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虽然不是什么枭雄之姿,没有目光如炬的的识人之术,但是基本的御下之道还是了如指掌的,一方面他是极为器重耶律阿保机的,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在暗中提防耶律阿保机,不忘在耶律阿保机的麾下植入了不少心腹之人。
这些心腹之人都是有兵有权的千户和白户,可是耶律阿保机是何等人物,呼厨泉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不过以前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耶律阿保机并没有采取手段对付这些千户,现在终于到了好时机,耶律阿保机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这些呼厨泉的内应。
“各位千户说笑了,我耶律阿保机忠心耿耿,怎么会违背单于的命令呢?我是一时口快说错而已!”耶律阿保机笑呵呵的说道,假装一脸的真诚之色,同时隐晦的目光看向了这些千户的身后,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下,突然厉声大喝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突然的大喝声吓了这些千户一大跳,下意识的出声道:“动什么手?”
“砍你们的脑袋!”
千户的身后突然响起了几声怒吼,只见这些千户的身后站着几名匈奴壮汉,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了下去,这些千户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尸首两分了,无头的身躯翻身落马倒在了血泊之中。
“拜见主公,我等幸不辱命!”这些匈奴壮汉朝着耶律阿保机恭敬的拱手说道。
耶律阿保机满面春风,颌首应道:“奚低、休哥、天佑、天佐你们四个做的不错,没有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
突然到来的变故吓得其余匈奴兵面面相觑,心中躁动不安,个个交头接耳眼神惊异,顿时整个场中的匈奴军变得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众位兄弟请听我一言!”耶律阿保机策马出阵,高声大喊道:“刘渊小儿不顾单于安危,擅自逃离战场,勾结汉军妄图借汉军的手来谋害单于的性命,幸好天佑匈奴,单于已经识破了刘渊的诡计,命令我即刻率军斩下刘渊的首级,刚才这四名千户正是刘渊埋下的内应,已经被我就地正法了!”
匈奴军听到耶律阿保机义正言辞的话,顿时变得群情汹涌,纷纷怒骂道:“杀刘渊,除叛徒,杀刘渊,除叛徒!”
看着这些匈奴兵将所有的仇恨转移到刘渊身上,耶律阿保机的脸上涌起得意的笑容,一丝阴谋的大势正在悄然形成,不怪这些匈奴兵不明真相,而是耶律阿保机刻意将自己麾下的心腹士兵安排在大军的前方和中间,而那些效忠于呼厨泉的匈奴兵则被安排在大军的后方,他们根本没有听到耶律阿保机和这些千户的对话,再加上耶律阿保机一直深受呼厨泉的信任,他们自然下意识的相信耶律阿保机的说辞。
“好!众军听令,随我斩杀刘渊。”耶律阿保机举起手中弯刀,策马而出向着刘渊逃走的方向疾驰而去,趁着没人注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呼厨泉你就好好享受汉军的屠杀吧!我会为你收尸的。”
匈奴大军紧跟在耶律阿保机的带领下,在距离汉军还有数百丈的时候,呼啸一声拨转马头从汉军的侧方渐渐远离战场。
……
“奇怪!”
霍去病眉头紧皱,看着脱离战场的耶律阿保机,他心中倍感奇怪,剑眉凝起,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斩杀匈奴单于,他也没有往深处细想,而是继续策马冲向呼厨泉所在的匈奴中军。
“可恨,好一个耶律阿保机!”
此时的呼厨泉如丧考批,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耶律阿保机同刘渊一样脱离了战场,他也不是笨人,片刻的失神后就清楚了两人的打算,咬牙切齿的嘟囔道:“耶律阿保机、刘渊你们两个逆贼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祭祀草原上的天狼。”
正说话间,霍去病仗着汗血宝马的速度,已然冲进了匈奴军的阵形中,一杆丈八平蛮枪所向无敌,每一枪下去必定有一人被刺穿喉咙,或者是被挑下战马,接着在乱军之中活活被踩成了肉饼,霍去病长枪挥舞径直朝着匈奴单于旗帜杀去:“呼厨泉拿命来!”
隔着不远的呼厨泉面色大变,亲眼目睹到霍去病的勇猛无敌,他顿时感觉背后生起一股浓浓的寒意,连忙拨马就逃,心中的豪情壮志早已烟消云散,只想着保命要紧。
“哪里逃?”霍去病早就盯上了呼厨泉,一眼就认出了苍老的呼厨泉,看到呼厨泉拨马逃跑,急忙催促胯下的汗血宝马紧追急赶,手中的长枪上下舞动,不断的刺杀前来阻拦自己的匈奴士兵,这些匈奴兵又怎是霍去病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杀得吓破胆了,没有一人敢来阻拦霍去病。
霍去病胯下的汗血宝马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宝马,在霍去病神乎其神的骑术下,须臾间就追上了逃跑的呼厨泉,霍去病策马来到呼厨泉的背后,举起手中的丈八平蛮枪,眼看着距离呼厨泉只有一丈之隔,霍去病怒吼一声,用尽平生力气狠狠的刺向呼厨泉的后心。
正在策马狂奔的呼厨泉突然感觉后心和前心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柄锋利的枪刃露在体外,枪刃上还滴着鲜血,显然自己是被人从后心刺穿前心,想到这里呼厨泉吓得亡魂大冒,眼中露出浓烈的不甘,可是终究抵不住的死神的到来,魁梧的身躯轰隆一声摔落地面。
一道银光闪过,霍去病转刺为削,利用锋利的枪刃将呼厨泉的脑袋从脖子切去,呼厨泉的脑袋冲天而起,霍去病一把将呼厨泉的脑袋提在手里,高声喊道:“呼厨泉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呼厨泉阵亡了!”
