
“不知是哪个教派的功法居然如此凛冽霸道?”
“并且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实在是年轻有为啊!”
至于那陈公子和柳公子,此刻已然看的目瞪口呆,猥琐的偎依在一起,不敢一言。
念云深得意的抱手笑道,“怎么样?你们两个服气了吗?”
“我……我……服了,走!”陈公子认栽,带着家丁折转了去。
而一旁的柳公子此刻忽然耸拉下脸来。
“呜、呜呜……呜呜呜……”杵着拐杖哭个不停。
他还有理由不服吗?只是这百年家业,现在全被他毁于一旦了,他也不想哭,只是忍不住啊!
绝望的大吼一声,柳刀疤了转过身去,杵着拐杖,无限凄凉,嚎啕大哭着离去了。
这一刻是叫吃瓜的群众看的大快人心,不少人已经笑出声来。
念云深将几人送上船之后,吩咐船家起航。
念青萝一直在道谢,念云深也只是笑笑,称该做的。
送走了远房亲戚之后,小黑狐忽然一个激灵,抓着念云深的领子朝着不远处咆哮,“嗷嗷!嗷嗷!”
“干嘛呢儿子?一惊一乍的,初来贵国,记得风度啊。”
“嗷嗷!嗷嗷嗷嗷!”小黑狐那叫一个异常激动。
不断的纠扯着念云深的衣领,念云深无奈的朝着他爪指的方向看去。
却是望见一个穿着蓝色雪衫的小娘子肩膀上也扛着一只小狐狸,正朝着前方走去。
并且那狐狸是真的黑狐狸啊!
小黑狐虽然叫小黑狐,可它的毛实际上是白色的。
念云深眉头一紧,感觉有大事发生,“儿子,有人模仿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