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最后偷袭我的两道气劲从哪儿散出来的?你这位仙宗的尊帝有看到吗?”
暮云歌咬着筷子,一脸疑惑好奇的盯着身旁的人。
帝溟给自己和暮云歌都添了茶水后,才薄唇亲启:
“嗯,看到了。已经派人去追了。估摸着,现在应该有消息了。”
“哦,那这件事你操心我就不操心了。
对了,这是当初血卫给我的参赛琉璃玉佩,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特招名额?
我前面诓骗司家兄弟,但也不想真的给自己留个隐患。”
暮云歌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枚琉璃玉佩递给帝溟。
帝溟见多了这东西,本来不需要接的,但是他接了过来,还在手里打量了片刻:
“东西没问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拿着这块!”
帝溟说着话,又从自己随身的空间戒指里甩出另外一枚五彩琉璃玉佩递给暮云歌。
暮云歌一看掌心这块材质明显更为上乘的玉佩,愣了愣:
“这是什么级别的参赛牌啊?”
帝溟盯着暮云歌白皙的手,缓缓开口:
“这是仙宗特邀名额。万一哪天死了的鬼蛊突然复活来找你要东西,
你就说他的令牌在本尊手里,而你这块……是本尊奖赏你的。”
暮云歌抿着唇,心里觉得很怪异,帝溟没理由这么护着她。
“什么理由奖赏我?”
帝溟盯着暮云歌那双倔强又明亮的眼睛,抿着笑:
“你助我寻到寂灭轮,这件功劳足够还你一个仙宗特邀名额。
有这个名额,你能更好更安心的打比赛。
你不是想进凤鸣学府吗?不是想变强大吗?那你就不应该拒绝。
更何况,这是你应得的,谁能说你?”
帝溟一连串的一段话,让暮云歌都快忘记这家伙以前的话少冰冷模样了。
帝溟的话,无懈可击,却像一张网一样罩了过来,让暮云歌的心里有一种憋闷感。
暮云歌捏紧手里的玉佩,想了下,抬头说了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小叔子!”
帝溟:“……”,瞬间黑脸,心想:叫小叔子,突然就有点不想送了!
“尊上,查到消息了,属下特意前来禀报。”
包厢门外突然响起影一的声音,打破了包厢内的尴尬。
帝溟一双眸子紧紧锁住暮云歌,薄唇亲启,声音冰冷中带着几分威压:“进来!”
暮云歌趁机起身,逃似的跑到另一边角落里。
影一进来,看了一眼举止怪异尴尬的暮云歌,赶忙收回目光单膝跪在帝溟身后:
“启禀尊上,属下查到有三四个妖界超高修为级别的血卫出现在凤城附近。所以……所以……”
帝溟拿着筷子,吃的慢条斯理,举止神态间,优雅迷人:
“所以,你怀疑是妖界大能护法在凤城,所以才有这么多血卫出现?”
影一紧抿着唇:“属下是这么想的。”
帝溟眯着眼,双手环胸,往椅背上靠了靠:“本尊觉得……不像!”
暮云歌听的云里雾里的,就凑过来问了句:
“血卫是什么啊?还有妖界大能护法又是什么?”
“云歌姑娘,是这样的……”,影一刚开口,就收到了帝溟的冷眼,立马低头住嘴不敢吭声了。
帝溟抬起头,温柔注视着暮云歌,缓缓开口:
“十八血卫是妖帝身边的心腹和影子军,是妖界修为最高的精英护卫,只效忠于妖帝。
妖界大能护法,目前有两人,分别是妖都祭家大族的祭司和祭礼两兄弟担任。
他们已经活了上百年,妖帝在世还未转世前,就是妖帝的心腹大臣。”
暮云歌听着帝溟信息量颇大的一番话,咬着指甲,神色难看:
“所以,听你这话,妖帝死了对不对?”
帝溟点点头:“这几百年里,是这个情况。
但妖帝会转世重生,血卫现身在凤城,不可能是妖界那两个护法无聊没事,带过来的。”
暮云歌跟了句:“那……只能是妖帝的转世被找到了,对不对?
那今天打我的两道气劲是妖气?还有他们为何袭击我?为什么隐匿在人群中?难不成我是妖帝?”
暮云歌双手叉腰,瞪大眼睛,一脸斯巴达表情。
别怪她自恋,主要这一路上遇到的诡异事太多了。
“你手握凤鸣扇和风刃,体内又有半颗七宿玉珠作保,不会是妖帝转世。”
帝溟开口笃定解释,让暮云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吓死我了,那……会是谁?”
帝溟眯了眯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我也不知。”
影一开了口:“那尊上,您是否要亲自过去一趟?
凤城郊外流沙河附近的森林里,有些怪异的痕迹。”
暮云歌看帝溟有些犹豫的神色,也不知道对方为何犹豫,便开口帮了影一一把:
“去吧去吧,赶紧解决这件大事。妖帝如果在凤鸣大陆现身,我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是不是会攻打凤鸣大陆啊?那凤鸣大陆上的普通老百姓怎么办?”
帝溟抬起头,深深看了暮云歌一眼,他是知道暮云歌有颗博爱仁慈的心。
当初在神女庙的幻象里,他就看明白了这个女孩子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良善与大爱。
“好,我去一趟。只是,今天本来想陪你好好玩玩的。”
帝溟这么说,暮云歌愣了一秒,愈发觉得怪异难受。
“呵呵,您真的是说笑了!我一个人小厮,怎么敢劳烦您陪我玩?
去吧去吧,办大事要紧。你走了,我也要回于家别院了。”
暮云歌说完,搂紧怀里装死的咕噜直接翻窗逃了。
帝溟凝视着暮云歌的背影,良久,才一个瞬移消失离开。
……
暮云歌回到于家别院的时候,刚好碰到玉啸泽带着洗骨草登门拜访。
别院会客厅内,墨韵冷着脸,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檀木盒,脸色冷凝:
“玉家小子,你真的打算把这株洗骨草送给老夫?”
玉啸泽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我表妹多次叨扰云兄和墨韵大师,我极为惭愧。
但她是我姑姑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我不能不管她。
这株洗骨草,她的确用不到,她的问题只是心病。
所以,我转赠给您和云兄,希望能借此缓解双方的关系。”
“哼!拿走吧,老夫不需要!你表妹那么对待老夫的孙女,老夫不会放过她!”