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孜孜转过身,她对上蔺不倦,眸子猩红,
她死死咬着牙,眼眶红得快滴血,楞是一滴泪都没流出来。
蔺不倦从未见过这样的徐孜孜,他的心被提到嗓子眼。
他将拳头握紧,死死不松开。
“随便你,恨我,正如我所愿!”
最后,他收起床上两本结婚证,转身离开房间。
“把结婚证放下。”
徐孜孜愤怒过后,理智一点点回归,直觉告诉她,蔺不倦这个时候收走结婚证,定然是藏起来。
她愤然盯着,一副他不放下不罢休的姿态。
蔺不倦捏着结婚证的手指紧了紧,他最终没放下。
反而,当着徐孜孜的面,将结婚证撕成碎片。
“我蔺不倦说过,这个婚从结那天开始,就不死不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你最好放弃离开的念头!”
蔺不倦薄唇开了又合,他最终冷冷看着徐孜孜。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声挽留。
徐孜孜错愕看着蔺不倦将两本结婚证撕成碎片,她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冲过去跟他拼命。
但她发现,她的脚竟然抬不起来。
只能任由他从自己面前离开。
她扯了扯唇,看着满地碎片,半晌才能控制双腿。
蔺不倦!
真是好样的!
以为结婚证撕了,她这辈子会被他困住?
这是他逼她的!
下周一。
蔺氏总裁蔺不倦性功能障碍,无精的新闻传出来。
只短短一天,整个蔺氏的人看待蔺不倦,眼神都透着一股怪异。
蔺不倦正跟徐孜孜闹矛盾,心情不好,对于那些奇怪的注目没有多过注意。
直到他晚上去贺敏之那里吃饭,贺敏之将他叫到书房,直截了当开口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生什么病?我没有!”
蔺不倦吊儿郎当站着,他对上贺敏之,习惯性撒娇。
“奶奶,你可答应过我,只要顾薄臻把合同签了你不能再把小诗云送走,你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徐孜孜在家里都跟我拼命了,你若想你孙子多活几年,小诗云真不能送!”
“你查的鉴定准确吗?小诗云真是你女儿?你有没有性功能障碍?”
贺敏之找蔺不倦就是问这件事。
蔺不倦满脸问号,“什么?”
贺敏之打开自己手机,里面,是很多人对她的关心和问好。
贺敏之的朋友都在问她,蔺不倦是不是不孕?现在,不仅蔺氏,整个海市的圈子都在八卦这件事,把它当做茶余饭后谈资。
“哪传来的?我什么时候性功能障碍?什么时候不孕了!小诗云就是我女儿!亲子鉴定我守着出来的,绝不可能有假!”
蔺不倦想到什么。
上次跟徐孜孜在京城吵架的时候,她就威胁过他。
若把小诗云送走,她就四处散播自己不孕谣言!
这件事是她做的!
“不然,你再去做个亲子鉴定?另外,你跟徐孜孜的婚礼还办不办?你不要脸我还要老脸,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蔺氏唯一继承人,传出这种谣言,对蔺氏投资者不利,何况,我好好个孙儿被人传成这样,我别扭!”
贺敏之说着,见蔺不倦沉默,她继续开口。
“我看,平息谣言最好的办法是把你结婚且有小诗云的事通过婚礼公布出去!这样吧,我前段时间找人看过时间,你们的婚礼两个星期后举办!”
贺敏之明显不是跟蔺不倦商量。
她是下通知的。
“这件事恐怕不行……”
蔺不倦想到徐孜孜对他的排斥,对婚礼的排斥,他头很疼。
“哪里不行?得,别让我听到‘不行’两个字!臭小子,娶徐孜孜是你执意要娶的,现在婚礼必须办!就这么定了,我明天让婚礼策划公司给我们准备婚礼,你跟徐孜孜只需要准备自己的礼服就行!”
贺敏之摆摆手示意蔺不倦离开。
蔺不倦走出贺敏之书房,身体倚在墙壁上,他有点怕徐孜孜。
刚得罪她,现在又提婚礼,明显是在她雷区蹦跶,他还不想死。
这一夜,蔺不倦是在贺敏之这边睡的。
次日。
他去上班,徐孜孜已经到了办公室。
两人形同陌路,谁也不搭理谁。
“谈一谈?”
午休时间,眼见徐孜孜要去食堂吃饭,蔺不倦眼疾手快压住她手腕。
“放开!”
徐孜孜盯着蔺不倦的手,眉宇都是不耐烦。
“跟我谈谈,有事跟你说。”
蔺不倦不仅没松开,反而将她拽进自己办公室。
“奶奶让我们两个星期后举办婚礼,小诗云这么大,正好可以当我们的花童,你如果同意的话,下班了我们去把婚服定了!”
蔺不倦盯着徐孜孜,关注她的面部变化,生怕她又生气。
“得加钱!”
徐孜孜难得没有生气,也没有拒接,她灼灼盯着蔺不倦,眼神疏离冷漠。
“婚礼是为了满足你和你们家的形象面子,对于我而言,是累赘,会让我心情不好。所以,想我参加这场婚礼,配合你走完全过程,我要一笔钱作为酬劳!”
“什么意思?你作为新娘,参加自己婚礼还需要我出劳务费?
他上前一步,将她的下巴狠狠捏着。
“徐孜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暗戳戳想筹钱带着小诗云离开我身边?钱我可以给你,但你这辈子也离不开我!”
蔺不倦话落,狠狠松开徐孜孜的下巴。
“赵峥,帮我安排两个女性保镖,全天候跟着小诗云!一步不许离!”
“若不能离开你,我要钱有什么用?蔺不倦,提个条件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离婚!”
徐孜孜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瞬间被他识破。
这三天,她想过了。
她不找蔺不倦生孩子,小诗云的病情,以前没靠他,以后也可以不靠。
跟小诗云两个人的生活宁静美好。
自从回来,蔺不倦带给她的,大多是风雨和难受。
“没有条件,我跟你结婚的目的就是困住你!想走,你大可一个人走,小诗云我不可能给你!”
蔺不倦心里想说,他最想困住的是徐孜孜,最不愿放徐孜孜走。
可他嘴硬。
“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想办婚礼,找别人办去,老娘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