“匈奴单于战死了!”
“霍将军斩杀呼厨泉了!”
不断的惊呼声从汉军将士们的口中高声喊出,匈奴将士们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待看清霍去病手上拿着的人头,顿时士气大降,兵无斗志,将无战意,转眼间就变成了鸟兽散,向着四面八方逃去。
有沉稳的匈奴大将急忙鸣金收兵,想要召回正在攻城的匈奴士兵,正在攻城的匈奴士兵听到自家的鸣金声,虽然心中大惑不解,但还是纷纷掉头撤退,如蚁群一般迅速的退去。
“去病好样的!”狄青居高临下,看到匈奴军的中军陷入混乱之中,就知道霍去病必定已经取得成功,心中忍不住暗暗赞叹道。
霍去病一枪刺死呼厨泉,心中豪气大增,仰天长啸,手中的丈八平蛮枪更显威力十足,马前的匈奴军如波开浪裂,又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扑倒在地,整个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士气大增的汉军在霍去病的带领下化整为零,分出一百多个百人队不断在混乱的匈奴军中穿插迂回,分割包围,转眼间匈奴军就被分割成无数块,明明是匈奴军的人数占据优势,可是现场的局面反而是汉军包围了匈奴军,此时此刻匈奴军完全被汉军给打蒙了,有一种四面八方都是汉军骑兵的感觉,只觉得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在霍去病的勇猛和优越的骑战下,汉军大获全胜,杀得匈奴溃不成军,抱头鼠窜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纷纷向着四面八方夺路而逃,随着刘渊和耶律阿保机的先后逃跑,然后呼厨泉战死,数万匈奴军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宛如无头苍蝇一般根本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只有漫无目的的逃跑和躲避。
“追击!杀光匈奴贼寇!”
看着面前的匈奴军欲要逃跑,霍去病长枪一挥,策马狂追,带领汉军骑兵死死的咬着匈奴军不放,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可不多!
在战场的另一边,耶律阿保机率领的一万匈奴兵也追上了刘渊等人,经过短暂的交手,刘渊麾下的士兵无论是人数还是勇将的数量完全不是耶律阿保机的对手,刘渊麾下唯一的大将石勒更是被萧天佐一刀斩于马下,迫于无奈,刘渊只好率军上了一座小山丘,妄图凭借地利来抵御耶律阿保机的进攻。
耶律阿保机大手一挥吩咐麾下的人马将小山丘团团围住,众将士张弓搭箭,弯刀出鞘,眼神肃穆的盯着山上的刘渊等人,随时准备大战一场。
洋洋得意的耶律阿保机策马出阵,鼓起嗓门朝着山丘上大喊道:“刘渊,你背弃单于,放弃袍泽,理应当诛,但是只要你肯下马跪地投降,我会向单于为你求饶的!”
“哼!”刘渊看着耶律阿保机得意洋洋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耶律阿保机,我本就是先单于之子,单于之位本来就是我的,是呼厨泉趁我年幼强取豪夺,你应该效忠的人是我,而不是呼厨泉这个乱臣贼子。”
“哈哈!”耶律阿保机高声大笑,嘴角绽起一抹冷笑,扭头对着身后的士兵问道:“将士们,你们愿意效忠这个刘渊吗?”
“不愿意!”
“不愿意!”
“懦夫!”
“叛贼”
……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让刘渊的脸色更加铁青一片,胸中气血翻涌,只觉得头晕目眩。
“噗!”
突然刘渊的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翻滚不息,一股滚烫的鲜血从刘渊的口中喷出,随着这口鲜血的喷出,刘渊的身子在马上摇晃了几下就变得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如一尊雕塑一般,脸色苍白如雪,紧接着山丘上响起了阵阵惊呼声和痛苦声。
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耶律阿保机等人惊得目瞪口呆,急忙派人跑到山丘上查看情况,得来的消息是刘渊竟然死了,没想到堂堂的匈奴左贤王竟然被活活气死了,耶律阿保机等人不禁莞尔,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喜悦,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刘渊当然是最合适的结果。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随着刘渊身死,山丘上的匈奴军群龙无首,在耶律阿保机重利的诱惑下,成功的招降了这支匈奴军。
“报!启禀耶律万户,单于被汉将给杀死了!”就在这时,一员匈奴斥候急匆匆的来到耶律阿保机身前,急声禀报道。
“什么!”耶律阿保机先是身形一震然后被巨大的惊喜填满胸腔,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是臣子,面上急忙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痛骂道:“儿郎们,汉军杀我单于,屠我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耶律阿保机抹了一把眼泪,声情并茂的痛斥汉军,成功的激起了匈奴兵的仇恨,大军随即就地整编一番,裹挟着满腔的复仇之火马不停蹄的杀向云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