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口,放下方洁,车子继续前行,绕了一个弯,才转到庆生家门口。
苏妹接到消息,早在屋前迎候。儿子见到庆生,奶声奶气地跑过来。庆生放下行李,抱起儿子。随后,和苏妹打过招呼。才放下儿子,和苏妹一起,将行李拎回家中。
院子里,岳父听到动静,赶紧迎出来。原来,得知庆生今日回来,岳父岳母都来了,为他接风洗尘。
岳父来的用意,庆生自然明白。至于岳母,则因为庆生是老板的随从,“与有荣焉”。要知道,庆生上班的公司,是好几千人呢。
当晚,饭菜极丰盛。岳父和庆生喝酒,自不在话下。因为高兴,岳母与苏妹,也加入进来,一起举杯。
欢宴过后,庆生习惯性地起身,准备收拾碗筷。谁知,苏妹一把将他拦住,眉目含笑,示意他坐。
苏妹和岳母将桌上残余收拾妥当,进厨房洗涮。庆生则与岳父坐下来饮茶。聊了一会儿,岳父借口散步消食,引庆生出来,两人出了院子,沿村中小道而去。
家乡的腊月,寒风刺骨。庆生抱住胳膊,想返回屋内,又不好拂了岳父的意。离房屋远了,岳父才缓缓开口。
果如庆生所料,他在问雪姨的事。庆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雪姨以及她家中之事,尤其郑蝶的经历,一一道来。
岳父听罢,许久沉默。最后,他拍了拍庆生的肩,让他尽力帮帮她。庆生点头应承下来。
回去路上,岳父对庆生说:“谢谢你,庆生。这次去深圳,很开心。”
庆生实诚,加之喝了些酒,尽了些兴,一听岳父这话,没多想,便说:“您老就别客气啦。如果想去,年后我再找机会,让你过去一趟。”
岳父听罢,两眼放光:“真的?你对我太好了,庆生。”
讲完话,岳父紧紧地握住庆生的手,摇了许久。
回到屋里,苏妹已经泡好茶。母女俩坐在屋子里,闲聊天。见庆生和父亲回来,苏妹赶紧起身,让他们落座,又各自倒上一杯茶。
庆生饮了一口,走到里屋,将给岳父岳母和苏妹及孩子的礼物,一一拿出来。
一款美容仪,岳母的。新款剃须刀,给岳父。带给苏妹一对铂金耳坠,儿子的礼物则是玩具飞机。
大家收了礼,无不欢喜。
由着庆生,又聊起出门在外的其他人。聊来聊去,三人认定,村子里这么多人出门打工,唯有庆生和老板关系最近。
聊得兴起,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当晚,岳父岳母留宿庆生家。
按理讲,夫妻久别,应该同住一屋。但庆生家屋舍虽有几间,但有两间空房,没有铺床叠被。岳父岳母留宿,只能岳父与庆生居一屋,苏妹与她妈妈带着孩子同住。
临睡前,苏妹将庆生拉到院子里,授意如此如此。
庆生一听,惊道:“这样,不好吧?”
苏妹道:“在自己家里,怕什么。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人,喝了点,打再大的雷,也吵不醒他。你放一百个心,他绝对察觉不出。”
庆生仍存疑问:“那你妈妈呢?”
苏妹说:“我自有妙计,你不必担心,照我的计划行事就是。”
当晚,各自睡下。果如苏妹预料,没过多久,岳父便沉沉睡去。
庆生舟车劳顿,原本困了,但想起苏妹,差尚未交,她若发怒,说不定,会鲁莽到直接冲进屋来。
若真如此,岳父在此,成何体统。一念至此,庆生哪里敢睡。
晚上十点半,苏妹果然发来暗号。庆生只得悄悄起床,出了门,便见浴室的灯,早就亮着,隐隐约约听到,淋浴器的水声哗啦啦响。
他蹑手蹑脚前行,移步到浴室门口,正欲敲门,门便开了,里面热气弥漫,一只光膀子的手伸出来,将庆生抓进浴室。
苏妹早就不着一缕,将庆生拉进去,三下五除二,便剥掉了他身上的睡衣。
随后,便变成了一只疯狂的小兽。
自从上次回来后,在浴室里恩爱一回,苏妹像忽然开了窍,在窄小的空间里,驰骋奔驰。尤其许多即兴表演,让庆生眼界大开,如痴如醉,如梦幻泡影,极度迷狂。
次日,庆生睡到很晚才起。岳父站在门口,和一位村邻闲聊。苏妹和岳母,则在厨房里忙事。
庆生经过洗手间时,听到岳母与妻子对话。岳母提到了夜间,听到洗手间水声哗啦啦响。她像有疑问,又似有所指。
苏妹听罢,只笑而不语。
正好这时,庆生从旁边经过,岳母见到,喊了一句庆生。庆生回头,见岳母额头饱满,正咧开嘴笑。
他应了一句好,忽觉身体一紧,赶紧小跑着去洗手间。
钻进洗手间,仍能听到岳母欢快的笑声。庆生心想,莫非岳母知道昨夜,他和苏妹在浴室欢爱的事了?
吃罢早饭,岳父岳母回自己家。回家前,岳母称打了件毛衣,忘了带,让苏妹跟着回去取。
苏妹只得从命,儿子见此情形,嚷嚷着要跟外婆家。于是,屋子里,只余下庆生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庆生正在屋里打扫卫生,听到门口有人喊苏妹的名字。庆生从屋里出来,见是一位女子,姓祝,她家离庆生家不远,算近邻。
祝女比庆生小四五岁,初婚不到半年,丈夫就出了事故。如今,成了寡女,快两年了。一直没改嫁,守在家中,被称为奇谈。
祝女喜欢看闲书,嘴巴甜,喊庆生为哥。庆生则以祝子相称。
祝子是来找苏妹的,她要借一样东西。庆生不知东西放在哪,打电话问苏妹。苏妹让庆生去楼上里取,讲完,苏妹又说,孩子不肯马上回家,非要在外婆家吃中饭,让庆生自己中饭张罗。
庆生答:“好,没问题。”
苏妹轻语:“辛苦了,老公。晚上,我再好好补偿你。”
挂掉电话,庆生让祝子稍等,他上楼去取。几分钟后,庆生将东西取了来。祝子原本坐在凳子上,见状赶紧起身。
不知为何,她突然捂住肚腹,半弯腰身,表情极为痛苦。
原来,祝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在她习惯了,让庆生扶她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双手轻轻揉搓腹部。数分钟后,果然慢慢好起来。
肚子不再疼痛,祝子起身坐起,不停地对庆生讲着抱歉的话。庆生则叫她注意安全。
送走祝子,庆生继续忙着收拾房间,再看时间,发现已经到午饭时候。他拍拍手掌,洗了手,正准备下碗面条,随便对付一餐。
这时,祝子又来了。原来,她得知苏妹回了娘家,正好她做了饭,请庆生过去吃,以表谢意。
“反正,就加一双筷子的事。”
屋前屋后住着,庆生还从未去她家吃过饭,正犹豫不决。祝子柔声低语:“我公婆走亲戚去了,家里就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