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任重和许女士拿了做好的早餐到了言家,两家准备一起吃早餐。
二人过来的时候,顾女士也正好把她做的早餐摆好,孩子们也都洗好手,坐好在位置上了。
许女士看到云泽愣了下,问:“你不是去学校了吗?”
云泽:“……”
说完,许女士下一秒又道:“你怎么还没有去学校?这个点都已经迟到了。”
云泽努了努嘴:“我还没有吃早餐。”
“不是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
“你不是已经吃了吗?”
“没吃饱!”云泽正色道!
反正他今天就是不想去学校了!
许女士看了云任重一眼,云任重秒懂,然后看向云泽。
云泽:“好吧……”
这个点儿,要是他不走的话,那一定会被保镖们扛着到学校的。
那样一定又会被学校那群家伙嘲笑!
云泽被司机送上学,早餐桌上,几个孩子默默吃饭,大人们聊天。
一开始“孩子们”是挺沉默的,后来就不沉默了。
首先是这样的,顾女士和许女士他们提起了那个出版了二十本书的老朋友,就慢慢地提到了文学方面的问题,然后身体是小孩,思想是大人的云渺和言非听着听着,就难免插几句嘴。
后来,就慢慢地演变成了云渺和言非的讨论——
云渺:“我觉得x杂志社,所发表的文章,质量最为重要,当然,其纸质的质量也很重要,外观也很重要,自然,价格也需要合理,有些购买者还是学生,消费能力有限。”
言非:“这些自然都很重要,但内容符合大部分群众需更重要,如果内容只符合小部分人群的需要,那就没有盈利。”
云渺:“x杂志社的杂志,也没有多大众啊。”
言非:“虽然不大众,但也不是小众,盈利虽不大,但也足以让x杂志社不倒闭。”
云渺:“可按长远来说,这种状态久了,会不会不好?”
言非:“有可能,所以还是很有必要做好相关的市场调研,根据市场调研,做进一步的计划。”
……
一旁的四个大人怔:“……”
他们说的是啥?
这是小孩子会讨论的内容吗?
怎么感觉三岁和五岁的小孩子有这样的对话,有些……诡异?
许女士最靠近云渺,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脑子烧坏了?”
“……”
至此……
云渺恍然想起来……
她现在是个小孩……
不过……
童言无忌,应该没什么事的吧?
云任重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惊喜地道:“渺渺跟着小非久了,也变成个天才了?”
众人像是醒悟一样,渺渺,好像确实是变成了个天才……
过了会儿,许女士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渺,疑惑的看向云渺,“渺渺,你……今年多大?”
“三岁。”
许女士若有所思,又问:“渺渺,你刚才说的话,哪里学来的?”
“……”
这要怎么说?
云渺扶额,不要为难她啊,她现在只是个孩子。
“对啊,渺渺,你刚才的话,哪里学的?小非教你的吗?”言立凯也问。
“……”
云渺从刚才就想吐槽,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变成了个天才,是因为言非的原故?就不能是我自己学习的原故?
云渺瞪了一眼言非。
言非莫名。
“那就是了。”
大人们把云渺瞪的言非这一眼,当成是云渺间接的承认。
刚说云渺是天才,但也只是怀疑,还是要印证一下。
云任重:“我国第一个朝代是什么?”
云渺:“夏……”
“第二个呢?”
“商……”
“第三个呢?”
“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晋……”
本来还想继续说完的,但是……大人们炯炯的看她的目光,有些可怕……
“继续说呀。”云任重给了她一个鼓励。
“……”
其余三个大人也期待地看向她。
过了几秒后,在大人们期待的目光下,云渺:“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金元明清。”
好了,可以了吧?
可以继续吃早餐了吧?
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这种感觉……这种情形……只有小时候才会有的遭遇……当久了大人,突然又有这样的遭遇,还是挺害羞……
“那世界史呢?”
“……”
云渺:“喔饿了……”
云任重给她开了一盒牛奶。
“我国第一部记传体史书是哪一本?”
“空气是由什么组成?”
“南极什么时候会有极昼极夜?”
“什么是北回归线?”
“巴比妥类药物的钠盐为何常制成粉针剂?”
“盐酸地尔硫?的代谢途径是什么?”
“环丙沙星的化学结构为?”
……
“……”
掀桌!
?(?`h′?)?
你们是魔鬼吗?
前面的问题还好,后面的问题都是些什么鬼!
还越来越难的那种!
还化学结构!
是需要我把它画出来吗!
虽然内心很是咆哮,但面上还是很乖巧。
云渺摇了摇头,“喔布吉岛。”
众大人笑。
“渺渺还会谦虚了!哈哈哈!”
“那可不是,渺渺以前可是爱炫耀的很!得了一只小熊的玩偶,都能全天下地去炫耀!”
“是啊是啊!”
“渺渺真可爱!”
言非同情地看了一眼云渺。
言宝宝有些不明所以,想说话嘛,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好乖乖地吃饭。
云渺三下五除二地把碗里的早餐吃完,又把旁边的一盒牛奶全部地喝完,丢下一句“喔次饱了,泥们慢次”就跑了。
而且出餐厅的时候,还听到一句——
“青霉素的构效关系是什么?”
差点就是脚下一摔。
然后跑得更快了。
这种被考核知识的场面,还是太过于可怕。
云渺离开餐桌后,许女士还是有些疑虑,“渺渺,好像有些变了,从昨天开始。”
“是吗?”顾女士道,“我也觉得,渺渺也有些变化……昨天也没看出来她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今天……”
“难道真是烧坏了脑子?”云任重试探性地问。
他刚一问完,就被许女士糊了一掌,“你才烧坏了。”
云任重老实应道:“对对对,是我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