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盖而下,潮水般涌入通道,林小兵抱着个大活人能快到哪里?没几下就被潮涌而来的雪流推着向前滑行,虽然雪崩被山势阻挡过后威力大减,但还是将他连跟拔起,直接推着两人快速向前飞速滑行,要不是最前面刚好有块竖冰做挡板,他可能直接就被活埋了。
……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已经迂回到最下面一层,型男却听到了伊云龙传来的噩耗。
“林小兵和舒筱云所处的位置发生雪崩,他们的卫星电话消失……”伊云龙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发出预警。
“发生了什么事?”型男脸色大变,铁牛和老董围上来道,伊云龙只连通了型男和猎鹰的电话,他们两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伊云龙说熊神谷里发现手机信号,根据截获的信息判断百分之八十有可能是魔神,因为他正在向外界传达巨额财产的藏匿点。”雪崩的威力型男和猎鹰都非常清楚,只有两种可能,活着或死了,而且无论哪种情况都没有必要急着去找,当务之急是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消灭魔神盗猎团伙。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干死这群畜生。”
“你们迂回到旁边下去,我要开火了。”前方五十米处二十多头牦牛身上已经捆绑满了藏羚羊绒,遭屠杀数量至少有几千头。
取下背后的单兵火箭弹,型男瞄准那个光头所处的位置发射,当光头发现异常时人已被炸成碎片。
“行动。”
一枚火箭弹就解决了十来个盗猎份子,其他离得远的也处于懵懂失聪状态,受惊的牦牛四散逃跑,瞬间又踩死了好几个,还有几个离爆炸点近的举枪反抗,但很快就被枪法精准如手术刀的雷霆三人战斗小组逐一消灭。
平时杀人如麻,不可一视,现在瞬间就被消灭,对于这些穷凶极恶的盗猎份子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惩罚。
“我数到三,再不出来就往里面扔手雷,你知道我们的政策,没必要拼死抵抗。”根据伊云龙的提示,魔神藏身的树洞很快被围住,这混蛋把手枪等物件从树洞递出来后就钻了出来,在死亡面前,没有所谓的强者。
“交给你了。”把魔神拷上交给猎鹰,型男示意铁牛和老董跟上,三人迅速从弹簧路向上绕去。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之所以跟着型男出来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命令,铁牛和老董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小兵和舒筱云遇上了雪崩,生死未卜,我们得立刻赶去救援。”
“你~”型男说完,立刻就遭到铁牛和老董一顿暴击,之后三人才疯狂地向出事点狂奔而去。
“型男你个混蛋,舒筱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切了你。”
“还有我,一定要让你一辈子娶不了媳妇。”
“在他娘啰嗦老子现在就切了你们。”身为猎豹大队长,于公于私型男都是最不愿看到这种事的人。
“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当初就不该让我跟着你们来。”女神可能葬身雪域,老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要是不带你来你现在已经被埋在下面了……”
“胡说……老子绝对能把他们救出来……”
就算面对子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三个大汉竟然在这一刻哭得满脸泪水,可想而之他们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
“靠,有种你弄死老子!”推开前方堆积在身上的积雪,林小兵一头钻了出来,虽然狼狈地被冰雪推着走,但他一直都死命地抱着舒筱云,尽量不让她受到二次伤害。
一头钻出积雪,眼前一片黢黑,林小兵轻触舒筱云鼻头,发现其呼吸又开始凌乱,于是摸索着把她平放在地,而后从口袋里摸出防风火柴,点亮一根后发现地上全是被雪流堆来的枯枝和石头,正好可加以利用。
摸索着拾了一堆树枝点上,四周随即敞亮起来,林小兵此时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洞穴之中,四周全是黑黢黢的岩石,顶上很高,隐约可以看到一丝光亮。
观察了周边所有情况,林小兵才意识到是雪流直接把自己推送了进来,幸好雪流到了这里后彻底势衰,否则两人直接就会被拍扁在山洞的岩壁上。
空气不压抑,证明顶上的小孔具有良好的透气性,现在的问题是出口已被冰雪封死,两人已经被困在洞里,而且此刻她身受重伤,要是得不到及时救治恐怕还是凶多吉少。
可能是经过刚才的波折,舒筱云又流了不少血,性能良好的军用止血带也被完全浸透,林小兵不得不将其拆除,用衣服堵住两边再绑上去,但血还是哗哗外流。
“拼了。”抽出六/四手枪取了四发子弹,林小兵小心翼翼地用舒筱云腰间的野战刀把弹头剥掉,而后脱掉她的衣服,并将其反过来放平,最后将火药洒在背部伤口上点燃。
一簇火光冲起,昏迷中的舒筱云一声惨叫后再次晕倒,可喜的是背部伤口已被烧焦沾在一起,血随即也被完美止住。
小心翼翼地把舒筱云翻过来,林小兵打算如法炮制处理前面,无奈前面的伤口离她傲人的左峰仅有一厘米,假如用火药烧的话必定会留下无法换回的疤痕,这对一个漂亮女孩来说无疑是非常致命的。
考虑再三,林小兵还是没有下手,而是找来一捧干净的雪认真擦拭一遍伤口后重新用止血带扎起来,直到血流完全止住后才将拼了老命才保留下来的血浆注入了她体内。
舒筱云的呼吸重新恢复平稳,林小兵把自己的迷彩服脱下来穿到了她身上,而后将其平放在地。
舒筱云的衣服前后都已被血浸透,必须要烤干才能继续使用。
处理好伤者,林小兵开始开始盘点身上仅存的物资:六/四手枪一把,子弹三十三发,野战刀一把,防风火柴一盒,舒筱云脖子上还挂着一只水壶,口袋里有两块巧克力糖,别的就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