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孔瓦孜在路上的英姿飒爽独占一格,薄礼客和曾高娜挤到另一格内。
“中文说的倒很溜,知道手下败将什么意思就瞎用?你什么时候赢过我?”
薄礼客居然听到了,更不可思议他选这个时候不依不饶。
曾高娜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纠正,你是我备胎的手下败将,你还不配让曾哥上场。”
薄礼客冷哼一声道:“秃驴,你的人他跑了!”
卫佳皇想说你这秃驴打击面太广,场外那个等于也一起骂了。
曾高娜动也不动:“我看着呢。”
“最好是。”
话音刚落,他正要奔向冲过来的奥孔瓦孜,就看到高古已经悄无声息贴上去,便即立定对整个守备情况做最后的审视。
那时的他错过了辛斯特和奥孔瓦孜交换的眼神。出现在奥孔瓦孜那格的高古有看见,但不以为意。
只有弱者才会敏感到抓住对手每一个细节不放,贪多嚼不烂。高古这样的强者确认过葡萄人之间互相有传递什么暗号,不拘奥孔瓦孜,辛斯特两人,知道这一点就行了,内容是什么到时候拆解便是。他相信,没有看到辛奥二人眉来眼去的薄礼客,乃至其他名将都有注意到葡萄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晓得提防就好,因为大家足够强大。
居中那格画面有变,只能远远看到贾实,人口稠密,近景大约就是禁区线附近,那是薄礼客约定好的最后一条线。
右上角的那格也早有变化,不再只有石潭和小黑人。
外表进入格中,饶有兴致看着小黑人。
诚如朴鹫所言,小黑人的操作只是初看觉得酷炫,玩针的速度肯定斗不过东方不败,看久了不过就是小黑人在遥控着一针一线一剪刀。收工的时候不过几十秒,可是过去拿给人做也差不多这个时间,没什么可骄傲的。
扒了摸这才完全信了朴鹫的邪:“等于越正规的足球比赛,医疗被限制得越厉害?”
朴鹫耸肩道:“这个不难理解吧?不管是蹴帝还是更上面,一方面倡导全民健身——这个是针对基层,所以有各种可观的福利机制,如果光一个低强度的比赛,因为医疗保障的不利,影响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本来就不大想踢你的球,无形中又把门槛提高了,那谁愿意进来‘健身’?所以你看草根的比赛小伤小病喷个什么水就搞定。但是越往上走,就会逐渐危及蹴帝的统治,就得分流。像核心说的,只论输赢就是最简单的,偶然性很大,谁都可以——至少会给下面的人这种错觉。”
扒了摸懂了:“越高级别的比赛,那些神奇药剂的效用就越给削弱。让素人知道向上爬的代价,让内部人士知道自相残杀的可怕,所以压根就没几个正经的下克上案例发生,唐朝联赛什么的干脆直接办成家家酒了。”
卫佳皇心中一动:“那我们福都体育中心死斗的时候——”
“当然是为了拉人入坑搞的特惠,而且吃定你们赢不了。如果真的出现第一个吃螃蟹的,或者对抗的级别升级,优先考虑的就是哪怕下克上的事实一个个地达成也不能让跟风狗泛滥成灾。上面确实没有义务和兴趣延长这位蹴帝的任期,但一定会维持统治系统的平衡,这就是扒总所谓的黑暗让你抗争,要是黑暗朝不保夕,还用抗争吗?”
几十秒虽然很快,但确实不算特别出色的成绩——至少没有快过桂姿开球。
卫佳皇有特别留意,桂姿确实没有吹牛,也没有过谦,他是真的有石油的七八,但到不了八九。
对位辛斯特那个点有些误差,但是不大,卫佳皇觉得至少奥孔瓦孜是踢不出来的。
辛斯特算半个未卜先知,知道会往自己这砸,但不确定是不是真有那么准,这样应对这稍有偏离的球门球算是正好对口。
认着打最不好的地方应该是便宜了鲁孝,只要他盯辛斯特,就百分之百中奖。
谋定后动的鲁孝要点时比辛斯特坚决,先知的辛斯特拿先机,但是身体冲撞发生时,善用技巧的鲁孝等于刚柔并济,很明显实现逆袭。
眼见第一点即将旁落的辛斯特哪肯甘心,催生了原始野蛮的能量,正好借着胜券在握的鲁孝的麻痹大意,强势缩短差距。
到头来谁也没讨到好,铁头碰铁头,又没有石潭那么倒霉,球做的缓冲体让两人虽然吃痛都没见血,只是注定为他人作嫁。
第二点葡萄保护的好,是有暗号剧透才成功甩掉曾高娜的福尧拿到,只是他做出的向前传送却被同样扔掉奥孔瓦孜的高古伸脚挡下。
比赛进行中,居中的格子变大,似乎永远以球为先,卫佳皇他们便看到要出边线的球出现在画面中,党葡鸰和施仙奴都在奋力追赶,看起来似乎是党葡鸰要更快一些。
余日和扈圆枪依然没有发声,卫佳皇现在怀疑他们是不是被消音了。
只见党葡鸰果然先施仙奴一步追到球,第一件事直接半转身照着身后踢出一个半高球。施仙奴反应真是快,就地打滚,生生避开。
开玩笑,有个能扔50来米的妖怪,给你任意球也不给你边线球啊。
打到中路大不了又乱成一锅粥,葡萄有身体,定庞有应变。
很快,奥孔瓦孜在另外一边刚要护住球,却被甘莫兰推倒,听到天命鸣哨。
告一段落的结局算不上皆大欢喜,倒是在双方可接受范围内。一个没丢球权,一个不用防边线球。
居中那格能看见薄礼客在那喊话,看着像是个了不起的元帅。
防线需要再往后收,名将们包括高大人做得滴水不漏,即便是秃驴和矮冬瓜都让薄礼客找不到槽点,于是元帅有违本性地只喊空泛的类似注意加油的口号,不具体发号施令。
当然,元帅用的还是中文。
这会,右上那格小黑人早已收工。外表问石潭:“你似乎不急着上?”
石潭也不看他,盯着场上的薄礼客淡然道:“不急,他状态正好。”
外表又问:“上了以后准备怎么做呢?”
石潭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外表说了两个字:“谢谢。”
外表故作惊讶道:“谢我作甚?”
石潭道:“谢你有自知之明。”
外表问他:“你觉得我应付不来?”
石潭用沉默来回答。
外表此刻就像个撒娇的小孩子:“那你说,换谁就应付得来?”
石潭似乎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答:“我的恩师可以。”
外表笑道:“你哪位恩师啊?我大胆猜猜,是用鞋子砸毕咸那位还是东帝汶惨案的那位啊?”
石潭反问:“你觉得砸毕咸那个不行么?”
外表笑得更得意了:“你知道这家伙以前是老夫的迷弟么?他就是痴迷于我的足球美学,恨不能复制我的战术体系呢。”
石潭终于问出他想问的:“他还活着么?”
“谁?”
明知老流氓装傻,石潭还是很认真地说出“他”的名字:“东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