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辩下令进攻伍孚的时候,史阿就一直待在刘辩的身边冷眼旁观着战场的局势,他的任务主要是保护刘辩的安全,可是刘辩眼看着自己手下的猛将落入到下风,心中当然想着能够擒贼先擒王,于是派出史阿前去偷袭伍孚,可是还没接近伍孚,转眼就被史敬思和史文恭两兄弟给拦住了。
史家兄弟可没有那么多战场规矩,当即并肩而上,两把画戟直接刺向史阿,一个攻上,一个攻下,丝毫没有手软的迹象,势要将史阿击杀于此, 史阿的武力本来就不如其中一人,在两人的围攻下还没走过十招就被史敬思一戟穿胸。
“陛下,臣下辈子再为你效忠!”在被史敬思一戟穿胸的瞬间,史阿感觉到自己的力气犹如潮水般退去,手中的利剑再也拿捏不住,掉到了地上,转过头对着刘辩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史文恭听着不耐烦一戟向史阿的脖子削去:“啰嗦”。锋利的戟刃轻松的将史阿的脖颈砍断,顿时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掉到了地面,染红了大地。
“徒儿!”远处的王越看到史阿的惨状,禁不住悲呼一声,自知今日事不可为,奋力一剑逼开裴旻,嘴里叫嚣道:“裴旻小儿,今日的比斗不算,他日我们再来比过!”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展开身法向远处逃去,不愧是一名剑客,做事如他的剑法一样,绝不拖泥带水,眼见事情不妙立刻远遁。
“王越休走,今日你我二人定要分出剑圣归属,天下间只能有一个剑圣!”眼看王越要跑,裴旻刚想展开身法追向王越,突然感觉到肩膀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心中一愣回头看去原来是伍孚,按下身形,拱手作揖:“主公,属下无能让王越跑了!”
伍孚冷笑的看着王越的背影,摇摇头道:“穷寇莫追,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刘辩,王越只是一只丧家之犬,不足为虑,再说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一名剑客的心,他日,你遇到他定能再次胜他。”
裴旻按剑而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王越在狂奔中也不忘扫了一眼刘辩所在的方向,眼中挣扎不断,但是回头看到裴旻和伍孚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禁一寒,本来他是想带走刘辩的,可是如今自身难保了,只有活一个算一个了,心中主意已定,王越脚尖一用力瞬间跨出了一丈之远,几个纵跃间已经逃到了黛山的丛林深处。
伍孚转身观看起常茂和刘綎的战况,只见刘綎在常茂的猛攻之下已经显得岌岌可危,胳膊上的伤口因为持续用力已经逐渐崩开,血流不断,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起来,但是破船还有千钉,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拥有100武力值的晚明第一猛将的刘綎刘大刀,依伍孚现在的眼力来看没有五十招常茂休想拿下刘綎。
“看来是时候轮到自己给常茂助攻了!”伍孚深吸一口气朝着常茂大喊道:“常茂,你太让我失望了,连一个无名小将你都拿不下,你对得起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吗?”
“滴滴……常茂激将属性二次爆发,武力+3,当前武力105.”
伍孚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暗暗的点点头,可是仍不觉得满意,继续大喝道:“常茂,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麾下第一猛将,我相信你的实力,现在我命令你十招之内斩杀刘綎!”
“常茂,不要让常遇春将军失望,要让他以你为荣,建功扬名就在此时。”
“滴滴……常茂激将属性三次爆发,武力再次+3,当前武力108。”
“滴滴……常茂激将属性四次爆发,武力+3,当前武力111。”
听到常茂的激将属性已经全部爆发,武力达到了惊人的111,伍孚松了一口气,气定神闲的观看两人的战斗。
得到伍孚的鼓励,常茂怒吼连连,只感觉浑身的力气犹如泉涌而来,右手禹王槊,左手金龙抓,卷起一团团的金光紧紧的缠绕在刘綎的要害四处,刘綎忙于招架,心中叫苦不迭,一个不留神被常茂抓住了空隙。
“拿命来!”常茂趁着刘綎一刀劈出来不及收回之际,左手金龙抓荡开刘綎的大刀,右手禹王槊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刘綎的脑门。
刘綎大惊失色,想要格挡却已经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盯着头顶上的禹王槊落下:“我命休矣!”
