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一路疾驰,全力飞行。
一想到王玉婵的热情火辣,刘二狗便觉肾上腺素飙升,心里火急火燎,恨不得瞬间出现在肃州城。
以他如今的修为,已经可以飞到百丈高空,也不用担心白天御剑飞行被人看到。
就算有人看到也最多以为是只大鸟而已。
嗯,确实是有些大。
从肃安县到庆州城用了将近三天,而从庆州城到肃州城却只用了不到一天半。
赶到肃州城外的时候,天还没亮,城门也是紧闭。
这却难不倒刘二狗,直接越过城墙落到城内。
庆州之行让他意识到,整个大夏国都算得上是修行荒漠,不但修士数量稀少,修为也普遍不高,他筑基后期的修为几乎可以在这大夏国横着走了。
这也让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一进到肃州城就放出自己的神识,开始搜寻起来。
不过这次与以往略有些不同。
以往都是想要搜寻其他修仙者的气息,不过这次却仅仅只是为了寻找王玉婵的住处。
在搜寻过程中倒是发现了几个炼气期的小虾米。
刘二狗对此毫不感兴趣。
嗯?
刘二狗突然感应到一股不太稳定的气息。
这股气息似乎远比炼气期修士强,却又尚未到柳天明这个层次。
莫非是有人刚筑基成功,还没来得及稳固境界?
这倒让他生出几分兴趣来。
刘二狗自己筑基的过程完全可以说是稀里糊涂,每次回想起来,除了痛苦就再也想不起其他。
所以他对别人如何筑基倒是充满了好奇。
刘二狗打算去吓一吓此人。
额,是会一会此人。
刺史府内一处偏院,李元孚缓缓收功,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心中满是得意与自豪。
想我李元孚十七岁开始修炼,仅仅四十余载,便成功筑基,这等天赋,这种修炼速度,说是天纵之才也不为过。当年和我修为相当的那几人,如今最高也不过炼气八层,就算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早已是一堆黄土。
李元孚意气风发。
进入筑基期后,那种远超炼气期的强大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尤其是神识的诞生更是让他体会到妙处无穷。
李元孚越想越是激动,终于忍不住发出睥睨恣睢的狂笑声。
不过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筑基了就很牛逼?”虽然他不知道牛逼是何意,但脑子里传来的声音让他惊恐万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这时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筑基初期也就比蝼蚁稍微强壮那么一点点,不知道你在狂什么。”
李元孚终于确定这道声音不是自己的幻觉,被吓的魂不附体,连忙对着门口方向行礼,口中说道:“不知是哪位前辈与晚辈开玩笑,还请前辈现身,让晚辈瞻仰前辈的风采。”
这时,刘二狗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一脸戏谑地看着李元孚。
李元孚看到刘二狗震惊不已,这位前辈竟然看起来如此年轻!
只是不知道这位前辈究竟是进入金丹期后容颜不再发生变化,还是原本就是这个年龄,若是前者,那此人倒也真正算得上是老怪物了,若是后者,那此人天赋倒底到达何种程度?
自己六十岁晋入筑基都自认为天赋异禀,那此人不过四十岁,修为便远超自己,这又算什么?
刘二狗见多了这种表情,也不觉得奇怪,不再吓唬他,笑着说道:“道友今日筑基成功,从此大道可期,真是可喜可贺。”
李元孚急忙说道:“晚辈李元孚,请前辈称呼晚辈姓名即可,当不得前辈道友称呼。”
刘二狗哈哈一笑道:“我也只不过高出你一个大境界而已,李道友能在六十岁左右便筑基成功,这天赋放眼整个大夏国,也是凤毛麟角,他日未尝不能结成金丹,道友这个称呼你自然当得。”
李元孚被刘二狗一通恭维,顿感受宠若惊,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结丹的那一天,瞬间变得红光满面,笑着说道:“前辈太过抬举晚辈了,前辈才真是天赋绝伦,晚辈这点微末天赋跟前辈相比无异于萤光之比皓月,实在不值一提。”
刘二狗道:“我倒不是恭维你,我在这大夏国也见过不少筑基修士,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已经百岁开外,甚至不乏有寿元将近之人,跟他们相比,你已经算是人中之龙了。”
李元孚听出了刘二狗话中之意,惊讶的问道:“莫非前辈不是我大夏国人士?”
“然也。”刘二狗点点头。
李元孚也是第一次见到大夏国之外的修士,好奇不已,又问道:“不知前辈来自何方?”
“道友可知庆州之外的死海?”
李元孚闻言脸色大变,不可置信道:“什么?前辈竟然从死海穿越过来的?”
显然李元孚也是听过死海的凶名,不由对刘二狗更加敬畏,同时对死海对面的世界也是充满好奇。
刘二狗又将忽悠林无敌那套说辞搬了出来。
连林无敌都被忽悠得深信不疑,更何况李元孚这个刚入筑基的菜鸟。
突然,李元孚问道:“不知前辈筑基之时年龄几何?”
刘二狗见李元孚竟然起了攀比之心,也不怕打击他,直言相告:“十五。”
李元孚仿佛听到了这辈子最难以置信的话,急忙问道:“不知前辈如今贵庚多少?”
刘二狗似笑非笑道:“就是你所见到的。”
李元孚感觉上天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自己还在为六十筑基沾沾自喜,突然就冒出一个四十岁的金丹修士!
似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李元孚仿佛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却又不得不应付刘二狗这个金丹前辈,嘴上不停地说着毫无营养阿谀奉承的话。
刘二狗见李元孚满嘴马屁之言说的无比顺口,又联想到此人身处之地,心中暗道:莫非此人是官场中人?
于是问道:“道友身居刺史府,莫非是这肃州刺史不成?”
李元孚苦笑道:“前辈见笑了,晚辈醉心修炼,并无心官场,只是这庆州刺史吴大人见晚辈略有几分本事,所以供奉着晚辈,当然若是吴大人遇到为难之事晚辈也会出手。”
刘二狗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刺史吴大人养的打手,帮那位吴大人处理一些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刘二狗突然问道:“听说肃州今日来了位王大人,你可知道此事?”
李元孚一愣,随即答道:“晚辈近来忙于突破境界,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出过这个院子,并不知道近日肃州发生的事情。”
刘二狗想到他刚突破的境界,知道他没有说谎,便说道:“既然如此,道友你且稳固境界,日后有缘再见。”说完破空而去。
李元孚只听见“嗖”的一声,刘二狗便已不见踪影,心中更是惊惧不已却又充满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