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只听得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门外一脚踢了开来。来的人,是一个额前尚有忧郁之气的男孩子。此人,当然就是还没有从打击之中走出来的任笑天。
站在门外的任笑天,先是侧耳听了一下屋内的动静。听到最后,易芷寒发出了最后一声无助的哭声。任笑天只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上涌,心口顿时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气。也许,自从考场事件发生之后,一直就郁积于心的戾气,都在这一刻狂泻而出。
任笑天一脚踢开了房门的响声,当然是惊动了屋内征服与反抗的一对男女。扒在上面的男人,是猛然一惊。这一惊不打紧,倒是让下面昂扬的小钢炮立即偃旗息鼓。
本来已经绝望的易芷寒,并不知道是来了救兵。她只是直观的感觉到戴主任有点放松了对自己的肆虐,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进行了反击。
易芷寒将自己那可爱的两排贝齿微一张开,就朝着戴主任最贴近自己口边的鼻子咬了下去。只听得‘哎哟,我的妈嘞’一声喊,戴主任就疼得滚到了地上。
到了这时,易芷寒才知道是任笑天救了自己。她不管不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直接就扑入了任笑天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此时的易芷寒,就象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亲人。就象是一只失群的孤鹰,终于得到了坚强有力的护卫。
“你,你是谁?你来干什么?给我出去,给我滚出去。”从地上站起来的戴主任,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任笑天继续滥发淫威。他只顾耍威风,就连自己下部的丑态都暴露无遗的形状也全然不顾。
任笑天用手轻轻地拍打着易芷寒的背部,拥着这个对自己一直都很关心的女孩子,慢步移挪到了戴主任的身前。
“你问我是谁?好,我来告诉你!”说话的同时,任笑天已经是左右开*地给了戴主任两个耳光。
任笑天的这两个耳光,打得戴主任口鼻出血。这还不算完,任笑天接着又来了两个耳光,口中说道:“姓戴的,你问我是来干什么的?好,我告诉你。我就是来打你这个小逼养的,我就是来打你这个畜生都不如的家伙。”
任笑天的手臂不停地挥舞,随着连续不断的‘啪啪’声,顿时就将戴主任的脸部打成了猪头。本来,任笑天还想继续打下去。只是因为他打得兴起时,就松开了怀中的易芷寒。
易芷寒看到自己身无寸缕,想到自己今天所遭遇的侮辱,她悲呼一声就冲出了办公室。听到易芷寒的悲呼,任笑天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救人,当然是要让被救的人能够得以安宁才对。自己只顾一时的泄愤,却没有及时安慰易芷寒,这可是一个大大的过错。
任笑天的反应快,脚步也不慢。听到易芷寒的悲鸣,就紧跟着冲出了办公室。他在校园的一条河边处,拦下了欲寻短见的易芷寒。为了制止对方的反抗,他只好死死地把易芷寒搂抱在自己的怀中。
任笑天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易芷寒的身上。看到易芷寒的下肢还是裸露在寒风中,他干脆就连长裤也脱了下来,让易芷寒把裸露的身体遮掩了起来。
身体可以遮掩,内心的伤痛却无法愈合。任笑天苦苦地劝说了半夜,都无法打消易芷寒一心求死的念头。也难怪,一个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的女孩子,突然碰上了这种奇耻大辱的事,怎么能够不是伤心欲绝!
看到怀中哭得如同梨花带雨的易芷寒,任笑天只能不停地在揉搓着自己的鼻子,就是没有好办法能够想得出来。以前和李若菡相处的时候,虽然也会碰上菡儿使小性子的时候,只要稍许说上几句好话,也就能引得李若菡展颜一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一种情况。
想到李若菡,任笑天的内心中不禁感觉到一阵绞痛。他不由自主的呢喃道:“芷寒同学,你心中有伤,就想着要寻短见。我哩,我又应该怎么办?”
