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黄昏降临,转眼上官凝已经苏醒了半个月,距离及昇礼也还有三四天,之前出去的紫玉约莫傍晚的时候回了凝雨阁,身后还跟着个小厮打扮的人。----
“小姐,东西取回来了。”
紫玉指挥着那个小厮将东西放到了屋子中间,小厮费了好大的力才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庞然大物放置妥当,上官凝眼见这个小厮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还有些干瘦,便让乐儿拿了一锭银子给小厮做赏钱。
屋子中间的这个物件几乎与上官凝差不多高矮,却是细长,外面裹着一层红色的绸布,绸布外面又密密匝匝的捆了不知多少道草绳,隔着绸布上官凝还真是猜测不出这里面的物件。
最后,紫玉、璁玉并上乐儿三个小丫头手脚并用的折腾了半晌才将红绸外面的草绳解开脱落下来,随着草绳被解开大红的绸布也缓缓掉落,里面的物件终于露出了真是面目。
一株红蓝相间的珊瑚树。
大雍地处内陆,多山多平原,少海少河流,因此虾蟹贝类稀少连带着珍珠都十分的稀罕,像是珊瑚这样的摆件更是金贵,寻常的富贵人家若是有一串两串的珊瑚珠首饰都是让人艳羡的,若是家中能有一件珊瑚的摆件那绝对是面上生光的事。
上官凝是上官府的嫡小姐,身份特殊又身负释尘师太的神秘谶语,从小到大稀世珍宝可说是见过不少自己得的赏赐也不乏珍惜宝物,可像眼前这般齐人高的珊瑚树而且还是双色的珊瑚树穷奇两世上官凝也是头次见到。
三个小丫头早就被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的眼珠子都掉在了珊瑚树上拔也拔不出来,也难怪她们这般惊讶,如果不是在上官府这样的人家做侍婢估计她们也许一生也见不到这样的奇珍异宝。
“小姐,这……这是个什么宝物?”
璁玉率先忍不住,呐呐的开口,眼睛却还是没有从珊瑚上移开。
“这是珊瑚树。”
“这是树?根在哪,能长叶开花吗?”
“你这傻姑娘,珊瑚树不是树,是摆件。”
紫玉到底年纪大些又是在大书房做过差事的,眼界要比乐儿和璁玉宽一些,即便也是头一次看见但估计之前也是在书上读到过的。
“不是树?那为什么还叫树?”
上官凝被璁玉的憨傻样子和幼稚的问题逗得忍俊不禁,越发的觉得璁玉就是自己院子里当之无愧的活宝。
“珊瑚是极西的大海里的一种小虫子分泌出来的外壳,被海水冲泡长年累月之下便变成了外面眼前见到的这个样子,因为形状像树才称为珊瑚树,其实却不是树,就像蜗牛我们叫它蜗牛可其实它并非是牛。”
璁玉一脸的迷惑,上官凝的话里她只听懂了虫子两个字,一想到面前这美丽的东西是虫子变的,璁玉立刻就觉得这珊瑚树没了期初的那份美感看着还有点可怕。
乐儿虽然不想璁玉反应那么大,可对于这个珊瑚的成因也有些难以接受,看着珊瑚树的目光也不像刚才那么热烈了。
只有紫玉一直都是淡定安静的,既没有再最初的时候表现那么兴奋听了上官凝的话也没像璁玉和乐儿一般瞬间丢了兴致,几个丫头里真的就属紫玉最稳妥踏实,上官凝就盼着紫玉是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丫头,可上一次词语面对粉簪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始终难以让上官凝释怀。
“小姐,此物定是十分珍贵,您看似摆在屋子里观赏还是送到库里安置啊!”
“送到寿康苑去。”
紫玉对于上官凝的这个回答多少有些诧异,这个珊瑚树十分的珍贵说是稀世之宝一点都不为过,若是别人恐怕恨不得将这样的宝贝睡觉都搂在怀里,像是自己家主子这样眼睛都不眨的就将这样的奇珍异宝送出去的人真是不多。
珊瑚树虽然珍贵,但对于上官凝来说不过是个死物是个冰冷的玩物,自己留下了也是要放在库里蒙尘的,而自己将这个宝物送到寿康苑恐怕要比放在库里落灰好上许多吧!
珊瑚树毕竟太大,之前那个小厮可是累的半死,这次上官凝安排紫玉璁院子里寻了两个身体结实的家丁将在凝雨阁停留了不过一刻钟的庞然大物抬到了寿康苑。
“你这丫头,既是你爹爹送与你的礼物你好生收着就是,祖母这么大的年纪可哪还有心思欣赏这样的物件啊!”
宁氏至从独自一人回府之后胸腔里就一直燃着一团火,呼呼的火苗将宁氏的心和喉咙齐齐烧的千疮百孔灼痛难耐,可如此难捱的痛苦却非药石可医,只能生生的受着。
上官凝带着人进门的时候宁氏正在厅中和贾嬷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初见一块裹着红绸的东西被两个壮丁抬着进了屋门宁氏和贾嬷嬷两个人都是吃了一惊,看见随后而来的上官凝宁氏满脸的疑问。
上官凝但笑不语,动作利落的将蒙在珊瑚树上的红绸剥落,果然宁氏和贾嬷嬷两个人的神色也具是一惊,惊讶之后宁氏才重新看向上官凝,上官凝也不遮掩一五一十的将珊瑚树的来路实实在在的说了一遍。
“祖母,凝儿听说珊瑚不仅仅能做摆件观赏,最重要的是它还能入药,去翳明目安神镇惊,您夜间总是身子乏累极难入眠,这珊瑚树正好放在您卧床旁,您身子舒坦了狞恶也跟着高兴。”
宁氏被上官凝的话说的一阵窝心,对于自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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