“当”的一声巨响,势大力沉的禹王槊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刘綎的脑门上,顿时刘綎脑浆崩裂,魁梧雄壮的身躯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晚明第一猛将就此身亡。
“啊!”常茂一击成功,举着手中的禹王槊疯狂的大喊着,发泄着心中的兴奋与激动。
常茂看到远处的伍孚目光充满赞赏的看着自己,面带欣喜的来到了伍孚面前:“末将不辱主公威名。”
“这才是我的无敌大将雌雄眼,干得好,遇春将军如果知道你的功绩,一定会为你自豪的”伍孚亲切的拍了拍常茂的肩膀,话锋一转,看向肝胆俱裂、挡在刘辩面前的禁军以及脸色煞白的刘辩,冷意森森的说道:“我们的敌人还没有消灭干净,现在还不能为你庆功。”
常茂捏紧了手中的武器,同样杀意凛然的看向紧紧护在刘辩身边的禁军,点点头道:“主公,末将明白!”,话音一落,提着禹王槊和金龙抓冲向了刘辩的禁军,左手金龙抓右手禹王槊双兵并举,狠狠的将密不透风的禁军阵形撕开一道口子。
“杀!”伍孚高举手中的双翅玲珑戟,鼓足胸膛的杀气,化成了一个杀字。就在伍孚下令的刹那间,伍孚麾下的猛将倾巢而出,史敬思、史文恭、伍天锡、裴旻等猛将尽数提着手中的兵器,奋力冲向禁军的阵形,在这几头猛虎的攻势下,禁军的阵形瞬间溃散,犹如虎入狼群一般,平日里不可一世、被刘辩寄予厚望的禁军们如纸糊一般,轻易的就被人捅破了。
顿时禁军中惨叫声、哭嚎声、哀叫声交织成一片,伍孚麾下猛将们个个血染衣袍,面目癫狂,每每出招之际毫不留情,整个战场上都是禁军们的残肢断臂,土黄色的大地犹如被染料染红一般,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我投降,求求大将军饶我们一命!”突然一个禁军都尉看到己方的惨状,连忙跪在地上高喊投降。
“当当当”!
有一人带头,就有无数人效仿,片刻间战场上所有存活的禁军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投降。
伍孚麾下的将士们不是那种嗜杀的人,看到禁军们纷纷弃械投降,也是陆续按住了心中的杀意,静静等待着伍孚的指示。
大势已去,这是真正的大势已去,刘辩如失魂落魄般屁股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地上的尘土沾上了锦绣华贵的锦袍,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朕是天子,怎么会输?不可能!”。在巨大的打击下,刘辩好似已经疯了,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
“给我起来,给我杀光他们!”刘辩面若疯狂的冲向跪在地上的禁军们,对着禁军们拳打脚踢:“你们是朕的人,难道你们也要背叛朕?你们也是逆贼,朕要杀光你们!”,刘辩甚至捡起地上散落的长剑疯狂的砍杀着面前的禁军,一连斩杀了十几人,刘辩累得气喘吁吁,可是仍然也是无事于补,禁军们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既没有逃跑也没有还手。
“呼哧!呼哧!”
杀累的刘辩大口的喘着粗气,瘦弱的胸膛好似鼓风机一般起伏着,伍孚生怕刘辩一个大气接不上直接死了,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陛下,你杀痛快了吗?如果痛快了就跟我回宫吧!”伍孚提着仍在滴着鲜血的双翅玲珑戟,面带笑意的看向刘辩:“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还要跟刘皇叔回京收拾残局呢!”
“不够,朕还要杀一个人!”听到刘虞的名字,刘辩倒拖着长剑,眼中闪烁着骇人的怨恨,锋利的长剑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而这条痕迹的尽头就是刘虞。
伍孚并没有阻止刘辩,刘虞此人表面忠厚仁义,实则腹黑奸诈,伍孚以前看过一本野史据说刘虞在死后,公孙瓒在他家搜出大批的金银珠宝和华丽的衣服, 这根本与刘虞生性节俭、帽子旧了也不换只是打上补丁的形象不符,虽然现在难辨真假,但是伍孚不在乎事实的真相,因为无论如何刘虞身为当朝皇叔必须死,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好的掌握朝政大权,而且刘辩一旦杀掉刘虞,那么更加坐实刘辩派人刺杀自己的举动,如此一石二鸟的计谋,伍孚当然要好好欣赏了。
刘辩杀气腾腾的来到刘虞面前,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刘虞的心脏处:“为何要背叛朕?朕要一个答案!”,情绪激动之下,长剑不由地向前递进了几分刺破了刘虞的皮肤,鲜血染红了刘虞的衣袍。
“陛下,老臣对不起你!”刘虞老泪纵横,痛苦失声,没有回答刘辩的问话,只是转过头看向伍孚:“事到如今,我已经成为大汉的千古罪人,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话一说完,在刘辩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在众人哗然的惊呼声中,只见刘虞的身子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瞬间,锋利的长剑透胸而过,直没剑身。
大口的鲜血从刘虞的口中吐出,钻心的疼痛让刘虞全身的力气都快速散去,刘虞慢慢低下苍老的头颅,用微弱的声音喃喃道:“陛下,你要好好活着!”。
直到此时刘辩才从剧变中醒悟过来,急忙抽出宝剑,失去了长剑的支撑,刘虞的尸身摔倒在地面上,盯着刘虞的尸身,刘辩呆立一旁,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