说到这儿,任笑天松开了搂在怀中的易芷寒,站起身来走动了几步。他握着拳头用力地挥动了几下,吼叫道:“难道我去哭,去死?不,我绝对不做这样的懦夫。我会用事实来证明我自己,会用事实来让那些侮辱我的人后悔莫及。”
“笑天同学,难道你也曾经遭到过别人的侮辱?”女人的八卦心理是一种天性。在这样一种特定时刻,易芷寒还是对任笑天所曾遭遇过的侮辱引起了兴趣。
任笑天并不想揭开那痛苦的一幕,只是拗不过易芷寒的坚持。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只好将自己恋爱的曲折和悲剧,现身说法的讲述了一遍。
“这个女人真卑鄙,太无耻。”易芷寒愤愤不平的咒骂着。在这一瞬间,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转而劝说道:“笑天同学,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样的好人,一定会能找到真心相爱的人。”
就这样,任笑天的一段往事,不但将易芷寒劝说得回心转意,也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那以后,随着不断的相处,不断的加深了解,易芷寒铁了心的爱上了任笑天。
事情过后,那个戴主任由于鼻子被咬得破了像,只得请假休息。过了好长时间才来上班。那家伙不是不想报复任笑天和易芷寒,只是因为这两个学生都得到了任课老师的欣赏。时间长了以后,也让校领导看中了这两个人才。由于这样的原因,才使得戴主任的图谋没有得逞。
“这个教导主任叫什么名字?”听到这儿,周绍松的脸上已经是一片铁青之色。没有想得到,自己的部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货色。要知道,这是警察机关,是专门打击‘食狼’的专业机构。
周绍松到底是从大机关下来的官员,还是多了一点书生气。他不知道的一个基本道理:不管阳光有多灿烂,还是会有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罪恶,不会因为是什么神圣的部门、神圣的职业而有所区别。
易芷寒一边抽泣,一边恨恨地说道:“戴斌!就是这样一个畜生。后来不但当上了副校长,还在天哥的毕业分配上动了手脚。”
本来,孙大伟找到学校,要对任笑天等四个学生进行报复的时候,校方的打算,是取消对任笑天的留校安排,但还是准备将他分配到省城的警察机关。只是由于当时担任副校长的戴斌一再坚持,才将任笑天发配回了家乡。
听到这个名字,周绍松楞了一下。他对此人不但熟悉,而且几乎是天天见面,因为戴斌是现任的治安局长。
“周厅长,戴斌的鼻尖确实是少了一块。当时的说法,是在家中逗小狗玩的时候,被狗给咬了一下。这事情,在整个警察厅是当笑话来说的。没有想得到,还会有这样的隐情。”旁边有人接上了话,给周绍松做起了解释。
听到旁边有人插话,易芷寒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插话的人是政治部主任朱军。她赶忙站了起来,用手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痕,口中羞涩地喊了一声:“朱主任。”
周绍松所坐的位置,是正对着门口。易芷寒呢?她是面对着周厅长说话,当然也就是背对着门。在她介绍到一小半的时候,由于情绪激动,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后来了人。
朱主任是来找周厅长汇报当前工作情况的。办公室的门是半敞开着的,只要站到门前就可以看清室内的一切。这是周绍松用上女秘书以后,专门立下的规矩。瓜田李下,人言可畏,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朱主任刚到门前,就听到有女孩子的抽泣声。他的心中一惊,难道有些人对周厅长用美女秘书的传闻,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他想撤回也已经来不及,因为周厅长已经用手在示意他进门,并且将手指竖起放到了嘴边,意思是让他不要说话。
“朱主任。”易芷寒看到是领导坐在自己背后,不好意思地打了一声招呼,就赶忙跑过去给朱军泡茶。
朱主任看到这个举动,也是暗叹一声‘好孩子’。能在这种情绪激动的时候,依然坚守本分,确实是很不容易的事。他用手示意说:“小易,不要客气,坐下来说话。”
“老朱,这个事情已经是时过境迁,想查也查不出什么头绪来啦。要怪,就应该怪任笑天,怎么没有想到搜集证据呢?”周绍松有点不满地批评说。
一听厅长批评自己的恋人,易芷寒赶忙解释说:“周厅长,这事怪不得小天哥。如果不是我跑了出去,他也就不会赶忙去追我啦。”
“厅长,你对任笑天的要求,也有点过了吧。哈哈,当时的情况,肯定是要以我们易芷寒同学的安危为重啦。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呀,小易。”朱主任有意识地进行逗笑说。
看到易芷寒红了脸之后,朱主任这才正色地说道:“其实,这事也不难查。虽然不能追究责任,但也能让我们了解一个人。”
周绍松头脑中在急剧地思索着,朱主任有什么好的方法,来查清戴斌的罪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